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3、《對視》

  「誒，唐霜！你好！精神很好啊。」轉角的時候遇到兩人，其中一個看到唐霜，打招呼道。


  唐霜一看，是陳多田，大學教務處的辦公室主任，打過交道，不知道他怎麼出現在文學院的大樓。


  「你好陳主任。」唐霜回應道。


  陳多田上下打量一番唐霜，笑著說道：「恭喜你啊唐霜，新年第一喜，好兆頭，氣質越來越好了。」


  唐霜不知道他恭喜什麼，納悶地問：「謝謝陳主任，只是我還摸不著頭腦呢。」


  陳多田笑著說：「你是來找陸院長的吧，我剛才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剛才聽陸老說你入圍了華夏文學盛典的候選名單。哎呀，我這俗人啊，對這方面的消息關注的少，以前竟然不知道，失職失職。唐霜，厲害啊，年紀輕輕，就獲此殊榮，前途無量。看得出來，陸老非常高興。」


  「哦這個啊，謝謝陳主任，只是入圍，能不能獲獎很難說。」


  看樣子陳多田確實後知後覺，唐霜憑藉《斷魂槍》入圍華夏文學盛典白銀文學獎最佳短篇小說，同時入圍的還有另外8篇短篇，這是年前就已經公布了的。


  陳多田又說了一些客套恭喜的話，唐霜和他聊幾句后想要離開。


  陳多田說道：「你去忙，今天研究生面試，喏，都在那裡，陸院長等會兒可能就沒空了。」


  這陣子學校正在忙學生入校以及研究生考試的事情，筆試在春節前已經結束，成績出來了，現在是在面試。


  唐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有十多名學生或站或坐在文學院大樓的中央庭院里，陽光燦爛，把庭院曬的暖烘烘的。


  這些人都不願坐在房間里等待，庭院里空氣清新，頭頂的廊檐上爬滿藤蔓，陽光曬在身上，也可以緩解一些緊張吧。


  唐霜沿著庭院邊的走廊走到東南角，然後消失在樓梯里。


  正在庭院里曬太陽備考的十幾個學生目送他離開，剛才他和陳多田談話的時候，這些人已經注意到，此刻不禁議論紛紛。


  「那就是唐霜？好年輕啊。」


  「他姐姐真的是唐蓁嗎？」


  「微博上有視頻，千真萬確的。」


  「哪個微博，我看看。」


  「面試完了再看吧，現在還是專心備考。」


  「看看沒關係，緩解下心情。」


  「唐蓁的微博就有。」


  「他看起來好帥，這麼厲害啊。」


  「他也是研究生，不過人家是免試的。」


  「有背景嗎？」


  「就不能是真有才學？」


  「同學你是哪個學校來的？不是本校的吧？唐霜在學校名氣很大的，但是為人很低調。」


  「他的導師可是陸院長，關門弟子，去年好多人都在議論。」


  「我也想報陸院長啊。」


  「陸院長不招學生了。」


  「憑什麼對他另眼相看？」


  「能力加機緣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就見不得別人好呢？」


  「哎呀我沒那個意思。」


  「剛才我該和他打個招呼的。」


  「他上樓了，姑娘你可以追上去的。」


  「真的可以嗎？我真去了？！」


  「算了吧美女。」


  唐霜在辦公室見到了陸明義。他的秘書已經換了一個小夥子，之前一直由陸盈盈頂替，年後終於找了一個正式的，解放了陸盈盈。


  陸明義給唐霜講了講這一學期的主要學業任務，然後聊了聊別的，便讓唐霜先回。


  今天他忙著。


  唐霜在學校的宿舍已經退掉了，不過他仍然去轉了一圈，本想看看文聘和李文展，了解他們的近況，但沒找到人，宿舍門緊閉。


  回到徒子娛樂，唐蓁還在練功房裡一個人練習舞蹈，穿的練功服背部都濕了。


  唐霜遞過去一瓶水，說道：「姐，休息下吧。」


  唐蓁接過，席地而坐，擰開水瓶喝了一口，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到牆壁上的時鐘顯示的是上午11點，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學校沒什麼事就過來了，等會兒我帶你去個餐廳吃飯，那裡的泰國菜很地道。」


  「唔~」唐蓁不置可否，她對飲食要求不高，主要是平時擔心吃多了變胖，所以十分克制，不怎麼關注美食。


  「我剛才看到旁邊的練功房裡有一支樂隊，是不是就你說的圖南樂隊？」唐蓁想起不久前經過時，聽到裡面傳來的音樂聲，是一支樂隊在訓練。


  唐霜：「對，就是圖南樂隊，他們馬上要推出第一支單曲，這是他們的出道單曲。」


  「叫什麼名字？」唐蓁好奇地問，音樂上的事情她都關心，何況是一首新單曲。她聽唐霜說過圖南樂隊，知道他們的第一支單曲是他作詞作曲編曲的。


  「直到世界的盡頭。」唐霜說道，「要不要過去認識下他們？」


  唐蓁猶豫道：「方便嗎？」


  雖然很樂意認識音樂上的朋友，但她的性格決定了她不會主動去認識人。


  「當然方便，他們都很喜歡你的音樂，很早就跟我說想認識你。你要是願意過去認識他們，他們會很高興的。」唐霜走上前，伸出手說：「走吧，姐。」


  唐蓁朋友太少了，也不善於交際，比如這幾天在徒子娛樂練功，唐霜一走，她就獨自一人呆在練功房裡，絕對不會主動去認識人。


  唐蓁想了想，握住唐霜伸過來的手，借力站起來，說道：「等會兒再去吧。」


  「別害羞呀。」唐霜以為唐蓁是害羞。


  「不是！」唐蓁大聲說，「我是想到新歌，你給我和糖果兒寫的那首《對視》，錄歌的時候要想和糖果兒一起來。」


  唐霜給唐蓁準備了一首新歌，名叫《對視》，是演唱會上給她和糖果兒唱的。這幾天唐蓁帶著糖果兒一直在練習，不過唐霜的計劃是，這首歌錄製的話是唐蓁一個人來，還是單人演唱。


  唐蓁說：「這本來就是一首合唱的歌曲，如果我一個人錄，雖然說的過去，但總覺得少了部分，還是帶著糖果兒一起來吧。再說啦，這本來就是寫給我們兩個的，不能因為糖果兒唱的不好就排除她呀。」


  沒說的話是，讓糖果兒知道你把她排除在外，她要跟你拚命。


  唐霜想了想，點頭說好。


  算是一種補償吧，上次說給她錄歌，錄了一首《街頭霸王》，哼哼哈哈了兩句，35秒不到，後來錄的《如果我有仙女棒》，不算是新歌。


  這回給她和唐蓁寫的《對視》，可以彌補她的遺憾。不僅是一首完整的新歌，而且是和姐姐一起對唱的，講的又是姐妹情深，多麼符合意境啊。


  唐蓁見唐霜答應，有些歡快地說：「晚上和妹妹一起排練情景劇，你來當導演，後天是周末，我和糖果兒來錄歌。」


  「沒問題，一切聽從大王的。」


  唐蓁嗔道：「我才不是大王！走吧，去認識你寄予厚望的圖南樂隊。」


  唐蓁當先走，唐霜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趕上兩步，披在她身上，防止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