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與你第一次的相遇

  隨著她們一起順利升入本校高中部，關係更是空前親密。周雪靈總是一下課就膩到顧榿榿身邊，嘰嘰喳喳的拉著她講東講西，最多的就是關於那群打八九歲上就認下的幹哥哥們的趣事。


  隻是兩人的話題從那時起就不知怎麽形成的一個奇怪默契，就是從來不提各自的父母。但自從那次去顧榿榿家見到顧榿榿的母親後，她便成了顧榿榿家裏的常客，因為每次去顧榿榿家隻看到顧榿榿母親一個人，所以在周雪靈認為顧榿榿應該是個單親家庭的小孩，而在顧榿榿看來像周雪靈每天都有專車接送的小孩，身份一定不普通。於是乎兩人除了家裏人，什麽話題都百無禁忌。


  顧榿榿第一次去周雪靈家已是她們剛上高中的時候，那段時間周雪靈的父母似乎都不在她身邊，幾乎一天到晚的跟顧榿榿廝混在一起。那時顧榿榿正對Beyond迷的一塌糊塗，周末又被周雪靈拖出來一起逛街時，路過一家音像店，裏麵正在播放Beyond的MTV，顧榿榿頓時花癡的挪不動步子。


  周雪靈見狀，很鬱悶的說：“你怎麽跟我哥哥一個品味？難道這個就叫做代溝……”


  顧榿榿挖了她一眼：“別把你自己說的跟蘿莉似得，咱們是花季中的同班同學好不好。”


  周雪靈搖頭：“禦姐，你就正視吧，據說現在兩年一代溝，盡管我們同齡，但在審美上咱們之間不說是馬裏亞納海溝，起碼也是個壕溝。”


  看顧榿榿已經幾乎暴走，周雪靈這才很哈啦的說：“這麽醜的一堆老男人有什麽好看的啊？要不去我家看流川楓吧？”


  “姐姐我對眼裏隻有球狀物的小屁孩沒興趣。”（==）


  “我哥哥收錄有Beyond全套現場演唱會高清大碟……”


  顧榿榿立即言簡意賅：“走。”


  周雪靈兩眼望天的打電話叫家裏的司機來接了她們，剛到門口就瞥見院子外停著的車，直嘟囔：

  “衰！我那幫幹哥哥們也在，不知道視聽室有沒有被他們占掉。”


  一邊說著，一邊腳下不停的拉著顧榿榿直奔位於地下一層的視聽室而去，推開門頓時大喜過望，安頓了顧榿榿，說：

  “我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別一會兒又過來跟咱們搶。”


  顧榿榿點頭應著，其實直到來時看到前來接她們的專車，她才隱約看出周雪靈的家世。顧榿榿對此到未見得抱有多少的驚異，在她們那所太過著名的高中裏，生源本來也就多的是非富即貴、藏龍臥虎之輩。而顧榿榿也並不是普普範範之輩，自己的父親在G省也是身在要職，雖說G省不能跟B市比，但作為G省的副省長，職位也不低；因為要上大學，戶口的關係，所以在上初中時便隨著母親搬來B市，而每日忙得抽不出空的父親一年也都見不找幾次麵，從小獨立貫的顧榿榿也並沒有那些官家大小姐的嬌氣，她的生活就猶如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那樣……這倒不是說她有多成熟或自詡清高，她隻是覺得人品之外的事情，對她一個高中生而言又有什麽幹係？

  視聽室的密閉做的很好，顧榿榿一個人呆的有點悶，沿著原路回到院子裏，地上鋪著碎石子路，除了一叢叢軍營裏常見的美人蕉，並沒有太多綠色植物，看得出此間主人對侍花弄草的興趣不大，隻是在主樓西側廊前有一處錦鯉池。


  顧榿榿正側坐低頭看著一頭頭肥碩的遊魚，一個帶著火星的拋物線，就在這時準確的落進了她散在池沿邊的裙子上，慌忙抖落了，再看，竟是一支剛才點燃的紙煙。抬頭聽到二樓退層的露台上有隱約的說話聲。


  看著裙子上已被瞬間灼出的一個煙洞，撿起煙蒂蹬蹬的就衝上了露台，兩個看模樣還在讀大學的帥氣男生同時回頭看向她，顧榿榿顧忌著作客的身份，壓著火，把手裏的煙蒂一舉：

  “麻煩兩位，失物招領了！”


  其中一個男生聞言先是一怔，接著指著另外一個樂道：

  “哈哈！丁少楠，我說你怎麽看見我就忽然躲躲閃閃的，感情是貓這兒偷腥來了！成類，別說我沒給過讓我戒色的機會啊！”


  另一個臉上紅紅白白的一片，仍在嘴硬：“魏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破戒了？”


  顧榿榿已經聽明白，兩步過來，丁少楠一扭頭，冷不丁險些撞上她突然湊到自己跟前的鼻子，嚇了一跳，慌忙跳出一步，不明就裏的直問著：


  “你你你，要幹嗎！”


  看她鼻子在空氣裏作勢聳動了幾下，說：“還用眼睛看？你身上就有個燒烤味。”


  魏遲已經樂瘋了，配合的說：“對對對，燒烤味兒其實挺香的。”


  顧榿榿冷笑：“不過這位丁兄弟好象是被烤糊了。”


  魏遲肩膀抽聳：“是嘛，那咱聞聞，到底是孜然烤糊的味，還是辣椒麵兒烤糊的味。”


  顧榿榿指指自己裙子上的煙洞，正義凜然：“毛主席說的很對，做人要時刻準備著，防火防盜防煙民。”


  丁少楠在這兩人雙簧般的搶白下，幽幽的隻憋了四個字出來：“我真沒抽！”


  顧榿榿“哈”的一聲，鄙夷：“沒抽你點什麽煙？玩行為藝術啊！”


  魏遲小錘當當的敲著邊鼓：“妹妹，真犀利！”


  看著丁少楠此時已經是被她擠兌到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顧榿榿這才滿意的總結陳詞：

  “這位姓丁的小同誌，請牢牢記住主席的話！熱愛祖國，熱愛人民，從戒煙開始！”


  等到周雪靈一路尋到露台，算是正式完成了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很顯然，丁少楠對於“顧榿榿”這三個字是不會輕易忘掉了。


  魏遲則高興得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連走路都帶飄，去給要到美國讀書的杜陸軒送行時，被他難得一次的語重心長，出言相勸：


  “遲子啊，你最近……要不弄點XX腎寶吧，聽說療效不錯，她好你也好。”


  “滾！”魏遲笑罵：“軒哥，你不知道，丁少楠那廝終於有把柄落我手上了，當年之恥，總算可以一洗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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