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陋的爭執
月公公:“文丞相,雜家,這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但就衝咱老哥倆這交情,雜家還是該告訴你一聲的,這七王爺今早已經崩了,您看這……”此話一出,文丞相雖驚愕,卻不曾表現於臉上,但身後的家眷多少還是繃不住的,已然有幾聲驚叫傳出來,月公公眸中閃過一絲輕嘲卻轉瞬即逝,這不雜家已經向陛下求過情了,這大小姐才年方十八,如何能這樣白白耽誤了青春年華呀!陛下也體恤爾等的不易,遂讓雜家告訴大人一聲,若不舍大小姐嫁入七王府守活寡,便請丞相大人找個由頭回絕了便是,陛下也會明白丞相大人愛女心切之情,畢竟虎毒不食子呀,說罷,月公公還用袖子抹了抹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文丞相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文丞相從袖子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銀票塞給月公公,並道了一句,有勞公公!月公公見已經傳達完旨意又領了賞,便興衝衝的告了辭離開了文府。
文家正廳內。
到底是丞相府!可見這正廳擺放的物件擺設,雖不是什麽驚世罕物,卻也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的昂貴之物!瞧,那邊一打眼兒就知是不菲的紫金瑪瑙熏爐,還有那不斷從熏爐內傳出來的西域蘊意琵琶相,粘在身上,半月不帶去的,但香味兒自是透著一股不同尋常,聞在鼻尖煞是好聞,還有這正廳內的桌椅件件都是南城那邊進來的紅木雕鳳椅,還有眾人捧在手上的綠瓷,杯上精雕細琢的粉荷栩栩如生,杯中氤氳的茶香,竟是當今最好的天露荔枝茶!
那上麵上坐在正位的便是文丞相與右手邊的文府老夫人,下邊的便是大夫。人開頭的與眾少爺小姐們,左邊坐的便是那些姨娘們。
文老夫人:“雖然陛下下了旨意,卻也說明,若我們不願便可將此事作廢,但伴君如伴虎,這險我們可不能嗎?可是我這孫女兒就……”說罷,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言下之意便是,想著舍卒保駒,即便不能留得嫡女將來一爭高下,但也能得文家眾人的平安!
文夫人一聽這話,便心驚膽戰,遂怒道:“母親,這怎麽行?您忘了瑤兒,可是您從小寵到大的嫡親孫女兒嗎?雖說當初是我瑤兒要嫁七王爺,可是您不是也樂意的很嗎?如今出了事兒,如何能讓我瑤兒去買帳?您這,便是要舍卒保駒了嗎?您如此行事,將我魏家置於何地?”這話一出,可見這位平日裏溫婉賢淑的文夫人怒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如何能夠就這樣讓女兒嫁一個死人!
文老夫人一聽這話,蹙了眉。“魏雅音,你這什麽話?當初是瑤兒死乞白賴的求著他父親與哥哥們促成這件事,當時,你不是也極力讚成的嗎?怎麽今日出了事兒你倒好,倒打一耙!我好歹也是這家裏的老祖母,由不得你胡做非為”說罷,瞪視起自家兒子,意思讓其管好自己的妻子,大庭廣眾之下竟給她難堪,還搬出娘家,這是要幹嘛?難道想要和離不成?
文丞相揉了揉眉心,顯然對家裏的這兩個母老虎煩得很。“夠了,雅音怎麽跟母親說話呢?這成何體統?轉而續道母親你也是明知道雅音這會心疼瑤兒,你非要跟她計較,是非要鬧的這個家不得安寧,你們才甘心嗎?”說罷,竟摔了手邊的綠瓷杯,要不怎麽是當家人呢?幾句話說的老夫人竟然在抹眼淚了,好像委屈得不得了,夫人這會兒倒安靜了不少,並且都放著老臉都不曾再說一個字。
“這事既然發生了,那就想辦法,這皇上那邊雖說有轉圜的餘地,但母親所思不無道理,就是為了這伴君如伴虎,我們也得應允了此事”一聽丈夫如此說,文夫人當即站起身,已經哭成了淚人兒:“老爺,您這不是把瑤兒往火坑裏推嗎?他可是你的嫡親女兒啊!”文丞相怒瞪道:“我還沒說完呢!雖然這事不可更改,但是我們可以換人代嫁!此言一出,無不驚訝的,文老夫人:“什麽?代嫁?可行嗎?又讓誰代嫁?”
說罷,將冷傲的目光打量在那些庶出小姐的身上。
文丞相喚丫鬟進來吩咐:“去請二小姐,就說家裏有大事發生,找她商量一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