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月夜
“這樣不就對了嘛。”暗靈走到波頓麵前對他說道，“我看到了你內心深處的絕望，所以我明白你為什麽會加入他們，但是從另一方麵來講，我倒是覺得你更適合加入我這裏呀。”
“你在說什麽呢？”波頓聽到此言隻是冷笑了一聲，“你說加入你們那一邊？是說撒旦那一方嗎？別開玩笑了！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的記憶，你就應該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加入你們這一邊的！”
“那可不好說吧。”暗靈卻頗為神秘地笑了笑，“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所說的是什麽意思，你的絕望還沒有達到最為深邃的地步，你仍然在相信某些希望，而這希望最終會將你引導向滅亡的未來。”
“你們所想要的不過隻是摧毀這個世界而已！”波頓對他說，“那才是最無聊的事情，我們所想要的是創造一個新世界，一個永遠不會再有痛苦和戰爭的世界，你根本就不懂，對吧？！”
“不，我很理解你的想法。”暗靈卻笑了，“但正是因為我是最為理解這件事的人，所以我才會對你的想法嗤之以鼻。”
“你憑什麽這麽說？！”波頓被暗靈的話激怒了，“我雖然已經答應過你不在這裏開戰，但是我可不介意再和你好好切磋一番！”
“你是問我理由嗎？”暗靈看著波頓的眼睛說道，“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因為隻有處於最為絕望的黑暗，你才能夠看到最為光明的希望，光與影本來就是相生相隨的呀。”
“正如曾經的你也想要成為耀眼的光一樣。”暗靈用手指著波頓說道，“但你終究還是被你內心中的黑暗吞噬了，所以你從光明墜入黑暗之中，這才是最為痛苦的事情，難道不是嗎？”
“你曾經想著能夠作為光而活，後來當你踏足於黑暗，你又希望能夠成為黑暗中的正義，但你所有的努力最後都失敗了，現在你隻不過是被痛苦纏身的傀儡罷了。”
“給我閉嘴！”波頓厲聲打斷了暗靈的話，“你所說的這些廢話我全都已經聽膩了，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想要說些什麽，我現在也沒有任何話想要和你說！”
“那麽回答我的問題吧，為什麽要跟蹤我們兩個人呢？”
“隻不過是想要知道你們兩個到底想要幹什麽而已。”波頓回答，“你們的行為確確實實很可疑，難道不是嗎？所以我有必要在後麵跟蹤你們。”
“不對，你隻不過是說出了一小部分事實而已。”暗靈緊盯著波頓說，“請不要繼續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謊言了，我已經知曉你所有的記憶，在我麵前說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我拒絕回答！”波頓咬了咬牙說，“你總不會因為我不回答問題而在這裏解決我吧？我知道，你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沒錯，我不會這麽做。”暗靈說，“但既然你本人不想說的話，那我就替你說吧，我可不能讓我的朋友就這樣被你的謊言一直蒙蔽著呀。”
“你想要的就是幹掉他，對嗎？”暗靈用手指著站在自己身旁的無名之人說。
“不，你說的不對。”波頓立刻矢口否認，“再怎麽說我們還是名義上的同伴，我沒有任何理由要去做你所說的這件事。”
“不，你有太多要做這件事的理由了。”暗靈卻仿佛早已知曉波頓會這樣回答，“你從來就不信任他，應該說對於你而言根本沒有真正的同伴，你所有行動的目的，就是實現自己的計劃。”
“所以對於你而言，如果能除掉你不信任的人，那是再好不過的。因為一旦他成為了敵人，那對你而言就會太棘手了，你從始至終都是這麽認為的。”
“你見到了一直以來隱藏在這場戰爭背後的力量，而且你身上也同樣攜帶者這力量的一部分，你渴望能夠變得更加強大，甚至希望自己就能獨自完成所有的一切，這就是你想要隱瞞的事實，波頓。”
“真是太有意思了！”波頓沉默著聽完了暗靈所有的話，然後突然間放聲大笑起來。
“你在笑些什麽？！”無名之人看著仿佛癡狂的波頓質問，“他所說的全部都是事實嗎？波頓！”
“我在這裏承認。”波頓終於停止了自己的笑聲，“沒想到你居然能把我徹底看穿，我可是特意用自己得到的那份力量將自己的記憶全部包起來了，但現在卻依然出了差錯。”
“所以說，你是怎麽做到的？！”波頓喊道，“你的力量太過於強大，我實在沒有辦法想象你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我現在隻想要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就是你內心的絕望。”暗靈回答說，“我代表的就是這個世界的絕望本身，絕望會滋生出黑暗，黑暗又會帶給別人絕望，我從陰影當中誕生，我所想要的是讓自己變成真正完整的存在。”
“原來如此，既然是這個世界黑暗的本身嗎？！”波頓一瞬間明白此人的身份是誰了，“怪不得擁有如此之強的力量，我現在倒是真的更好奇你的真實身份了呀！”
波頓把目光投向了無名之人，無名之人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但他確實是露出了十分不屑的笑容。
“等到最後，我自然會讓你知道我是誰的。”無名之人對波頓一字一頓的說，“但現在還沒有到揭露所有真相的時候，波頓，這就是我現在唯一能夠給你的答案。”
“已經夠了。”波頓看著天空中的圓月說，“今天晚上的的確確是一個賞月的好日子，我覺得自己確實已經很累了，好吧，讓所有的事情全部結束吧。”
“你們可以走了。”暗靈對身旁的無名之人說，“他的症狀大概過了一個晚上就可以完全緩解，沒有什麽大礙的，他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而已。”
“給你添麻煩。”無名之人對暗靈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雖然我知道你應該不會改變主意了，就這樣吧，我們以後應該還有機會再見麵的。”
“當然會有機會了。”暗靈朝著無名之人笑了笑，“那麽就在此別過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機會欣賞這月景，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