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滲透
澳大利亞,悉尼。
??今天晚上的月亮顯得格外的圓,而在這片月光的映照下,原本就古樸的議會大廈顯得更加靜謐。
??這裏現在是聯合國的臨時辦公處,雖然表麵上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兵力把守,但是這其實是擔任守衛指揮官的格倫特所精心布置的情景,所有的兵力都完美的隱藏在大廈周圍,看似容易突破但實際上卻已經是伏兵重地。
??介於這樣的形勢,本來應該任務最為繁重守衛正門的哨兵們卻倒是落了幾分輕閑,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會蠢到從正門發動突襲,所以他們自然也就十分輕鬆了。
??“小子,有煙嗎?”稍顯年長的哨兵對站在他旁邊的同伴問。
??“有,前輩,給您拿著。”仍有些年輕羞澀的哨兵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煙,然後嫻熟地從中抽出了一根遞給年長的哨兵。
??“真是的,半夜不讓人睡覺還要在這裏站崗。”年長的哨兵接過煙掏出打火機點上,“說實在的我們把手的這個位置根本就沒有用,有哪個蠢貨會選擇直接正麵突破?”
??“可是總得做個樣子吧。”另一個哨兵接過了話茬,“如果這裏沒有任何人看守著,那豈不是就表明了四周都是伏兵嗎?”
??“你小子,看不出來還挺聰明的嘛。”年長的哨兵撣了一下煙灰,“是這麽個道理,我們這個位置的確有這樣的作用,但要是天天這樣守著難免心中會有怨言。”
??“比起那些做埋伏的人要好多了。”年輕的哨兵咧著嘴笑道,“聽說他們24個小時都在保持最高戒備狀態,像是現在前輩您這樣抽煙他們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說的有理。”年長的哨兵吐出了一串的煙圈,臉上倒顯出了幾分愜意。
??“不過說起來我還是更願意上戰場,可惜沒有那個機會了,本來我還想要立上幾個軍功呢。”年輕的哨兵突然感歎了一聲。
??“小子,你還不了解真正的戰爭。”年長的哨兵倒笑了,“打仗是要死人的,戰場上到處是屍橫遍野,那些垂死之人的哀嚎會讓你的精神時刻處於崩潰的邊緣,不要把戰爭想得太簡單了。”
??“什麽嘛,前輩不也就是上過一次戰場而已嗎?”年輕的哨兵噘著嘴說,“再說了,我覺得像我這樣的一定不會出現你說的那些事情。”
??“去過一次就夠了。”年長的哨兵像在回味著往事,“可真是慘烈的景象啊,我所在的整支行動部隊最後隻剩下兩個人了,其他的人盡數陣亡,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幅情景。”
??“知道了,知道了。”年輕的哨兵顯得有些不耐煩,“前輩經曆過的東西我都沒經曆過,所以我也就謹遵前輩您的教誨嘍!”
??“你小子在挖苦我。”年長的哨兵白了他一眼,“連前輩你都敢這樣戲弄,信不信等到回去我就處罰你。”
??“別別別,我開玩笑呢。”年輕的哨兵笑著說,突然間他眼睛的餘光好像突然捕捉到了什麽,剛想要說的話也在嘴邊停住,略帶疑惑地扭頭向著前方的道路看去。
??“你小子又搞什麽名堂?”年長的哨兵霎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當他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時,臉上的神情也陡然間變得稍微嚴肅起來了。
??在通向議會大廈正門的道路上,有兩個人正在向這裏不緊不慢的前進著。
??兩人中的其中一個人長著一張年輕英俊的臉,但是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絲邪魅;另一個人的臉上則顯現出別樣的滄桑感,右臂空無一物的袖籠正在隨風輕輕搖曳著。
??真是怪異的組合。年長的哨兵皺了皺眉頭,而年輕的哨兵則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看著年輕的後輩這個狀態,年長的哨兵卻並沒有責備的意思,畢竟像這樣的情況這個年輕人恐怕還是第一次遇到吧。
??二人已經幾乎走到他們的麵前了,年長的哨兵也在這時向前邁了一步用禮貌卻又嚴肅的口吻詢問道:“非常抱歉兩位先生,這裏是軍事禁區,如果沒有通行證的話,是不能隨便進出的。”
??“聽到了嗎,凱恩?”年輕英俊的男人笑道,“他居然管我們要通行證,你說這種事情應該怎樣解決呢?”
??凱恩?年長的哨兵突然心中一動,這個名字好熟悉呀,他好像曾經聽過這個名字,但是這個名字的含義是什麽呢?真是見鬼,居然在這個時候想不起來。
??“哪來那麽多廢話,雷克斯!”凱恩不悅地斥責了一聲,“你的玩笑一點意思都沒有,趕快解決吧。”
??“你們想幹什麽!?”年輕的哨兵突然間意識到來者不善,他立刻將槍口對準了兩人。“如果沒有通行證的話就趕快離開,否則就不要以我們以軍事手段執行了!”
??“說的沒錯。”年長的哨兵也舉起了槍,“請立刻出示通行證,否則我們就要拘捕你們了。”
??“還要拘捕我們?”雷克斯笑道,“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動手!”年長的哨兵決定不再跟他們廢話了,他一揮槍托就向著雷克斯的臉砸去,但是雷克斯卻隻是微微一側身躲開,然後直接一腳將他擊倒在地。
??“前輩!”年輕的哨兵想要扶起他,但一隻手卻牢牢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剛想要回頭,抓住他肩膀的時候卻直接將他的身體直接按倒在地上。
??“小子,沒事吧?”年長的哨兵從地上爬起來急切地詢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問那麽多有意義嗎?”按住年輕哨兵的凱恩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們可沒必要的上路之前還跟你們解釋清楚!”
??“別這樣子嘛,好歹也是你我以前的同僚。”雷克斯倒顯得絲毫不在意,“我們來這裏怎麽說呢,隻是為了找一些人做一些事,除此之外就沒別的東西要幹了。”
??“我知道你們是誰了!”年長的哨兵突然間雙目圓瞪,“凱恩和雷克斯,這兩個名字怪不得我覺得都有些耳熟,你們是叛徒,是整個BPRD的恥辱!”
??“我們可真是十惡不赦了。”雷克斯對凱恩笑著說,“現在我們可是叛徒,是背叛全人類的罪人,這個罪名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根本毫無意義。”凱恩仍然顯得十分冷漠,“隨他們怎麽說都好,現在該讓我動手結束這一切了吧。”
??“如你所願,動手吧!”雷克斯漫不經心地回應了一聲。
??凱恩的手臂上驟然浮現出了金色的符文,而被他用手按在地上的哨兵則痛苦地發出了尖叫聲,他的身體由肩部開始逐漸化為塵埃,這慘叫聲僅僅持續了不到兩秒鍾,他整個人就已經完全消失無影了。
??“不!”年長的哨兵看著剛剛還和自己談笑風生的後輩轉瞬間就化為了塵埃,他感覺自己是如此的無力又無助,根本就像是案板上的待宰的魚一樣。
??“喂,你可沒有時間去傷心。”雷克斯笑道,“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不!我現在還不能死在這兒!一個念頭突然間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格倫特指揮官,讓他一定要用所有的兵力圍剿他們,現在我必須要去匯報這件事。
??年長的哨兵立刻轉身向著議會大廈內部跑去,但他才剛剛跑了幾步就仿佛是被什麽東西勾住了腳一樣猛地摔倒在地,待他向自己的腳看去時,卻發現一條黑色的霧狀長繩已經牢牢地鎖住了自己的腳踝。
??“果然還是讓人從希望跌入絕望更有意思。”長繩的盡頭被雷克斯抓在手中,隻見他用力一扯繩子,年長的哨兵便直接被他重新拖了回來。。
??“逃跑是沒有用的。”凱恩麵無表情的走到了他的跟前,“既定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要怪就怪自己沒有和我們對抗的力量吧。”
??“不,不要!”哨兵掙紮著發出喊叫聲,但很快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了,凱恩已經伸手接觸到了他的身體,於是他便在短短數秒的時間中灰飛煙滅了。
??“做的不錯嘛。”雷克斯上來就跟他勾肩搭背,但是凱恩卻將他搭上脖頸的手臂又推開了。
??“明明可以很快解決的事情非要拖這麽長時間,萬一他們發現失去聯絡過來確認怎麽辦?”凱恩顯然對於雷克斯這種輕浮的態度感到不滿。
??“又沒有什麽關係,不要老是這麽死板嘛,太過死板的話可能會再一次失敗喲。”萊克斯仍然顯得毫不在意,“再說你本來就是梅菲斯特硬塞給我的,換言之你應該是聽我的命令才對吧。”
??凱恩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作。畢竟自己之前的任務可以說得上是失敗了,而且現在自己也確實是雷克斯的下屬,現在的他找不到任何理由為自己辯護。
??“我知道了。”凱恩說,“那我不下一步就由你來告訴我該怎麽做吧。”
??“那種事情不是更簡單嗎?”雷克斯回答,“這一路上隱藏的伏兵和表麵上看守的哨兵都已經被我們幹掉了,現在大門就在我們的麵前,直接進去不就好了。”
??“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進去之後準備怎麽做?”凱恩繼續追問。
??“你問這個呀,放心,我早就已經準備好萬全的計劃了。”雷克斯自信一笑,“跟我先進來就對了,反正等到明天一早他們隻會發現有人一些人失蹤而絕對不可能知曉是我們所為。”
??“你怎麽能這麽肯定?萬一他們決定徹底搜查大廈的內部呢?”
??“搜也搜不到我們的。”雷克斯閑得十分胸有成竹,“因為我們已經完全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員,不論如何,他們都是找不到我們的。”
??“這倒是我聞所未聞的事。”凱恩有了幾分興趣,“這種事情你真的能做的到嗎?”
??“所以我說跟著我來不就好了。”雷克斯大步邁進了門內,“讓我們給這群家夥們表演一場詭譎又精妙絕倫的戲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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