第三百九十三章 幽冥船(二)
繩子的長度隻有五十米,二奎我們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下落到五十米左右的位置時,我在冰層上挖一個大洞,然後躲進洞裏,接著二奎下來,然後他在洞裏拉著繩子,我則繼續往下去,這樣就可以到裂縫下麵。
說白了,就是在裂縫中間的冰層處建立一個中轉站。
隻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也多虧這是我和二奎,換作其他人,根本完不成。
裂縫下麵的冰層不知道有多少年份,一層層的冰往下擠壓,冰層間的密度非常大,想要挖一個可以供人停留的大洞,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幸好,無論是我還是二奎,體力都異於常人,尤其我們手中還有神器,這對別人來說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對我們而言卻不算什麽。
“呼呼……”
體力一點點地在消耗,因為隻能憑借兩隻胳膊往下一點點的移動,腳根本無處借力,冰麵太滑,所以每一點的移動都異常艱難。
幸好,被神器加持過的身體不是鬧著玩的,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的功夫,我終於來到了裂縫五十米左右的位置,而這時繩子也快到了盡頭。
刀靈!
我看著光滑的冰層,心中陌陌喚道,手中白芒以前,刀靈出現。
接著,我一隻手緊緊地抓著固定好的冰鎬,另一隻手則從腰間掏出那把銀色短刀,刀靈立馬衝入刀中,然後本就鋒利無比的銀色短刀在受到刀靈的加持後,愈發地鋒利。
堅硬猶如花崗岩一般的冰層在銀色短刀下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碎落的冰塊不停地往下掉落,一個大洞慢慢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不大一會的功夫,我就用銀色短刀挖出了一個大洞,然後就麻溜地鑽了進去,繼續開拓。
因為不知道下麵到底有多少人活著,而即便是屍體,有可能地話也要帶回去,畢竟這群都是獻身與科學的人。
師父曾經說過,這些社會太浮躁,那些獻身於科學的人更加值得尊重因為他們忍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孤獨寂寞,一點點地探索自然的奧秘。
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科學才不斷地進步。社會才不停地前進,發展。
冰層很是堅硬,所以不需要擔心坍塌的問題,憑著銀色短刀的鋒利,我在下麵挖了一個七八米方圓左右的大洞,即便二十個人一同擠進來,也足以裝地下。
“二奎,下來吧!”
做完這一切,我鑽到洞口朝上麵喊到。
接著,沒過一會,二奎就從上麵來到了洞裏。
之所以這麽快,那是因為我下來的時候可沒閑著,一路上的冰層都被我鑿了可以落腳的凹坑,每二十公分就有一個凹坑,憑著二奎的身手,有這些凹坑在,自然不是什麽問題。
接著,在上麵負責拽著繩子的張斌放手,繩子被我們拉著一頭,另一頭從上麵的位置直接掉落到裂縫底部。
再接著,二奎負責拉著繩子,我則繼續往下爬去,幸好有著之前的經驗,這一次動作就輕鬆了許多,速度也快了起來。
隻是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我就到了下麵,因為途中有些銀刀的幫忙,那些凹坑非常輕易就被弄了出來。
等到腳踏上堅硬的地麵,我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好了!”我朝上麵大吼一聲,然後解開綁在腰間的繩子,從身後的背包裏拿出手電筒朝周圍看去。
因為極夜的原因,上麵還能有微弱的光線,隻是和黃昏一般,但裂縫下可真地是黯淡無光。
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芳姐?”
“小王?”
“孫博士?”
我拿著手電筒,連續好了好幾個名字,都沒有人回應。
而皺眉的地麵上也沒沒有看到屍體,這讓我心裏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皺眉。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手電筒的光芒也看不出多遠的距離,黑暗和寒冷讓人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隻不過,此時的我什麽沒見過?
連旱魁這種玩意我都親手殺過,更不要說這點小小的黑暗。
刀靈!
因為在下麵,不用擔心刀靈被人發現,索性我直接喚出刀靈。
瞬間,周圍亮起了白芒,方圓十米都亮堂堂的,隻不過刀靈散發的白芒總是帶著一種朦朧的感覺。
我背著背包,往前走去,裂縫很大,考察隊的人不一定會落到哪裏去,而且裂縫下非常寬,足足有幾十米!
有的地方甚至上百米寬,這和在上麵看到的數十米的寬度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我看地心驚,小心翼翼地抬頭往上看了一眼,隻見頭頂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到上方的口子。
視線被阻擋地很嚴重,我退後幾步,在繩子周圍做了標記,然後才繼續前進。
裂縫地步很大,而且還有細小的裂縫外底部,若是一個不小心,也會掉下去。
因為細小是相對於這個大裂縫而言,數你寬的裂縫隨處可見,腳下到處都是。
這讓我心裏有些不安,這巨大的裂縫不會再次蔓延吧?
要是再來一次,我這可是十死無生的境地。
正想著,忽然腳下的地麵一陣震動,嚇得我立馬轉身就跑,結果沒跑出兩步,一聲轟鳴響起,接著再也沒有了動靜。
前方不遠處,一側的冰麵突然倒塌了下來,然後一大塊黑漆漆的東西出現在我的視線裏,足足有七八米方圓。
距離有點遠,我看不清,等了一小會,沒發現有其它事情發生,然後就走了過去。
然後,我就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一個巨大的鐵船被厚厚的冰層所包裹著,鑲嵌在巨大的冰層中,猶如被水晶包裹的玩具。
船隻很大,足足有幾十米,站在它的旁邊,我好像一隻螞蟻一般,那高度,起碼有十幾米。
而剛才冰層滑落的位置,剛好就是這隻被冰層封蓋的船隻的艙門,船隻是傾倒地。
也許因為冰封的緣故,船體看起來沒有多少鏽蝕的痕跡,而艙門的位置則打開著,裏麵黑黝黝的,什麽也看不清。
“有人嗎?”
我看了兩眼,忍不住開口喊到,話一出口,又忍不住想扇自己一巴掌,這船裏怎麽可能有人?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回應: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