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被包圍了
靈泉沒有了,整個人也是虛弱不堪,似乎隨時都能停止呼吸。
可是有倪緹若在,似乎一切都變成了有可能。
在倪緹若許多的珍貴藥材的調理下,夜凰的身體雖然是依舊虛弱,卻已經是性命無憂。
隻是失了靈泉,夜凰終日沉默,以前那個粉嫩可愛的小丫頭終究是失去了。
看著倪緹若與夜雲軒終日傾心的哄著自己開心,夜凰心裏麵難受至極,卻也毫無辦法。
不是想要沉默,而是此番受創,心魂受損,原本與身體剛剛契合的靈魂竟是又出現了排斥狀態,靈魂會時常遊離於身體之外。
那時,已經初現了她後來癡傻的征兆。
不過在倪緹若整日靈力的溫養之下,她終究是慢慢恢複了,雖然未達到最佳狀態,至少漸漸的讓倪緹若與夜雲軒的笑容多了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原本倪緹若還是不接納夜雲軒的,隻因夜雲軒說過夜凰是沒用的廢物那段話,可是終究敵不過夜凰的撒嬌賣乖,而且倪緹若也知道夜雲軒不是真心說出來那樣的話,雖然當時沒明白他的意圖,信以為真,可後來靜下心來便懂了,最終還是選擇了原諒。
似乎忘記了那時的傷痛,三人的生活又回到了最初的溫馨。
隻是,在這期間,他們並未回夜府,而是在帝都城郊處買了一個別院住著,這是讓夜凰最為不解的地方。
無論怎麽說,夜雲軒還是夜家的少主呢,怎樣也是該回到夜家的。縱然是與夜雲昊有了矛盾,真正該離開的也該是夜雲昊才是。
而且,從以往來看,夜家家主最為滿意的也確實是夜雲軒,若是兩者隻能選其一,棄子也隻會是夜雲昊。
但是現在,他們在城郊住了將近一個月,他們不曾回去,也從未有夜府的人來找他們。
歲月安然,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突然有一天,他們的別院就被一群人包圍了。
為首之人是一個十分美貌的女子,正是上次在地下室帶走蕭月蓮的洺裳。
“洺裳,你這是什麽意思?”倪緹若的臉色很難看。
“咯咯,”洺裳嬌笑著:“教主,哦,我忘了,應該是前教主。前教主可真是不把我等放在心上,上次離開時,人家明明就告訴過前教主,人家還是會回來的。”
倪緹若眉目冷厲:“洺裳,我自認未曾做過對不起你之事,現在我已經離開了宗門,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洺裳笑的妖嬈奪目:“前教主這話可就不對了,人家隻是想念教主了,來看看而已,又怎麽回事咄咄逼人呢?”
“現在你已經看到了,是否可以離開了。”倪緹若死死捏著拳頭,明顯在壓製著什麽。
“離開,怎會不離開。”相對於倪緹若難看的臉色,洺裳卻是笑的愈發的明媚了。
聽聞這話,倪緹若眸中有著明顯的訝異,似乎洺裳不該這麽好說話才是。隻是當目光掃過將別院死死圍著的那些人時,眸中的詫異又變作了冷笑。
“如此就恕不恭送了。”縱然眸中冰冷,此時倪緹若唇角也扯出了笑容。
“別急啊。”洺裳緩步上前:“想念前教主的可不是洺裳一人,真正思念前教主的可是我們的教主大人,隻是教主現在正忙,抽不開身,所以就隻能讓我們將前教主請回去了。”
倪緹若眉頭一擰,唇角的笑容瞬間消失:“你認為憑你們能帶走我?”
洺裳在距離倪緹若幾步開外的地方停下來,聽到倪緹若這話,不由輕歎一聲:“自然是帶不走的,這點自知之明洺裳還是有的。隻是,我們請不動前教主你,這前教主的夫君,我們還是勉強能夠請的動的。還有啊,前教主這懷中已經失了靈泉的小家夥,可再經不起折騰。洺裳真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失手了,傷了這小家夥可就不好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夜凰看著倪緹若難看至極的臉色,再看對麵洺裳等人囂張的模樣,小臉也沉了沉。
現在兩方的對話夜凰也已經聽了個大概,似乎倪緹若是對麵那些人的教主,隻是這教主已經是前任的,現在他們有了新教主了,就容不下這個前任教主了。
夜凰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娘親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倪緹若自己更是從來都未曾提起過。
想起當初夜雲軒將倪緹若帶回來時,她受傷頗重,性命垂危,恐怕就是這些人所為。
是教內有人叛變,將娘親這個教主趕走了,然後現在又要趕盡殺絕?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是無從查證。
而此時倪緹若突然動了,她抱著夜凰,與夜雲軒一起瞬間衝出重圍。
“什麽!你修為又突破了!”洺裳驚叫,聲音裏是滿滿的氣憤懊惱:“給我追,別讓他們跑了。”
夜凰不知道倪緹若究竟是到了什麽修為,可是即便帶著她,而且還時不時的幫助一下夜雲軒,竟是速度還要超過洺裳那些人。
當然,現在洺裳他們的修為也不弱,雖然不能立即追上,卻始終能緊緊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可是,倪緹若終究是受過傷的,到她這般境地,一般是很難受傷,可若是真的受傷了,便是很難康複。雖然過去了一個多月,連夜凰都修養過來了許多,倪緹若身上的傷依舊未曾好的透徹。
短時間內看不出什麽,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理,倪緹若的臉色漸漸泛白,速度也慢了下來。
終究是被追上了。
看著洺裳他們既興奮又畏懼的目光,倪緹若唇角扯出一抹涼涼的笑容,突然轉身將夜凰交到夜雲軒的手中:“帶凰兒走。”
“不行!”夜雲軒當下厲聲拒絕,“我們一家人,無論何時都要在一起。”
“凰兒要與娘親一起。”夜凰稚嫩的聲音也響起。
倪緹若唇角的涼意瞬間散去,化作一抹溫柔:“你們在這會讓我分心的,放心,就他們還奈何不了我。”
夜雲軒依舊搖頭:“若兒,你騙不了我的,若真如你所說,你之前就不會跑。”
倪緹若歎氣:“我之前隻是怕戰鬥時傷了凰兒,想著能避免與她們正麵鬥爭便避免的好,但現在既然避免不了,便隻能動手了,我又如何騙你了。”
“行了,別在那什麽夫妻情深了。倪緹若,你也不惡心,明明是愛帝尊愛的要死,卻對別的男人擺出一副這樣深情的模樣,也就他這樣卑賤之人才會信了你。”倪緹若與夜雲軒的夫妻情深似乎刺激到了洺裳,她的模樣此時竟是有些癲狂:“就你這下賤的女人,又哪裏值得祈君日日念叨,又怎配祈君的深情厚誼,我真為祈君不值!”
聞言,倪緹若眸光一凝,她冷冷看著洺裳:“我道你為何要緊抓著我不放呢,原來是因為祈君。入不了祈君的眼,隻怪你自己沒用,又何怨得他人!你看看你現在瘋狂的模樣,若是祈君看到了,隻怕更要遠遠避開了吧。至於我與祈君,我是否配得上祈君的深情厚誼有與你有何幹係。”
倪緹若的溫婉也就隻有在夜雲軒與夜凰麵前才會出現,現在知道了對方針對她的原因,她自然是能怎樣刺激對方便怎樣說。她就是要刺激洺裳,將她刺激瘋了才好。
“還有,若是我剛剛沒有聽錯的話,你好像提到了帝尊。枉論帝尊,你認為你有幾條命能夠承擔帝尊的怒火?”說著,倪緹若唇角的笑容竟是多了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原本因為倪緹若前麵的話,洺裳憤怒的眼睛都紅了,可是當聽到倪緹若後麵的話時,她卻是瞳孔猛地一縮,甚至在大熱天的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戰。
“怕了?”倪緹若挑眉,頗有一番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意味,明明是緊張至極的氛圍,看的夜凰卻是有些想笑。
洺裳咬了咬牙:“倪緹若,你別給我血口噴人,我何時提過帝尊了。倒是你,一口一個帝尊,怎麽,以為你與帝尊有些關係,就可以狐假虎威了?我告訴你,今天我既然帶了姐妹們來了,就斷然沒有無功而返的可能!”
一招手,洺裳恨恨地瞪著倪緹若,也不再給倪緹若開口的機會:“姐妹們,上。不用再帶回去,直接殺無赦,回去我自會向教主交代。”
“雲軒,捂上凰兒的眼睛。”
聽到這聲音時,夜凰隻看到倪緹若縱身而起,直接衝入了對方的人群之中,而且同時,倪緹若的手中不知從哪裏出現了一條火紅色的鞭子,長長的鞭子直接帶著淩厲之氣掃向對方。
“怕了?”倪緹若挑眉,頗有一番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意味,明明是緊張至極的氛圍,看的夜凰卻是有些想笑。
洺裳咬了咬牙:“倪緹若,你別給我血口噴人,我何時提過帝尊了。倒是你,一口一個帝尊,怎麽,以為你與帝尊有些關係,就可以狐假虎威了?我告訴你,今天我既然帶了姐妹們來了,就斷然沒有無功而返的可能!”
一招手,洺裳恨恨地瞪著倪緹若,也不再給倪緹若開口的機會:“姐妹們,上。不用再帶回去,直接殺無赦,回去我自會向教主交代。”
“雲軒,捂上凰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