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跟蹤者
夜晚的酒館內仍十分熱鬧，暗靈與無名之人就這樣大步邁入了酒館，對於早已在人類社會中潛伏了不知多少時間的他們來說，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來兩杯酒吧。”暗靈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對服務員說，“不需要什麽花裏胡哨的東西，隻需要兩杯最簡單的啤酒就行了。”
“好的。”服務員禮貌地點了一下頭就離開了，但無名之人卻沒有辦法像暗靈一樣那麽輕鬆。
“你真的不準備再好好考慮一下了嗎？”無名之人此刻仍然還抱著最後一次希望，畢竟他真的不想和麵前的暗靈開戰，他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憎恨任何東西，但唯獨這個人卻是特殊的存在。
“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朋友，我不會改主意的。”暗靈用手肘佇在桌子上回答，“這是我能夠達成目的的唯一機會了，所以我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去完成這件事。”
“撒旦不可能贏的。”無名之人壓低嗓音說，“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贏得了戰爭，那家夥可是超越了神的存在，更何況現在不僅僅是戰爭，其他的人也已經準備好加入這場戰爭中了呀！”
“我並不感覺到意外。”暗靈聳了聳肩說，“事實上我早就已經有所預料了，黑暗中產生了極大的波動，那也就意味著有某些東西準備行動了。”
“你難道以為撒旦能夠贏得了他們嗎？”無名之人詢問。
“沒到最後，你也沒有辦法斷言這樣的事情吧。”暗靈微笑著回答，“好啦，不要再說這些事了，我們隻是作為朋友在聊天而已，為什麽要提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呢？”
他的話音剛落，兩杯啤酒就已經被端上了桌子，暗靈舉起一杯啤酒對無名之人說：“就當是慶祝我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吧，你覺得怎麽樣呢？”
“嗯，好啊！”無名之人也舉起了另一杯啤酒，兩杯酒就這樣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隨後兩人便同時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
“不得不說，人類創造出的很多東西都是蠻有意思的。”暗靈看著空空如也的酒杯說，“但他們終究還是太過於軟弱了，事實上，對我來說所有的生命都太過軟弱，連神也是一樣呢。”
“神也會有黑暗麵，任何人都會存在內心中的黑暗，”無名之人把麵前的酒杯向前一推說，“就像是曾經的我，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已經舍棄了，我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但現在我還活著！”
“為了複仇而活。”暗靈說完了他沒有說出的下半句話，“我能夠感覺到你的憎恨與憤怒，你從未想過會落得那樣的下場，也未曾想到他真的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很可笑，不是嗎？”無名之人苦笑了一聲，“我居然被自己一直相信的事物背叛了，你能夠理解那樣絕望的心情嗎？對，你應該是能夠理解的，因為我內心的絕望甚至引起了你的注意！”
“我從未見過當時像你如此在黑暗中絕望掙紮的人。”暗靈看著無名之人說，“我立刻便明白你的存在預示著我將達成自己最終的目的，所以我出現在了你的麵前，並且汲取了你內心中深切的絕望。”
“順帶也將我的記憶看了一遍嗎？”無名之人笑道。
“那是必然的事情。”暗靈回答，“當我得知你的故事時，我就明白為什麽你會變成那樣了，我突然間覺得可以和你聊一聊，沒想到這一聊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在這個世界上我能夠稱之為朋友的人隻有兩個。”無名之人豎起兩根手指說，“除了你之外，另一個人也已經出現了，我想你應該知道他是誰吧？”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已經在這個世界上開始行動了。”暗靈露出了早已知曉的表情，“隻不過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難道還是和原來一樣嗎？”
“我們每個人都是固執的。”無名之人說，“正因如此我們才能成為朋友吧？我們都在堅持著最初的想法，隻是不知道在這場戰爭的最後誰能達成目的呀。”
“我希望是我。”暗靈邊說邊做了個讓旁邊服務員來的手勢，“我已經等了太久了，你應該能夠明白我心裏的感受。”
“先生，請問還要什麽嗎？”服務員站在桌子旁詢問。
“再來兩杯酒吧。”這一次無名之人開口了，“和剛才一樣。”
很快兩杯酒又上了桌子，暗靈隨意拿起了麵前的酒，然後輕輕地抿了一口，但無名之人此時卻並沒有舉起酒杯，他隻是在對麵靜靜地看著暗靈。
“真是一間好酒館。”暗靈放下還剩一半的酒說，“無論是從裝潢還是氛圍都是極好的，雖然麵積隻有這麽點，但也足夠了，不是嗎？”
“你說的對。”無名之人緩緩伸出手準備拿起麵前的酒杯，但暗靈卻一瞬間伸手緊握住了他的手。
“聽我的，別這麽做。”暗靈盯著麵前的無名之人一字一頓地說，“我不希望我們兩個人的見麵演變成衝突，我知道現在酒館內外都已經被你布下了伏兵，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做這種事情。”
“你在說什麽呢？”無名之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我可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而且我是絕對不會做背叛朋友的事情的！”
“所以說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就由我來代勞吧。”波頓緩緩走入了酒館內部，他的臉上帶著十分得意的笑容，而無名之人也在看到他的一瞬間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跟蹤我！”無名之人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波頓，你這家夥居然敢跟蹤我嗎？！”
“我不過隻是為了保證你不會做出不利於我們的事情。”波頓得意地笑道，“沒想到我居然會恰好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過這也算得上是你做的一件好事吧，至少我們可以在這裏消除一個威脅了。”
“給我滾！”無名之人此時已經怒不可遏了，“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朋友的，波頓，別以為你可以在這裏做那樣的事情！”
“那就試試看吧。”波頓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了，“沒想到你會為了朋友這樣無聊的東西而和我這樣的同伴刀劍相向，我還以為你要更聰明一點呢！”
“你！”無名之人剛準備要上前和波頓爭論，但暗靈卻直接伸出一隻手阻攔住了他。
“沒必要和他爭吵。”暗靈十分平靜地說，“我就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一看他到底能不能在這裏打倒我吧？這樣一來他就能夠明白我們之間真正的差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