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留存
“這就是你成為現在這個模樣的原因嗎？！”凱恩在聽完撒旦所說的話後終於無法忍受了，他不能接受自己曾經的好友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是啊，這就是原因。”撒旦看著凱恩說道，“因為你沒有經曆過，所以你沒有辦法明白，我也從來沒有指望過你能明白呀。”
“太可笑了！”凱恩厲聲駁斥著撒旦所說的話，“如果你真的是肖爾的話，那麽你至少應該還有著我們曾經生活過的記憶吧？！”
“我當然記得，在那個冰冷而又肮髒的地方存活著的我們，我怎麽可能會忘記這些事情呢？”
“那個時候我們的生活是沒有任何希望可言的，但即使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們也依然懷有夢想，即使我們似乎永遠隻能在這無盡的黑暗當中生活，但那樣的我們依然心中留存著希望！”
凱恩用手指著撒旦說：“你這家夥根本就不是肖爾，你不過隻是占據他身體的魔神罷了，我永遠不會相信你所說的那些話的，因為對於我而言，真正的肖爾是永遠不可能說出那些話的！”
“那不過隻是過往的回憶而已！”撒旦對凱恩說，“你所說的也一樣毫無意義，我可以告訴你是我自己選擇了這條道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出於我的本心！”
“既然如此的話，那麽你現在為什麽不殺了我呢？！”凱恩突然間喝斷了撒旦的話。
“如果你真的已經想要徹底毀滅這個世界的話，那麽我也應該在你毀滅的範圍當中吧？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先從我開始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撒旦走到凱恩的麵前說，“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隻是要找你聊一聊這些過往的事情吧？其實這些記憶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早就沒有價值，你應該能猜到我想做什麽吧？”
“從一開始你就是為了抹殺我才叫我來的嗎？”凱恩其實早就已經猜出了撒旦的真實想法，“那麽我就更加可以確定一個事實了。”
“你說什麽？”撒旦聽到凱恩這話反而眯起了眼睛，“你究竟是能確定怎樣的現實了呢？”
“你現在根本就沒有完全抹除掉肖爾的內心吧？”凱恩用一種挑釁的語氣說道，“正因為如此你才會想要做這樣的事情，你希望徹底摧毀掉肖爾內心的最後一次善意，這就是你的目的，難道不是嗎？”
“凱恩，為什麽你總是能一下子猜到我的想法呢？”撒旦頗有興趣地看著凱恩說。
“因為我是那家夥的朋友，是從很久就一起並肩作戰的同伴，我了解他的想法，也正如同他了解我的想法一樣，而你在我眼裏根本什麽都不是！”
“我可是魔神！”撒旦張開雙臂說道，“我的力量完全淩駕於你之上，你無論什麽時候都沒有任何可能贏得了我的，而你的結局將會是所有人類共同的結局呀！”
“這麽說你是無敵的？”凱恩用嘲弄的口吻說道。
“正是如此！”撒旦回答，“無人可與我匹敵！”
“那為什麽在很多年前你會敗給上帝呢？”凱恩不緊不慢地問道，“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是無敵的話，那麽那個時候你根本就不可能會輸吧？”
“你想激怒我，對吧？”撒旦冷哼了一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麽吧？你正在想讓我是喪失理智，而你已經準備好要在這裏做最後一戰了，雖然壓根 知道自己沒可能會贏的。”
“我早就已經看穿了你所有計劃的目的，就如同我想徹底摧毀你來抹除我最後的善意一樣，你想通過這最後一戰喚醒曾經的我，我所說的難道不就是你所想的嗎？”
“至少你還繼承了那家夥一貫敏銳的判斷力呀。”凱恩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撒旦說，“同樣那家夥的記憶完全繼承了，否則你是不可能預判到我接下來的行動的。”
“所以我早就說過我就是肖爾，隻不過是你沒有辦法能夠接受罷了，那最後一絲留存於世的記憶還在阻礙著我，現在是時候為你的摯友做最後一件事了，凱恩。”
“我的摯友被禁錮在黑暗的牢籠之中。”凱恩冷冷地說道，“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撒旦！”
“肖爾即是撒旦！”撒旦對他說，“為什麽到我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沒有明白這個事實呢？”
“你的胡言亂語，我覺得自己聽的已經夠多了。如果你想要在這裏把我徹底毀滅的話，那麽你就動手吧，但我相信事情不會那麽簡單就完全結束的。”
“那就去死吧！”撒旦一下子抬起了自己的手，混沌能量被壓縮在他的掌心，如果凱恩被這一擊打中的話，那麽他的身體就將會和靈魂一起徹底灰飛煙滅掉。
“為什麽不動手了？”凱恩卻隻是微笑著，撒旦的手就這樣僵硬在了半空當中，明明隻是需要一下就可以摧毀麵前的凱恩，但撒旦卻仿佛完全沒有辦法動手一樣。
“怎麽會這樣？”撒旦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居然還能妨礙我到這種程度嗎？看來你的存在已經喚醒了那家夥，凱恩，你早就已經預料到這一點了嗎？”
“不，其實剛剛我已經做好死去的準備了。”凱恩卻這樣說道，“但我仍然選擇相信那家夥的內心，他絕對不會屈服於像你這樣黑暗的存在，所以我才會說你充其量不過隻是一個冒牌貨而已！”
“那麽看來這次你的的確確是猜對了呀。”撒旦緩緩放下了自己舉著的手，“如果是在這個樣的情況下將你抹除掉的話，那麽後麵的結果就不好預料了，看來還是有必要讓你再活一段時間呀。”
“你是想趁著這段時間徹底吞噬他的內心，對吧？”凱恩說，“你不會成功的，無論過了多長時間都不會成功，他永遠不會是不輕易的就輸給你的！”
“我們走著瞧。”撒旦對凱恩說道，“等到我徹底摧毀我曾經內心最後的抵抗的時候，那麽你的死期也就到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親眼去見證那一天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