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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牟宇總喜歡喝一點酒,今天好像喝多了一點,就早早回房間睡了,睡到半夜,卻突然聽到家裏有動靜。
他看看身邊,班曉紅不在,女兒在旁邊的嬰兒床上睡得正酣,他輕手輕腳循著聲音找到廚房,裏麵隻亮著油煙機的小燈,班曉紅在燈下磨刀。
“大半夜的你在幹嘛?”文牟宇也嚇了一跳。
班曉紅回頭看看他,沒有說話,繼續磨她的刀。
“睡吧,別弄了。”文牟宇勸道。
班曉紅不回頭也不說話,繼續磨刀,刀刃和磨石在安靜的夜裏發出瘮人的沙沙聲。
文牟宇無奈,隻好獨自回到床上躺著,但是聽著廚房一直不斷的磨刀聲,他沒辦法睡,想一想,心裏有些發麻,也沒敢睡。
班曉紅磨了一夜的刀,文牟宇也就一夜都沒敢睡,睜著眼睛到天亮。
終於天亮了,文牟宇起床去上班,趕緊離開家,心裏還安生點。
從八點多開始,他的電話就響個不停,昨天夏娟在直播間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今天開始發酵了,有人打電話來谘詢裝修的事情,也有一半是問他離婚沒有。
“文老板,你如果要娶夏娟,你得離婚啊,總不能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你這麽做不地道!”一個人打電話說。
“你們這些人無不無聊,不要再打騷擾電話了!”文牟宇生氣地掛了電話。
“對了,文老板,你老婆是不是和直播妹妹打架了,可把我的直播妹妹打慘了。”有人為夏娟鳴不平。
像這種好好說話的,隻是很少一部分,大多數都是電話一接通就直接開罵,都罵文牟宇不是人,什麽難聽罵什麽,一早上,他簡直都被罵懵了。
他這才知道夏娟現在正在做直播,就點開來看,直播中,夏娟那張臉很明顯比班曉紅還要慘,屏幕上大片大片的字母,都是在罵班曉紅,當然,夏娟也在罵,粉絲們隻是為她鳴不平,幫著她罵而已。
文牟宇電話太多,煩不勝煩,他隻好把手機關了,躺在辦公室沙發上睡覺,昨夜班曉紅一直在磨刀,他不敢睡,現在太困了。
下午回家,班曉紅仍然和往常一樣做好了飯菜等著,也給他照常放了酒杯在碗筷邊,可是客廳裏放了一張真人大小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文牟宇,兩隻眼睛已經被挖掉了,胸口也被劃了好幾刀。
“你這是幹嘛?你要殺我?”文牟宇看到照片,都笑不出來了。
“吃飯吧。”班曉紅並沒有回答,而是給文牟宇倒酒,文牟宇看著班曉紅的臉發呆,僵硬地坐下來吃飯,酒喝完了班曉紅還幫他倒,文牟宇臉色變了,胸口有點發麻。
吃完飯,他和往常一樣看電視,班曉紅收拾碗筷,兩人幾乎沒有交流,文牟宇將照片扔了,就睡覺去了。
睡到半夜,又聽到聲音,這次不用起床找了,他已經知道是磨刀聲。
連續好幾天,總是這樣,文牟宇還是忍不住起來到廚房看,班曉紅不僅在磨刀,還用刀在廚房到處揮舞比劃,到處亂砍東西。
“你能不能不要再折騰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像個瘋子一樣。”文牟宇遠遠站著喊她。
“你睡吧,我一會就好。”班曉紅轉身,滿手都是血。
文牟宇看得毛骨悚然,退了一步,“怎麽了,你受傷了?手上怎麽都是血?”
“沒有,我隻是殺了一隻雞而已。”班曉紅抿嘴笑笑。
班曉紅和昨天一樣,隻開了油煙機的小燈,因為燈光昏暗,再加上太困,文牟宇沒看清,他按下牆壁上的燈開關,才發現地上還躺著一隻剛剛被砍了頭的雞,滿地都是血。
“班曉紅,你是不是瘋了,大半夜殺雞幹什麽,下次你在外麵請人宰好再拿回來,太惡心了!”
“我隻是練練手而已,我試試刀夠不夠鋒利。”看到文牟宇的表情,班曉紅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趕緊睡覺,不要瞎搞,惡心。”
“說了,我要練手。”
文牟宇懶得理她,回房間躺下,這次是真的一點不敢睡了,睡著了有可能自己會變成肉包子的餡料。
李秋水聽媽媽說班曉紅找上門和夏娟打架,特意去看了夏娟的直播,才發現夏娟的傷情很重。
“秋水姐,這夏娟是公司的人嗎?你也不管管,再鬧可能要出人命了。”李雪也在旁邊一起看了直播,擔心地說道。
這段時間,她基本上弄清了夏娟和班曉紅之間的矛盾,隻是還不知道夏娟和李秋水的關係。
“不用管她們,兩個都是臭脾氣,又倔又不聽勸的那種,等她們鬧,鬧幾天沒勁了就好了。”其實李秋水也是犯難,壓根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這事,心裏指望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會慢慢淡忘。
“我看夏娟那樣,傷得太重,可能會報複你朋友的老婆。”李雪提醒道。
李秋水當然也想到了,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以她對夏娟的了解,這傻丫頭肯定會真的會去報複,隻好先把她約出來聊聊,不能讓事情繼續朝不好的方向發展下去。
她們在小菜館見麵,李雪也跟著一起,提到這件事,夏娟氣憤難當,“秋水姐,說實話,你講什麽都沒用,就不要費力氣勸我了,我肯定要暴打班曉紅,那天要不是因為我吃太多了肚子痛,她班曉紅恐怕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李秋水為難,夏娟臉上到處都是傷痕,整張臉都很腫脹,換了誰都氣不過,但也隻能勸,“你就不能消消氣?看在我的麵子上,你放她一馬,我把她約出來,你們見見麵,好好聊聊,其實都是誤會。”
夏娟搖頭,“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與她和解,她把我打成這樣就算了?這可不是我的風格,我夏娟向來是有來有往的人,語文老師不是說過了嗎,來而不往非禮也。”
“行了,已經有來有往了,她也傷得不輕,和你一樣滿臉都是傷,這事就算扯平了。”李秋水給夏娟夾菜。
“是她找上門的,不是我的錯,我憑什麽讓著她,不可能。”夏娟吃了兩個菜,臉痛得她時不時扯起嘴角發出嘶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