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昏睡不醒
護衛們終於不再被夜琪的偽裝給欺騙,現在也就夜鍾銘一個人被瞞著,依舊被夜琪偽善的模樣所迷惑。
見夜琪如此懂事地關心夜凰,夜鍾銘的臉色更加緩和:“不等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過去。”
聽到這話,團子臉色頓時不好了:“要走你們走,我等小姐一起。”
“如此也好,你在家裏等著,我去德武場裏看看,說不準她已經過去了。”夜鍾銘這麽說也隻是抱著那麽一絲僥幸的希望,從昨天開始夜凰與離公子就不知去了哪裏,就算一開始因為有離公子存在不太擔心,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是愈加的憂心。想著夜凰之前表現的對這次選拔十分的熱衷,說不定等比試開始時她會趕過去的。
“恩,小姐若是去了,你派人回來告訴我。”團子實在是不想與夜琪同行,而且她現在也是十分擔心夜凰,至於什麽比試她此時才沒興趣去看。
答應了團子,夜鍾銘就帶著夜琪等人趕往德武場了。夜鍾銘與團子的對話自然也入了夜琪的耳,她麵上沒有任何的表示,心中卻是開始計較起來,昨日凰苑不準任何人進入的消息她自是也收到了,而如今凰苑中還住著一個陌生男人,現在夜凰似乎又不見了……這其中似乎有著不少對她有用的信息,想著,夜琪臉上的笑容更是掩藏不住。
夜鍾銘等人離開後團子又急忙回到了凰苑,立於院中看著院子裏少了梨樹與石桌的地方,小臉上的擔憂再也掩藏不住。她自是能看出這裏是被布下了結界,能出此手筆的這裏也就隻有離公子了,隻是對結界她是一竅不通啊……她也不知道夜凰與離公子是在這片結界中還是離開了,她也曾嚐試過在這裏喚過,可是毫無反應。
她最後看到夜凰時就是在這裏,那時她完全被離公子的舉動給震驚了,後來一想卻是驚覺以自家小姐如今的性格怎會好端端的趴在那裏讓別人玩她的臉?所以,團子終於意識到了自家小姐的不對勁,那明顯是已經昏迷了啊!
雖然不覺得離公子會做出什麽傷害夜凰的事情,可是單單是夜凰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與一個男人相處了一天一夜就讓她不得不擔心。若是以前,別說隻是一天一夜,就算是一個月,團子也不會擔心離公子會對夜凰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可是在見到離公子玩夜凰的臉玩的不亦樂乎時,她怎能不擔心?現在的離公子明顯不正常啊,自然是不能用以前的標準來評判了,要知道以前的離公子可從來不會讓女子近他身半步之內的……
團子此刻就抱著夜凰還在結界中的希望守株待兔般在這裏等著,因為團子知道夜凰十分想要參加這次比試的,可是她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之前在報名時離公子似乎是不願意夜凰參加的,這兩人會不會因為這個問題起了爭執?團子不可避免的又想多了。
結界內,瞥了一眼因為憂心而圍著結界走來走去的團子,再看看依舊睡的人事不知的夜凰,離公子想了想終於解開了結界。
正來回轉悠的團子一轉身就看到了梨樹下的兩人,依舊是一個趴著一個坐著,與她昨日所見的一模一樣,這兩人似乎從未離開過,不過兩人確實是沒有離開過。
“小姐!”急忙跑上前,此時團子也顧不得去顧及離公子了,喚著夜凰卻沒得到回應,想到昨日夜凰也是這麽趴著,頓時憂心不已,該不是從昨天昏睡到現在吧。
“離公子,小姐她怎麽了?”此刻團子唯一能想到的求助的人隻有眼前的離公子,她有萬千理由相信夜凰的昏睡是與離公子有關的。
“無事,她隻是睡著了。”見夜凰依舊睡的深沉怎麽都叫不醒,離公子微垂了眸子,看起來竟有幾分無辜的模樣。
他真的很無辜,不過一小口的纏夢而已,一般人喝了也就是沉睡一天,正常情況下夜凰昨晚就該醒了,誰知道她會一覺睡到現在,而且到現在還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
睡著了?團子一愣,突然嗅到了空氣中的酒香,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小姐她喝酒了?”
離公子沒有回答,隻是晃了晃手中的酒壺,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晚上這一壺酒都被他喝完了,現在隻剩下這最後一杯了。
團子立即了然,欲哭無淚地看著依舊昏睡的夜凰:“小姐明明知道她沾酒就醉,怎麽還敢喝!”昨天她也看到石桌上的酒壺的,不過她想著夜凰知道自己的酒量應該不會喝的,哪知還真的喝了,還喝成了這樣,這是喝了多少啊?以前醉了一次也隻是發酒瘋而已,可昨天她就見夜凰這麽趴著了……
聽了團子的話離公子卻是挑眉,有些玩味地看著夜凰,他可記得昨天誰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千杯不醉的,現在怎麽成了沾酒就醉?沾酒就醉,還遇到纏夢,哦,他忘了,她體內還沒有能化解酒力的靈力,這下他還真的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醒了。
不過對她的身體沒什麽傷害就是,想睡就睡吧。
若是平時夜凰醉了就這麽睡著倒也罷了,可今日是夜凰是要參加比試的啊,她可是知道夜凰是很想參加這次比試的。
“離公子,不知有沒有什麽辦法讓小姐快點醒來,今日小姐還要去參加比試。”團子此時忍不住有點懷疑離公子是故意給夜凰喝酒的了,她可記得離公子本是反對夜凰參加這次比試的。
再次挑眉,他就說從昨晚到今早夜鍾銘與團子怎會幾次到這裏轉悠呢,原來是要找夜凰參加比試。對於涅凰鎮自己舉行的什麽比試選拔他沒興趣,所以也不知道具體日期,卻是沒想到是今天。
看著不知何時能醒來的夜凰,離公子默了,他自己無懼於纏夢的酒力,但對於因纏夢而醉的人他還真的沒辦法,夜凰體內的酒力此時隻能靠她自己化解。
“她不用去參加什麽比試。”他會直接帶她進入秘境,還參加什麽比試幹什麽,瞎折騰。
團子一噎,想著夜凰此前的打算,硬著頭皮再次開口:“可小姐真的想參加,而且小姐的未婚夫也會參加。”夜凰此前就猜測尹家定然會借助這次比試有所動作,若真的是這樣,夜凰不去恐怕會吃虧。
未婚夫?離公子眼皮掀了掀:“嗯,你去看著,你家小姐沒去前不許那個什麽選拔結束,等你家小姐醒了自會過去。”
團子:“……”那比試可不是她說不結束就不結束的,而且她家小姐究竟什麽時候能醒啊?
“還不去?”
又被離公子淡淡的掃了一眼,團子頓時一個激靈:“我這就去。”邊說邊往外走去,她先去看看那邊比試的情況再說,至少要告訴夜鍾銘小姐找到的消息,嗯,隻是還昏睡著……
原本覺的夜凰什麽時候醒來都無所謂,可離公子此時卻想她早點醒了。既然她的那個什麽未婚夫也在那,正好她去把昨天的諾言給兌現了,其他不論,先把那個男人給休了再說。什麽未婚夫,他聽著就刺耳。
就算離公子與團子再如何希望夜凰醒來,她此時卻依舊是趴在那裏睡的深沉,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夜凰是醉的人事不知,而選拔比試卻不會因她的缺席而延誤。
夜鍾銘帶著夜琪到達德武場時間涅凰鎮其他家族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倒是作為主辦方的尹家還沒到。
對此卻是沒人表現出異議,尹家最大,自然是等其他人都到齊了做足了排場再出來。
對尹家夜鍾銘沒心思關注,他一來便注意著四周,卻是沒有發現夜凰的身影。
而隨著夜家的到來,德武場裏所有人都看向他們。
夜家的瘸腿傻子要來參加比試了,他們覺的這是他們所聽過的最大的笑話,尤其是在看到報名的牌子上夜凰的名字時,所有人可都在等著夜家的到來。
如今夜家來了,可是那些等著看戲的人卻沒有找到他們想要嘲笑的對象,頓時有人不幹了。
“夜家的傻子呢?不是說要來參加比試嗎,人在哪裏?”
“我看是怕了吧,說不定正嚇得躲在屋裏哭呢。”
“哈哈,一個傻子而已,還是瘸腿的,你們還真的想看她的比試啊,別汙了眼睛。”
一道道聲音四周傳來,一陣陣哄笑傳響整個德武場,夜鍾銘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夜琪臉色也不好看,雖然那些人笑的是夜凰,眼睛看的卻是他們,那感覺,就如是她在被嘲笑一般,心中不由暗恨夜凰既然不來又為何跑來報名,讓她在這麽多人麵前被連累。
“要我說啊,那傻子根本不懂這裏是幹什麽的,怕是追著男人才要來的。”
“哈哈哈……”又一陣哄笑:“是啊,尹大公子恐怕又要頭疼了。”
“與其掛念別人的頭,倒不如把你自己的送出去!”洪亮中帶著戾氣的聲音乍然響起,緊接著眾人便看到一個人的頭顱噴灑著鮮血飛落場地正中間。
所有人盯著那瞪著雙眸,臉上似乎還有著笑意的頭顱,頓時失聲。那笑中帶著驚恐的頭顱看著讓人後背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