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為所欲為
「沒事。」江生背過身，拉開背包，也不知道在翻什麼。
他的背影讓林鹿讀到落寞，走過去貼在他背上，雙手從他腋下穿過環抱住人。
「坐飛機累了吧。」
林鹿故意避重就輕的說，巧妙的繞開他的痛處。
她的手若有似無的撫摸在他身上，江生身子微僵，也聞到林鹿身上的香水味，那些卑微的雜念瞬間就沒了。
他從鼻腔里嗯一聲，「……還好。」
林鹿說：「要不先休息。」
「不，不累。」
都結巴了，還裝。
林鹿知道自己有點不厚道，可她就是想看他窘迫，看他因緊張而面紅耳赤。
且算她壞吧。
「江生，」
「嗯？」
他回答時聽到自己暗啞的嗓音，臉又熱又燙，背後林鹿在他背上又磨又蹭的，蹭得他腎上腺素飆升，狠狠吞咽口，動了動身子說：「別蹭了。」
「嗯？」她故意啞著嗓音回，「不嘛。」
「……」
江生搓了搓臉，「我有點渴，你，你給我倒杯水吧。」
林鹿憋著笑，快忍出內傷了，深吸口氣，滿心滿肺都是他的味道，特別安心。
「還是給你煮麵吧。」不逗你了還不成。
江生低頭看環在腰前的手，剛要握住，她先一步鬆開，人走出房間，江生聽著腳步聲走遠，回頭望眼林鹿背影，磨了磨后槽牙——
故意的吧你！
林鹿消失在樓梯轉角，江生再次環顧四周，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終究還是有自尊心作祟，江生髮現他並不能心安理得的住在這。
他先去洗個澡，等下樓時看到半開放的廚房裡，林鹿將醬汁淋在意麵上。
聽到腳步聲，林鹿抬起頭，看到他時嘴角一翹。
江生只覺得，她笑起來真好看。走到桌前，「看起來不錯。」
林鹿遞給他一把叉子，「吃吧。」
江生拉出高腳凳坐上，挑起一縷義大利面慢慢咀嚼。
林鹿轉身開始收拾廚房，她背對著他問：「好吃嗎？」
江生含糊一聲，「好吃。」
「凱琳的嬸嬸病了，她這周沒來，冰箱里沒準備食材。」
「凱琳？」
「我請的阿姨。」
「哦。」
「明天一早我去超市採購，你想吃什麼菜？」
「我都行，」江生又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林鹿擦了擦手，將紙巾扔進收納桶里，「好。」
她轉過身，兩人隔著長型桌，林鹿雙臂撐在桌沿，小腹靠著，細細的腰身，扁平的小腹那裡壓著一道印。
江生想，她真瘦，腰也很細。
咖啡煮好了，林鹿給他倒一杯放在手旁。
「你吃不慣吧。」
林鹿看他吃的如同嚼蠟，江生大口吃起來，最終交出乾乾淨淨的盤子。
他們對視，林鹿說：「你不喜歡，不用勉強，我喜歡你真實的樣子。」
「……」喜歡他。
林鹿還沒跟誰說過這種話，心裡有點小彆扭，但表面臉色淡然，拿起桌上的盤子要去洗，被江生搶過來，「我來。」
林鹿說不用，江生堅持。
他先一步打開水龍頭，白凈修長的手捏著盤子的邊緣，林鹿盯著水流抬眸看江生側臉，又移到他唇上，不自覺的目光下移，停在他凸起的喉結處。
隨著他呼吸的頻率，喉結自然滾動，林鹿下意識的深吸口氣。
呼出的氣是燥熱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做的緣故，現在看到他喉結都能讓她嚮往。
「你平時也做飯嗎？」江生邊洗邊問。
林鹿有點走神了，只對他問題里的『做』字敏感，她回：「想。」
「想？」江生轉頭看她眼，林鹿意識到她剛才鬼扯什麼，收回眼撥了撥劉海掩飾尷尬，說：「平時我想做飯，但沒時間。」
「哦。」江生拿乾淨的抹布擦盤子上的水。
林鹿看到咖啡機，過去給自己倒一杯，靠著流理台抱著手肘一口口喝著。
該死，是不是咖。啡因的作用，她現在很興奮。
江生把盤子放在空水架上，一轉頭，對上林鹿的眼睛。
她雙眸濕漉的，燥熱的，還帶著強烈的希翼，看得江生心一磕。
林鹿知道他看出來自己眼底那點昭然若揭的想法，並沒躲，而是更直白的迎上去。
江生舔下嘴唇，很多感覺在蘇醒。
「額……」江生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現在需要說什麼？
完全不需要！
林鹿已經朝他走來，手攀在他肩上，江生垂眸與她目光糾纏，兩人均站在臨界點上，只要發令槍響，結果只有一個——
失控！
她一點點靠近他，呼吸變得深而沉，江生幾乎是一瞬摟住她，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林鹿剛要踮起腳尖，被江生雙臂一托，抱到流理台上，兩手撐在她身側，人圈在懷裡。
「我一直在等你。」林鹿盯的他眼睛說，毫不掩飾情緒。
江生卻笑了，這時候說什麼不如來個吻最直接。
他靠近她，嘴唇在她唇瓣上輕吻下，他從她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說你想我。」
他沙啞磁性的嗓音，讓林鹿抖了個神。
「……」行啊，學會調情了。
可林鹿還是說了，她心甘情願的被他誘獲。
「我想你。」
江生低頭，親一下，「有多想。」
林鹿從鼻腔哼出笑，閉上眼，主動去親吻他。
有多想，你感覺到了嗎？
江生瞳仁膛大，接著扣住她後腦，加深、加重。
這是個完全不受約束的吻。機場那下，就是餐前點心，沒了旁人的圍觀，江生膽子大多了。手順著她小臂向上，袖子被擼起，他五根手指下了力道的捏著。
懷裡人被吻得發出低吟，落在江生耳朵里，酥麻勾魂。
林鹿忘情的環上他脖頸，江生抱起人，心裡暗道——
壞了，要失控了。
他不顧一切的朝樓上走，心裡明明知道不該這麼做，可控制不住。
上樓梯時有些快，林鹿怕摔著，更緊的摟住他，而江生被抵在身前的身體摧毀意志，無法抗拒。
他比她想象的更強壯，渾身肌肉緊繃得硬邦邦的，勒在臀下的手隔得有點疼，可也正是他堅硬的質感勾得她欲罷不能。
算了，死就死吧！
老天給她的緣分，躲是躲不過了。
那就享受其中！
江生三步並作兩步進了客房，燈沒開，黑暗成全彼此。
親吻聲與鼻息聲交織，灌進耳膜里引人遐想。
沒什麼比一場暢快淋漓的……更讓人期待，這是他們期待已久，也是最終的結局。
躲不過的！
愛一個人，會迷戀她的身體，由上半身開始，下半身結束。
江生把人按在床上，他俯視她，林鹿眼睫濕漉，臉頰緋紅，他清楚這時候的林鹿可以任他為所欲為，肆意索取。
可箭在弦上，周圍的一切卻叫醒他。
「林鹿，」他暗啞著嗓音喚她。
「嗯？」
「我還沒畢業，也許以後什麼也不是，或者……我連一份穩定的工作都找不到。我什麼都給不了你怎麼辦？」
聽他說了一大堆，林鹿卻笑了。眼明心靈怎麼會看不懂他的心思。
「江生，」她說，「我愛慕一個男人，一定不是為了他擁有什麼。」
她盯著他的眼睛，「你明白嗎？」
江生心跳加快，指腹摩挲在她臉頰上，眼神漸變柔軟。
她說：「是你讓我相信你的，難道忘了？」
「……」他沒有忘。
「還有，」她眼神堅定，在黑暗中清亮如星，「我把餘生都壓在你身上，你現在想反悔？」
江生心一磕，從林鹿的角度看，江生隱忍的發尖都在顫，她緊鎖著江生的視線，緩而慢的褪下肩上的衣服，她甚至聽到江生的吞咽聲，這也刺激了她。
林鹿慢慢跪起來，拽著江生的領子把人一推，他向後跌在柔軟的大床上，人爬到他身上跪坐著。
林鹿的手解扣子，江生脫口而出，
「林鹿，」
「噓……」
她指腹按著他唇，她的香水味讓人上癮，江生眼睛離不開了。
雪月之色落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黑色的美背在她纖細的背上勾勒出冷魅的分割線。
拉鏈聲在黑暗裡刮過神經，江生捏住她手臂，額頭滲出冷汗……
隨著『唔』一聲，似痛苦的嗚吟，林鹿膛目盯著身下人，「你！」
「……」江生一把拽過枕頭，擋在臉上，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我，我忍不住了。」
林鹿咬牙，差點哭了。
尼瑪，「五分鐘！！！」都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