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入土為安
入土為安這是華夏幾千年的傳統,其中的說法有很多,最多的就是人是大地養育的,隻有死後融入大地,才能夠獲得重生,才能夠轉世投胎。
按照陰陽神廚的說法,這種想法其實沒錯,因為有陰靈這種東西的存在,地底又是常年不見陽光,可謂是陰氣重,容易養育出陰靈,而陰靈又是某種意義上死去的人,說是重生也不為過,所以為什麽死人的世界叫陰曹地府,就是這麽個道理。
知道陰陽神廚存在的人並不多,見過陰靈的也不多,但在文明為開化的年代,隻有出現幾起例子就足以讓很多人信以為真。
那麽多的傳說,很多都是虛假,但也都是有緣由的,例如,鬼魂、陰靈……
一個流傳幾千年的傳統,自然有他的道理,人類社會最開始的時候,也不是土葬,其中方式繁多不一,有的地方是認為人死後當自由安葬天下,所以他們會將死去的人放在木筏上,讓死去的人順著流水飄蕩,當然最後的結果都是淪為魚蝦的食物,可那時又有幾人知道?
還有的地方,他們會將死去的人放在高高的懸崖上,也就是俗稱的懸棺!
這種神奇的做法不知道是怎麽形成的,反正就是這麽的獨特,至今仍有類似的遺址保留下來。
而土葬,是其中最為常見的方法,也是最主要的方法。
不知道因為是陰靈的存在,還是當時的皇帝和大臣都非常地聰明,知道死去的屍體會產生各種病菌,造成很大的傷害,甚至有些疾病是災難性的,像天花,一旦出現,連皇帝都要膽顫心驚!
可皇帝大臣知道,普通的百姓卻都是大字不識的人,誰懂這些道理?
要說教化,讓他們慢慢理解,那簡直難以登天,所需時間多久?即便孔子,也不過三千子弟,影響的人也隻是部分,儒家被各朝皇帝尊崇後,能夠教化的人也是站在上麵的那麽一小群而已。
所以,各種傳說應運而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什麽隻有入土為安,才能夠轉生。
人就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即便境遇再不好,即便生活再糟糕,隻要有一絲的希望,他們就會相信,即便這個希望可能隻是來生,然而悲哀卻無奈的是,他們似乎隻能相信。
土葬,入土為安,也就成了主流的思想,一直傳統了幾千年。
秦清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說道:“老公,你說得好像還真很有道理啊。”
“當然有道理了,這點東西其實很簡單,仔細想想都明白,不過誰沒事會關心這些?而且一種千年而成的傳統,是各方麵影響的,我說的沒錯,但其它的影響也不能忽略。”
“老公,那,那些皇帝大臣怎麽知道的呢?不是說過去的皇帝大臣很注重規律,一個個迂腐地不行?他們一個個讀書不都讀地很傻嗎?”
秦清仰著小臉,那紅紅的朱唇讓人很想咬一口。
我咽了口唾沫,扭頭看了一眼靈柩的方向,然後看著秦清說道:“清清,你還是叫我左九吧,不然我感覺在這裏挺別扭的,而且你不知道你叫老公的樣子都迷人。”
秦清俏臉微紅,啐了一口,白了我一眼,然後點點頭。
我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時不過淩晨兩三點,靈堂外依舊黑乎乎的一片。
“你說那些皇帝和大臣都很笨?”
我看著秦清,忍不住笑了,然後說道:“這恐怕是白癡才有的想法,哎喲,我錯了,別掐。”
“你才白癡。”
秦清瞪了我一眼,然後小手又在我的腰間揉了揉。
我投降:“對對,我最白癡。”
白癡都能找到這麽一個漂亮的女總裁當老婆,我寧願傻一輩子,我心裏嘀咕著。
“咱們繼續說,這個統治階級,自古至今都是最聰明的一群人,嗯,別問我為什麽,他們如果不聰明,早就被下麵的人拉下來了,還能處在頂端?”
“至於他們為什麽知道入土為安是最好的方法,當然因為戰爭!”
“過去,安穩的朝代有幾個?每個不都是馬上取天下,戰爭可謂是最常見的事情,尤其是七國爭雄,三國鼎立,每年戰死的人不計其數!”
“死的人多了,屍體堆積成山,疫情很容易發生,這沒什麽難理解的,數以萬計的屍體,其中散發的屍臭都能夠熏幾十裏,能夠孕育出什麽樣的疾病都屬正常。”
“時間久了,人們自然知道屍體腐化是很多疾病產生的根源,而火葬或其它方式都非常地耗費人力物力,都在打仗,誰有心思搞這些?可不搞又不成,疫病不是鬧著玩的,於是人們想出了辦法,挖個坑,埋了!”
“眼不見心不煩,而且泥土很容易遮蓋住屍體的臭氣,隻是挖個大坑,多簡單的事情?”
“於是,土葬的好處皇帝大臣們就知道可,後來也就成了主流的方法。”
我說著,發現秦清沒了動靜,微微低頭一看,不由愣了一下,原來她睡著了。
這讓我好笑又好氣,我正費盡心思地給你編故事,你卻睡著了?
土葬的事情,師父哪裏會閑地無聊跟我說這麽多?
其實都是我瞎編的,反正有些東西說著有人信就好,更何況我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長夜漫漫,守著靈柩,又這麽冷,當然要說點什麽,幸好秦清終於睡著了,不然我怕也難再編下去。
我小心地用外套裹好秦清,抱緊她,讓她躺在我懷裏休息。
時間慢慢地過去,夜色淡了……
等到天亮的時候,我正迷糊地打盹,要不是秦清忽然醒了過來,搞得我沒坐好直接躺倒,恐怕我都睡了過去。
“醒了?”
一個激靈,睡意全無,我看著秦清那迷糊的可愛模樣,不由起身拉起她,說道:“天亮了,也不會有什麽危險,陰靈不可能白天出來,你回去休息吧。”
連續幾天,秦清都一直心情很不好,精神也很差,我怕她病倒。
“那你”秦清猶豫了一下,然後拉著我的手說道:“我們去吃飯的。”
“嗯?那靈堂誰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