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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十五章

  「真了不起。」盛博彥讚美一句,這樣說來奶奶的案件,他可以直接找她哥哥,既然他就負責連環殺人案,他手中的證物也可以交到他哥哥那裡。


  童畫放下手裡的筷子,嘆了口氣,「就是太危險了,每天都跟兇殘的殺人犯打交道,如果這次我們成功了,也算幫了他。」然後舉起杯「祝我們行動順利。」


  盛博彥也舉起杯,與她的相碰,「一定會順利。」


  結完賬,兩人並肩走出飯店,門外靠在柱子上抽煙的人嚇了童畫一跳,「你怎麼會在這裡?」


  童岩聽到聲音轉過身,看向這邊,目光首先落在盛博彥身上,當看到他時微微一愣,竟不是他想的那個人,稍稍鬆了口氣,按滅煙蒂,丟進垃圾箱,才走過來,「我正好順路接你回家。」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盛博彥身上打量「這位是?」


  童畫忙解釋,「這是我以前的上司盛總。」


  盛博彥把話接過來,「現在已經不在任了,叫我盛博彥吧。」


  童畫接著介紹童岩,「這就是我哥哥,童岩。」


  原來此盛總非彼盛總,是他太敏感了,童岩先伸出手,「你好。」


  童岩的目光很銳利,一直盯在他身上,那審視的目光儼然把他當成了一個小偷,試圖從他身邊把他妹妹偷走的小偷,盛博彥想他一定會誤會了他和童畫的關係,也友好的伸出手,「你好。」


  在握手之後,童畫鑽進了哥哥的車,盛博彥依舊站在那裡,童畫打開車窗對著他揮手,「我等著你電話啊。」


  盛博彥也笑著跟她揮手,看著那輛警車駛離,才回到自己車上。


  車開出一段,童岩發現童畫沒有主動交代的樣子,只顧著低頭玩手機,也只得先開口,「交代一下今天怎麼回事?」


  童畫這才側頭卡一眼他,發現他一臉嚴肅,便先收了手機,「你是在審問我嗎?」


  「也可以這麼理解。」


  童畫給他一個白眼,「在刑警隊審案還沒審夠啊,還審到你氣妹妹頭上了。」隨即又改口說道「好吧,好吧,就告訴你,我可不想被你刑訊,就是老上司請我吃頓飯,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看看你剛才那眼神,就像看犯人一樣看人家,是不是在你眼裡,所有人都有可能是罪犯呀?」


  「你這臭丫頭,找打啊,怎麼跟你哥哥說話呢。」


  童岩抬起手作勢要打,手剛剛抬起來,童畫就殺豬似的大叫起來,「警察大人了,救命啊!」


  童岩手放回原處,從後視鏡瞧她一眼,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是你越來越會氣人了,是該幫她找個人替自己看著她了,他眼光一向毒辣,看人很准,盛博彥給他的第一印象不錯,再了解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把童畫的終身大事安頓好,他懸著的心也就能放下了,省得在個工作時還要擔心她。


  「你們到什麼到哪一步了?」


  童畫沒太理解童岩的意思,「告訴你了上下級啊。」


  頭童岩糾正道,「我是問男女關係。」


  童畫這才恍然大悟,就知道他誤會了,既然這樣,眼睛轉動一下,她偏要逗逗他,「哥,以你毒辣的眼光看,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童岩點頭,很真誠的說,「印象還不錯。以前是你上司,現在呢?哪裡就職?收入怎樣?家裡還有什麼人?有沒有房子?」


  童畫嫌棄的瞅著童岩,「你是在查戶口?還是準備賣妹妹?你這麼年紀輕輕,怎麼跟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一樣,土不土氣呀,就不能高端大氣一點。」


  「我是你家長。」


  「你只比我大幾分鐘。」


  「大幾分鐘也是大。」


  「哼……」


  這個是兄妹倆從小到大糾結的問題,無新意,無深意,卻是亘古不變的兄妹倆樂此不疲的話題,往往吵著吵著就笑了。


  這次也一樣,笑過後,童畫也失去了逗他的力氣,吃飽了,就有些睏乏,懶洋洋的窩進椅背上,「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和盛博彥在談戀愛吧?」


  「什麼意思?」


  「人家有老婆。」


  「有老婆?」童岩猛地打輪在路邊停靠,情況突然,童畫沒有防備,身體一歪,頭磕在玻璃窗上,吃痛的大喊「童岩,你幹嘛?這麼激動幹嘛?神經病啊!磕死我了。」


  停好車,童岩不理會她的抱怨,盯著她一臉嚴肅的說,「他既然有老婆,下班不回家,反而約女下屬吃飯算什麼?虧我對他印象好不錯,看來是我眼瞎了。告訴我,他要對你怎樣?」


  童岩的過激的反應讓童畫哭笑不得,「哥,你能不能用你的腦子想事情行嗎?你也太低估你妹子了,我怎麼會找一個有婦之夫,而且他老婆跟我關係很好。」


  「就算你沒有,你怎麼保證,他也沒有?請你去那種地方吃飯,他只把你當下屬怎麼可能,一定有什麼企圖。」


  「他當然是有求於我,所以,我才趁機宰他一頓,那的飯菜,我早就饞了,是你捨不得請我,我自己想辦法有什麼錯?」


  童岩又抬起手作勢要打,童畫再次皺巴著小臉叫,童岩最終只是輕輕捏著她肉嘟嘟的小臉,「你知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男人肯對那個女人好,或者捨得為這個女人花錢,都是存有目的的。」


  「哥,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跟他真的沒什麼,從他離開公司后,就從沒見過,今天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請我幫他個忙,就這麼回事,你別想複雜了。」


  童岩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從她的眼神中他斷定她沒有說謊,一顆心總算放下來,「那好,你告訴我他要你幫什麼忙?」


  童畫馬上搖頭,「我不能說,現在是個秘密,等完事後再告訴你,到時,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


  童畫的脾氣,童岩了解,不想說的嘴嚴的很,可以說是鐵齒銅牙,撬不開,他又不能硬來,她是妹妹,又不是犯人,也只能叮囑一句,「你也不小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自己得心裡有數,這不用我多說了吧?」


  為了打消童岩的顧慮,童畫也做了保證,「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擔心,絕對不是違法亂紀,破壞別人家庭關係的事,放心吧。」


  童岩依舊將信將疑,但並沒再說什麼,重新啟動車子往家趕。


  喬沐雨的身體狀況每況日下,病情發作時,那種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痛,白天還好,只有她和秦嫂兩個人在家,發作時,她會躲去樓上,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獨自忍受,如果是深夜就會有些難熬,生怕驚動了住在隔壁房間的盛一倫,咬著被角,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


  近一個月,盛一倫一直公務纏身,忙著一個收購的案子,總是早出晚歸,離開時喬沐雨還沒起床,回來時往往她已經睡下,又不好將她叫醒,只好去問秦嫂,每次問秦嫂都回一切都好,其實對於秦嫂的話他並不信,到了公司就會給喬沐雨打電話,喬沐雨都會說,她去過醫院,也在吃一些葯,叫他放心,她感覺病情有所好轉,聽她聲音,元氣滿滿的樣子,盛一倫便信了。


  為了以防萬一,便打電話給董健,他是醫生,在喬沐雨的病情上會更有幫助,一再拜託他,對她多上心一點。


  他和董健也商量好,再過一些日子,孩子八個月的時候,說服喬沐雨剖腹取出孩子,現在醫學發達,八個月的早產兒完全可以存活,那樣的話,她就可以接受一系列的治療了,這樣做,可以說是現如今兩全其美的辦法。


  即便他不專門拜託,董健也會那麼做,問她,她一定會報喜不報憂,他便去喬沐雨的主治醫生那裡問過,喬沐雨確實按時去醫院檢查,也會開一些葯,但是病情卻不似她說的減輕了,反而越來越糟糕。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求醫問葯,看有沒有更有效控制病情的法子,他現在只求能控制住病情,不要再惡化,採用保守治療,吃中藥調理,不能治癒,只期望病情能得到控制,堅持到那一天,接受全面的治療。


  今天又是喬沐雨檢查的日子,董健惴惴不安等著她主治醫生的電話,終於等到了來電,說病情已經很糟糕,已經有了轉移的跡象,雖然知道這也是結果之一,但這個噩耗依然讓他很崩潰,問為什麼會這樣?接下來醫生的話讓他明白,他們都被喬沐雨的假象矇騙了,醫生的回答是,那些葯她很可能只是拿回家,並沒有吃。


  「這丫頭!」


  掛斷電話,董健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氣的把手機一丟,在房間內急的直來回踱步,干著急,卻想不出一點有效的辦法,剛要給盛盛一倫打電話商量辦法,躺在地上的手機想了起來。


  走過去,彎腰撿起來,沒想到竟是喬沐雨的電話,壓了壓情緒才按了接聽,「喂!」聲音多少和平時有些不同。


  喬沐雨聽出來問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喬沐雨不問還好,這樣一問,董健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整個人要炸了「我是不舒服,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到現現在了,你還有心思關心我舒不舒服,你就是虛偽,如果你真的關心的話,就該聽話,就不該那麼做,喬沐雨你太自私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還有那麼多愛你的人為你擔心,可你都做了什麼?你怎麼對得起我們。」


  董健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這一大串連珠炮式的轟炸,喬沐雨被吼得有些蒙圈,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他這麼氣急敗壞,失去理智和風度,等他發泄完,有大口的喘息聲自話筒傳進耳朵,她小心翼翼的放低聲音問「你怎麼了?我是做錯了什麼嗎?讓你這麼生氣,你告訴我,我該。」


  聽到她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聲音從話筒傳進耳朵,董健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吼叫有多失態,又心疼這樣的她,做了幾次深呼吸,平復了一下氣息「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吃藥?按時來醫院檢查開藥,帶回去,卻不吃,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原來是因為這個,她就知道就算自己瞞的有多好,也瞞不過身為醫生的他,知道自己讓他擔心了,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她這樣說,就是默認了,董健都想下跪給她了「小雨,哥哥求你了好不好,我不逼迫你打掉孩子,但你也別放棄自己行嗎?吃一些中藥控制不會傷害孩子,這你是知道的,可為什麼還是要這麼做?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想聽,我只想聽不放棄。」


  喬沐雨當然明白董健的苦心,但是,她除了那聲對不起,真的做不了什麼「這些我都知道,可另一個重點我也知道,就算能維持到生了孩子,做了手術,運氣好的話活個幾年,十幾年,可是現在我的情況你可能已經知道了,所以不要勸我了,晚了,癌細胞已經轉移了,就算神仙下凡也無能為力了。」


  最後一句神仙下凡都無能為力,是已經給自己判了死刑,她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殘忍無情!


  董健作為醫生,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即便他多麼不想承認,都是無法改變的現實,情緒一落千丈「我還能為你做什麼?」


  「幫我和盛嵩做配型吧,然後調理他的身體,到最佳狀態,準備迎接移植手術。」


  董健這才明白,這才是她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她把一切都做到了極致,就是為了今天,而他似乎也只能幫她這些了,咬咬牙一閉眼睛,輕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好。」


  「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


  「你說。」


  「我不希望痛苦的死去,能不能幫我申請安樂死。」


  董健當然知道癌症患者在最後的日子裡會承受怎樣非人的痛苦,生不如死,既然只有這種選擇,那樣安樂的死去,總比在痛苦中死去好,他沒理由不答應,「好。」


  「謝謝你,哥。」


  「我寧願從來沒見過你,從來沒有過你這麼個妹妹,你擾亂了我的生活,還沒來得及和你好好相處,你就要狠心的離開,讓我做出這麼痛苦的抉擇,看著你去死,卻無能為力,你走了一了百了,你讓我怎麼辦?怎麼面對自己的內心?又如何跟蕭靜秋說?如果她知道我不救你,還送你去死,她的脾氣,會殺了我。」


  「她不會,她是個明事理的丫頭,知道真相后,她會感激你對我的仁慈,至少我是笑著離開,而不是疼死。」


  喬沐雨左一句死右一句死,聽得董健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沒勇氣再聽下去,「我還有事,先掛了吧。」


  「拜託你了。」


  「好。」


  董健說完,馬上切斷電話,坐在沙發里猶豫了很久,才撥打了盛博彥的電話。


  接到電話時,盛博彥剛剛趕回家,偏巧母親今天也回來早,母子倆結伴坐電梯回的家,進門后,發現客廳空蕩蕩的沒人,就準備和母親去她的房間,把安排她旅遊的事告訴她,剛換好鞋,就接到董健的電話,只好先接聽。


  董健給他帶來的消息對他而言可謂是轟動性的,尋尋覓覓這麼久,在他徹底失去信心,為自己安排後事的時候,卻找到了心源,這種絕處逢生的感覺,讓他半天沒說出話來。


  董健了解他的感受,而他更不願多說,一想到那顆心是喬沐雨提供,就會揪心的痛,在盛博彥愣神的時候,他只說了句要他抽空去醫院一趟,便掛了電話。


  這個電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盛博彥舉著黑屏的手機,那麼不真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幻聽了。


  梁宇花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后就看見盛博彥拿著手機依舊站在原地,最主要是腳下的鞋子只換了一直,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恍惚,以為出了什麼事,忙走過去問,「兒子,誰的電話?出了什麼是嗎?快說,你別嚇媽媽。」


  盛博彥這才回過神來,把目光移向一臉擔憂的母親,「董健打來的,他說找到心源了。」


  聽到了這樣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該歡呼才對,只是盛博彥說這話時很鎮靜,一點都沒激動情緒,因為到現在他還沒辦法相信是真的,這個消息等待了五年,一顆心早就麻木了。


  梁宇花的眼睛馬上睜大,亮晶晶的看著兒子,眼睛里全是掩飾不住的驚喜,「真的嗎?太好了,你怎麼這個樣子,一點都看不出開心來。」


  盛博彥當然高興,只是心裡更多的是苦澀,為了這顆心他等了五年,在徹底失去希望后,逼走了喬沐雨,傷害了他最愛的人,到如今的地步,有人站出來說你可以不用死了,他怎麼能興奮的起來。


  他嘴裡敷衍著,「高興,當然高興了。」


  「得好好謝謝董健,為了你的事他沒少操心。」


  「一定,我會的。」


  兩母子的對話聲驚動了客房裡的簡小蝶,她本來是在睡覺,是被梁宇花的大聲吵醒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忙從床上爬起來,穿著拖鞋走了出來,走出門,就看見母子二人站在門口,剛回家的樣子,「你們回來了?」


  梁宇花太激動了,完全控制不住內心的興奮,這種事情不分享,憋在心裡難受,看見簡小蝶,一時忘記了其他,一臉興奮地對她說,「小蝶,找到心源了,找到心源了。」


  這件事簡小蝶早就知道,所以並不意外,也做不到和梁宇花一樣的興奮,但為了配合她,也必須演出來,便開始演繹自己高潮的演技,先一臉驚訝,接著激動興奮交替呈現,后直接上來,越過梁宇花,給了盛博彥一個大大的擁抱,順便獻上一個香吻,最後流下激動地淚水。


  這一系列高難度表情包幾乎是一氣呵成,演技堪稱一流,觀者無不為她這種真情流露而感動。


  梁宇花頗有感觸的走過來,伸手疼惜的在簡小蝶肩頭輕輕拍了拍,「好孩子,你也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這些年苦了你了!」


  梁宇花這兩句敵得過千言萬語,一語道破她這些年的艱辛,觸動了簡小蝶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原本逢場作戲的哭,卻瞬間演變成真情流露的痛哭流涕,哭的整個人顫顫巍巍,軟軟的靠在盛博彥懷裡,泣不成聲,停也停不下來。


  盛博彥原本是要推開她,只是狀況完全在他預料之外,也以為她只是演一演,對她的戲碼,也不回當真,沒想到到後面場面有些不能控制,她整個人掛在自己身上,頭靠在他肩頭,瞬間單薄的衣衫就被打濕,暗自思忖,這戲演的也太逼真了吧!如果不知道她的本來面目,他真會當真的。


  梁宇花是真的被矇騙了,見簡小蝶哭的停不下來,便有些心疼,弄得她眼圈都紅了,拿了濕紙巾轉到兒子背後,幫她擦拭眼淚,目光落在兒子換了一半的鞋,準備把簡小蝶從兒子懷裡拉出來,安排在沙發上坐,只是試了幾下,並沒弄動,那看著嬌柔的身體似乎力氣很大,兩個人黏在一起了一樣,最終放棄,給盛博彥使了個眼色,他只好放棄換鞋,半拖半抱著她坐到沙發上。


  盛博彥用力才把黏在身上的身體給推開,梁宇花坐在另一側,往簡小蝶手裡塞紙巾,「好了,本來高興的事,怎麼還哭起來了。」


  簡小蝶哭的抽抽噎噎,接過紙巾一邊擦一邊說,「我……我是太高興……了!」


  終於甩開她,盛博彥忙站起身,走去門口把另一隻鞋換上,口氣淡淡的說,「也別高興的太早,配型能不能成功還不知道呢。」


  簡小蝶聞聽幾乎是馬上做出反應,「一定沒問題。」


  梁宇花也馬上跟著附和,「小蝶說得對,咱們等了這麼久,老天也該開眼了。」


  對於兩個女人的堅信,盛博彥也不想說什麼,只是一笑置之,一切聽天命吧!

  梁宇花很久沒和簡小蝶這樣親近的坐在一起了,之所以今天能,都是因為她們深愛著一個共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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