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
結婚當日,吹鑼打鼓,何蘇沫看著這陣勢,竟哭了。“小何,你哭什麽啊?怎麽了?是不是舍不得離開家啊?”
“不是。紫椿,你不要在我麵前吃洋蔥啊。我受不了洋蔥的味兒。”
“額……”
何父從房間裏走進來,“沫沫該上轎了,紫椿,你去準備一下。”
“好的,老爺。”紫椿行禮以後,走了。何父看著打扮豔麗的何蘇沫,花容的她宛若一朵玫瑰,芬芳入骨。“我的女兒,真好看。”
“爹,真的要嫁嗎?”
“這是當然。唉,你哥在外麵忙活生意,沒回來參加他妹妹的婚禮,他也挺遺憾。”
“沒關係。”何蘇沫還沒見過自己的哥哥呢。
“女兒,宮內的事往往要比你想的複雜很多,爹希望你找個好人家嫁出去,可是皇上親自出麵提親,我要再不答應,實在說不過去。你總要長大,爹隻能送你到此。雖然別人都說女兒跟娘親,可爹也愛你。”
“我知道,爹。”
“時辰已到,新娘入轎!”外麵媒婆的聲音響起。何蘇沫的盒子紫椿已經隨身攜帶了,何蘇沫不用擔心。何蘇沫被何父牽著走出大門。所有人都被新娘子的美貌驚呆,何蘇沫和何母抱了抱,何母顯然哭過了。何蘇沫要上轎了,何父的聲音忽然響起,“沫沫!不論你今後遇到什麽困難,你記得,你還有一個家!爹永遠站在你這邊!”
何蘇沫轉過頭,飛奔到何父身邊,抱住何父,“爹,女兒是您的小棉襖。”這樣的現代語。
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打擾這感人的一幕,何蘇沫雖然才穿越到此,但是何父何母的關心她很感動,在現代,隻有她一個人生活,沒人關心,沒人照顧,沒人保護。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何蘇沫的轎子遠去,恐怕隻有何蘇沫一個人察覺到了,就在剛才她入轎的一瞬間,她落淚了。
何母問何父,“女兒才這麽大就要離我們遠去,你舍得?”
“不舍得也得忍。我們老了,總有護不住她的時候。”
何母點點頭。何父自言自語,“女兒是爹的小棉襖。嗬嗬,這家夥,真不讓人省心呐。”
新婚晚上,何蘇沫頭蓋紅布坐在chuang上,唉,真無聊,那個什麽十三爺怎麽還不來呀?“紫椿,你在嗎?”
“小姐,我在。”
“怎麽又叫小姐了?叫小何。”
“小何。”
“嗯,你認識十三爺嗎?”
“不認識。”
“那你覺得他會不會欺負我?”
“不會吧。”
正說話的檔,門被人推開了,何蘇沫蓋著紅布,沒有察覺。紫椿剛要行禮,就被麵前的人製止。“紫椿,你覺得十三爺長的怎麽樣啊?”
“很好啊。”
“是嗎?可是我有感覺,十三爺肯定是個又老,又醜,又矮的大胖子,估計智商低,音質爛,習慣也不好……”何蘇沫還沒說完,就被人掀開紅布,麵前的男生麵部清秀,雙腿纖長,長的很高,皮膚白淨,如從畫中走來的人,清秀俊俏的麵龐夾雜著絲絲溫怒。“看夠了嗎?”男生啟唇說話。“看……看夠了。”
紫椿悄悄的一挪步一挪步走了,一副“小何你保重”的表情。何蘇沫站起來,直視著男生,站起來也沒什麽用,人家還是比自己高。“你誰啊?來新房幹嘛?”
“娘子好記性。還知道這是新房。既然這是新房,那新娘子和一位丫鬟討論她的夫君壞事,應該嗎?”
“要你管。”
容子瀝羽發現麵前的女人真有意思。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不過,帥哥,你好帥啊!”
“額……謝謝。我介紹一下,我叫容子瀝羽。”
“我叫何蘇沫。帥哥,加個微信做朋友吧。”
“微信……什麽東西?”
“你是什麽身份還沒告訴我呢。”
“我是十三爺。”
說完之後,何蘇沫摔倒了,趴在容子瀝羽身上,“什麽?你是十三爺?!”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跟我想象的劇情一點也不一樣麻。”
“你能起來嗎?何蘇沫!你好重!”
就是,孩子你這種地咚的姿勢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何蘇沫起來了,容子瀝羽也起身,坐在何蘇沫身邊。何蘇沫一副“大姐大”的樣子看著容子瀝羽,“小孩,多大了?”
“??”
“我問你的年齡。”
“十八。”
“我天!比我還老?哦不不,比我還大?!”
“我比你高。”
“不要瞎說大實話。”
“你剛才說本王的壞話……本王可都聽見了。”容子瀝羽玩味的看著何蘇沫。“你……我也不是故意的。”
“反正你得補償我。”
“怎麽補償?”
“新婚之夜我們該做什麽你不會忘了吧,要不我幫你回憶回憶?”
“不用不用。”
何蘇沫心裏喊慘,沒想到十三爺看上去那麽帥氣,結果竟然是不正經的人。“你可別多想。發育不佳的你,我還看不上。”容子瀝羽淡淡的說,何蘇沫一臉踹了容子瀝羽一腳,容子瀝羽毫無防備的滾下去,“你這女人……”
“wocao,以後再隨便瞟姐姐我的重要部位,你就給我等死吧。”
容子瀝羽扶著桌子邊站起來,“我要就寢了。”可何蘇沫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做什麽?”
“帥哥,隻有一張chuang。”
“我知道。”
何蘇沫還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你不會想讓本王去地上睡吧?”
“當然了。”
“不要。”
“帥哥……歐巴……瀝羽……boy……夫君……丈夫……哥哥……校草……”
“本王去地上睡。”容子瀝羽妥協了,何蘇沫總說些他不懂的詞,跟她在一起考驗智商啊。就當他男人心大吧,不跟她一般計較。
晚上,“歐巴,你睡著了嗎?”
“沒有。”
“你覺得我漂亮嗎?”
“嗯……挺好。”
“你說你為什麽要叫瀝羽呢?誰給你取的名?怎麽這麽喜歡鯉魚?”
“鯉魚?瀝羽?你滾!”
“嘻嘻,歐巴別生氣。”
“何蘇沫,你給本王解釋一下,你剛才說的微信是什麽?”
“它是一種可以通訊的東西,可以發表情,可以視頻聊天,可以發朋友圈,可以搶紅包。”
“怎麽越說越不懂。”
“歐巴別桑心,這是二十一世紀的東西,這裏當然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的?”
“……如果我說我是從那裏穿越過來的,你信嗎?”何蘇沫忽然很認真的看著容子瀝羽,說道。容子瀝羽愣了五秒鍾。
“信。”
“騙人。”
“本王真的信。”
“我要碎覺。”
何蘇沫一句話結束了兩個逗比之間的對話,何蘇沫真的累了,閉上眼睛立馬進入夢鄉。容子瀝羽也不相信,一向討厭女人的自己看著這家夥的眼睛,竟然真的不由自主的相信她。可如果真的有穿越這麽一回事,容子瀝羽有點震驚,畢竟是自己的娘子。何蘇沫打著呼嚕,容子瀝羽看著她漸漸笑了,管他穿越是否,若讓我與你相見,這樣便好。容子瀝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女人都是可惡的,她們眼裏隻有錢財。容子瀝羽看向何蘇沫,如果單純的何蘇沫也是那樣的女人……何蘇沫的呼嚕此起彼伏,微小的呼嚕聲打出了微妙的節奏,“嗬嗬,睡覺也能吹泡泡,真厲害。本王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