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女人的煙
江生盯著她,眼神警告,林鹿眉眼含笑,故意挑釁,可看著看著,江生捏起她下巴,吻她的唇。
「你就愛逗我。」
林鹿窩在他懷裡笑,「你要不願意,我去逗別的男人。」
「你敢!」
「我還真敢。」
江生盯著她不說話了,林鹿忍著笑,反手勾住江生脖子,把人輕易的拉低,他們靠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林鹿說:
「明天就走了,還跟我生氣?」
江生彆扭的口氣,「你還知道我明天走?」
林鹿調整下姿勢,往他懷裡又靠了靠,她緊貼他心臟,聽著強有力的心跳,「不想讓你走。」
江生心跳加快,林鹿聽得真切。
「江生,」
「嗯?」
「你很喜歡我吧?」
『撲通撲通撲通……』比剛才跳的更快。
他沒回答,低頭吻住她。
我好喜歡你,林鹿。
沙發上的兩人互相汲取著對方的唇,似要吻一個世紀,才能慰藉彼此的心靈。
他修長的手順著衣襟探入,林鹿腦子裡瞬間出現幾道猙獰的疤痕,可也正因為那些充滿男性的粗糙感,讓被觸及的皮膚,引起瑟瑟顫慄。
他力道發狠的捏了她背下,林鹿身子彈起,摟住江生的手也往他衣服里伸,撫摸這具年輕的身體,似一杯上癮的毒。
兩人的氣息越發凌亂,林鹿察覺背後的異樣,睜開眼時,眼睛濕潤朦朧,臉頰緋紅,她輕喘著說:「上樓。」
江生看眼樓梯的方向,「阿姨還沒睡呢。」
林鹿噘嘴,江生忍得也難受,她使壞的把手伸下去握住,江生瞳仁膛大,隱忍著:
「林鹿,」
「噓……」林鹿沖他耳蝸內吹口氣,「我媽還沒睡呢。」
知道你還這樣!
林鹿抿著嘴唇壞笑。
自從與林鹿在一起后,江生似乎對這種事很上癮,他喜歡親吻她,撫摸她,埋進她身體最深而濕潤的地帶碾磨,而她就是他的X癮,他的毒藥。
林鹿手濕了,一臉壞笑的上樓,江生額上一層汗,平復下氣息后,才上樓。
等江生推開門進去,林鹿坐在飄窗上抽煙,她一轉頭,朝他笑下,江生走過去,借著她的手,抽口煙。
林鹿低眸看他,江生的側臉立體深邃,鼻樑挺拔,眉峰英武。他吐出煙,說:「女人的煙,太淡。」
林鹿笑下,「抽了我的煙,還嫌棄?」
江生轉過臉,「可我卻上癮了。」
林鹿捏了下江生的臉,「是煙上癮還是人?」
「……都有。」
江生還沒去洗澡,身上帶著味道,林鹿深吸口氣,這味道像麝香一樣,有催情的作用。
她的眼睛在黑夜裡特別明亮,江生看著她用力戳滅煙,雙臂朝江生伸過去,他輕而易舉的把她抱起,纖細的腿攀住人。她低頭與他對視,眼睛里燃著火,焦灼著扯不開。
江生托著她一轉身,倆人跌進柔軟的被子上。
他的唇今晚格外勤奮,從眉間到下巴,一路向下,糾纏反覆,奇妙而美好。堆砌起來的風雨,讓林鹿暢快的享受其中。
終在忘情時,她昂起頭,渾身緊繃的弓起,又泄力的跌回去。背上的人心跳特別快,咚咚咚的似敲鼓一般,肩頭被他握住,溫柔的撫著。
忽的,再次瘋狂。
這一夜,漫長而疲憊。
在浴室里,江生完全失控,他摟緊人,臉沉在她肩膀上,僵了數秒。
林鹿昂起頭,反手摟著江生後腦,她閉著眼,問:
「沒戴?」
江生皺著眉,還沒緩過勁,「……嗯。」
氣息聲被花灑聲蓋住,兩個緊纏在一起的身體靜待平復。
洗過澡,林鹿疲憊的躺在床上睡了,江生卻睡不著了。
他雖然才經情事,但也知道連著兩天都……,他閉著眼,手沿著她纖瘦流暢的脊柱線條輕輕撫。
如果……他會怎麼辦?她呢?又會怎麼做?
想想林鹿的個性,估計很會做的很果斷吧。
「林鹿,」
「……」
「你睡著沒。」
「唔。」林鹿含糊一聲應。
因為忘情也縱情了,放在卧室的套沒來得及拿。「我剛才失控了。」
「嗯。」
對方顯然沒有要醒的意思。
「連著兩天了,你怕不怕,」江生有點不好意思說。
「……」
江生在她背後輕輕親吻下她美背,「怕不怕?」
她說:「我好睏,有話明天說。」
江生有些慌,但心裡的忐忑攪得他還是睡不著。
「林鹿,」他晃晃她,「你怕……懷,懷孕嗎?」
懷裡的人氣息均勻舒緩,片刻后,才說:「……不怕。」
「!」江生睜開眼,她脊背纖瘦,人小小的,可一句不怕,還是讓江生更清醒了。
「你,」江生支吾一聲,林鹿很困,不想跟他廢話,「有就生,我媽都能一個人帶大我,我怎麼就不能。」
「……」江生不知怎麼回了。
須臾后,他又喚她:「林鹿,林鹿?」
人已經睡了,江生覺得她剛才的話就是夢話,說不定明天一早你問她,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江生想,但願沒有。
……
翌日,清晨。
江生拎著兩個包下樓,「阿姨,還有要帶的嗎?」
林靜文說:「沒了。」
林鹿關上後備箱,三人上車,江生給林靜文開後車門扶著人上去。
陸承知道林靜文回國,也過來送人,走到駕駛室旁,敲敲車窗,林鹿降下車窗。
他問:「東西都帶全了?」
「全了。」
「證件呢?」
「帶了。」
陸承還要說什麼,林鹿說:「你好啰嗦。」
他拍下車頂,車窗升起。
兩台車一前一後的往飛機場開,江生坐在副駕眼睛沒朝車外看看紐約的風景,而是盯著林鹿。
坐在後排的林靜文接到陸衍行的簡訊,她看眼,是一句祝福。
『一路平安』
『謝謝,你也保重』
到機場時,林鹿要去換登機牌,陸承說:「我來吧。」
江生搶先一步,「還是我來吧。」
他帶著兩人的證件去換,留下三人道別。
看著江生離開的背影,林靜文微微笑下,陸承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看來已經接納他了。
「媽,到了給我打電話。」
「嗯,你也是,我不在的時候,作息要注意,少熬夜。」
「知道,」林鹿給母親理了理披肩,「在家就囑咐幾遍了,聽得耳根都起繭子。」又說,「需要什麼你讓江生去買。」
「總麻煩人不好。」
林鹿說:「你要這態度,今天別走了。」
林靜文笑了,「好,我有什麼需要就找他幫忙。」
「你別怕他麻煩,有他照顧,我才放心你回去。」林鹿最擔心的是她的身體,「不舒服要立刻去醫院,葯也按時吃。」
「好。」
「我這段時間忙完,去看你。」
陸承把話也接過來,「有時間我也會去的。」
「你那麼忙,就別為我跑大半個地球了,」林靜文看著陸承,目光和藹,「這些年你總在身邊,要走了,還真捨不得你。」
「噯,媽,你不該捨不得我嘛?」
林靜文笑睇她眼,「你不聽話。」
「我還不聽話,從小到大我可都聽你的。」林鹿冤枉。
「是嗎?你全都聽了?」林靜文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陸承,我最希望你聽的,你聽了?
林鹿沒接茬,把話題轉開了,「怎麼還不回來。」
陸承都看在眼裡,也只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回來了。」林鹿看著江生回來的方向,朝他揮了揮手。
江生腳下步子加快,把證件和登機牌交給林鹿,說:「剛才機場通知,突遇雷暴天氣,可能要延誤起飛時間,讓阿姨去休息區等吧。」
聞言,一行人走向休息區。
江生看下手錶,拿出保溫杯和葯,「阿姨該吃藥了。」
林靜文接過,溫水送服,林鹿看江生笑下,陸承輕點頭,也算能放心些了。
昨夜,氣溫驟降。此時的窗外又飄起了零星的雪花。
江生從包里拿出一條薄毯蓋在林靜文腿上。
他的每個小舉動林鹿都看在眼裡,開始的不放心,全被這些溫暖的小舉動感動。他真的可以照顧好林女士。
「江生,我們去買咖啡。」林鹿把江生叫著一起走。
剩下的兩人,陸承轉過來,見林靜文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眼神是慈愛的溫暖的。
「他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林靜文收回眼,「是啊。像這麼大的年輕人,能這麼細緻的難得。」
陸承繼續說:「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們都照顧不到你,生活上的事情如果不方便的話,再請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