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青,你家皇子什麽時候回來?”算算了日子,一直不見容南謹的身影,這兩日薇薇一直身在這座空城中,穀青一直陪在左右,城外不知發生了什麽,雖有些疑問,可問穀青,都是一帶而過,不說城外情況如何。
其實他已經知道,城外雲翎國和北冥國兩國將士已經打的難舍難分了,不相上下,誰也不讓誰,死傷的將士已經無數,血流成河,戰場一片慘烈,不是五日前回來的時候。
正在沉思中的穀青不知該如何回應顧薇薇的問話,看了一眼走在前麵丫頭,手裏不知拿了什麽,一臉沉思的樣子,“額,顧姑娘,公子說讓你等他,他快要回來了。”
這話都說了多少次了,處理個軍務就這麽難麽?比皇帝批閱奏折還要難麽?她怎麽聽到城外有喊殺聲呢,聽穀青說,那是城外將士們練兵聲,薇薇內心有些懷疑,想要爬上城樓看個究竟,走到哪個城門前都是站的威嚴的將士,根本不能靠近。
薇薇也想跑出城外去看個究竟,有這個念頭的時候,穀青千方百計的阻止,說了很多阻止薇薇出城的話,心裏有些氣憤,麵上有些不好跟容南謹的隨從發怒,大腦中不斷的想城外發生的一切。
“是麽?你家公子難道比皇帝還要忙麽?”薇薇想了一下,話鋒一轉,手裏握著一株紫草,淡雅的香味兒充斥著薇薇的鼻息,讓人聞了很舒服的感覺。
站在薇薇身邊的穀青一臉為難的樣子,不知該怎麽回答顧薇薇,現在城外的戰爭已經到了白熱化了,兩國交戰誰也不相上下,已經殺紅眼了,容南謹和慕影晨實力相當誰也不讓誰。
“顧姑娘,這……你就不要問了,公子說回來就回來。”他快被顧薇薇問的有些不耐煩了,心裏一直在祈禱著主子要快點結束這張戰役,昨日去營帳中,已經聽人傳出,皇城中對公子不滿引起了朝野一片震驚。
城外兩國交戰已經白熱化了,對峙已經到誰也不相讓的地步,容南謹和慕影晨已經好久沒有回營帳,兩國將士拚盡了全力打的難舍難分,誰也不讓對方。
這樣再交戰下去不但解決不了問題,更是分不出勝負,周圍的戰場上已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兩國將士傷亡慘重,人數逐漸減少,就連營帳中的將士都要上戰場上迎戰。
“王爺,再這樣下去要怎麽辦?”站在慕影晨身邊的常將軍看了一眼身旁的宸王爺,內心有些焦急,耳邊穿啦不斷的喊殺聲,兵器的碰撞聲。
坐在通身雪白的戰馬上的慕影晨環視,戰場的周圍,大腦不停的思索著,這位常將軍說的有理,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和北冥國交戰了,找不到顧薇薇,還損失了這麽多人。
容南謹不知存了什麽心思,從自己的王府拐了顧薇薇,追到了他們北冥國中,他們一口咬定沒有薇薇,是不想讓自己見薇薇,還是不願意把薇薇交給自己。
“隻要他們不說把人交出來,本王不退縮。”冷冽的語氣傳入常將軍的耳中,慕影晨有種跟容南謹耗上,誰也不肯退讓,也不肯放鬆。
對麵的容南謹詢問了現在的情況,又問了一下營帳中的情況,最擔心的那座空城中的顧薇薇,更擔心穀青架不住那個丫頭的詢問,輕而易舉的把這件事說出來,到時候那個丫頭在兩人之間很難抉擇。
北冥國將士們卯足了勁兒要跟雲翎國皇室打一場勝仗,對於他們先前的羞辱和叫陣,更是拚盡了全力要和雲翎國的將士們決一死戰,這些將士們絲毫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誓死要跟為了王朝的榮譽而戰。
“皇子您怎麽看,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一個將軍臉上一抹憂愁,不知該怎麽辦,擔憂的看了一眼身披黑色戰甲的容南謹,不知皇子是什麽想法。
南謹看了一眼戰場的局勢,還是一副不分勝負的場麵,誰也不讓誰,“本皇子是不會先向雲翎國王爺低頭的。”威嚴的聲音傳入周圍將士的耳中,對於這場戰役,很有把握和勝算。
戰場上的一切還在不斷的對壘著,那座空城中四個城門的將士已經去了城外很多了,城中四個城門的將士已經所剩無幾了,身在城中的薇薇已經有些懷疑了,找了一個借口把穀青支開,一邊把手裏的東西吃完,一邊看城中的一切。
怎麽也要想辦法出城看一眼城外的情況,這件事說來透著詭異,那些將士們練兵也不需要容南謹盯著,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才讓容南謹脫不開身。
她快速的到了城外,看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營帳,看了一眼四周,一個閃身快速的到了營帳中,耳中聽到營帳中的將士們不知在談論著什麽,她顧不了那麽多了,一定要找個逃脫的機會,不能任由穀青騙自己。
“要找個借口溜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個比這些營帳有些大的帳篷前,她閃身進入,這裏一切都是按照古代將軍的營帳布置,牆上掛著弓箭,衣架上掛著戰甲,桌上堆放著一些日常處理軍務的東西,突然看到一塊黑檀木的東西,上麵刻著一個“令”字。
薇薇好奇的拿起來,看了一下,快速的放入懷裏,再次偷溜出去,躲避營帳中巡邏的將士,再次回到那座空城中,她一定要出去,剛才在營帳中沒有看到一匹戰馬,隻有靠自己走出城中。
薇薇吃完最後一塊糕點時,身體上出現了不適,胸口有些悶,身體有些無力,手腕上的血管開始變黑,覺得有些不對,想到每次穀青送來的糕點都用銀針試過才敢食用,可這次也和平時一樣,也是用銀針試過才敢食用。
四周一片空曠,薇薇有了這樣的情況,艱難的向西城門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看了一眼四周,壓抑著內心的痛苦和身上的不適,把口中剛才食用的東西吐了一些。靠在城牆邊覺得有些好受。
“啊,我一定是中毒了,怎麽遇到了這麽悲催的事情。”薇薇的小臉煞白,胸腔不停的起伏,大口的呼吸,恍惚的眼神看了一眼四周,沒有一個人。
她一個人艱難的走出西城門,這裏已經沒有守城將士了,沿著這條路壓抑著身上的不適向著前麵走去,不能讓身上的毒素蔓延,一定要找醫館把身上的毒素解掉。
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以前隻在書中看到過,現在自己真的中毒了,為了生命的珍貴,她還不想死,剛才從軍營中出來,已經聽到了一些消息,說什麽雲翎國和北冥國已經交戰了,為了雲翎國的宸王妃。
薇薇聽到這個,一時腦子裏不斷的想,難道是慕影晨已經發現了自己跟容南謹到了這裏,依稀記得那日在宸王府中慕影晨好像跟自己提過什麽冊封王妃的事情。
“要走多遠才能到下一個城池。”
“兩國交戰已經毀了我們的家園了。”
“他們為了一個女人交戰值得麽?”
遠處傳來一些百姓的聲音,有男有女的聲音,也有老人和孩子的聲音,他們心中充滿了怨恨,對兩國戰爭有了不滿,原本平靜的生活給他們帶來了很多的不平靜,讓他們失去了家園。
薇薇到了他們的中間,詢問了一些情況,這才清楚穀青一直支支吾吾瞞著自己說的那些事兒,她心裏有些氣憤,為何容南謹不親自跟自己說這些,要隨從隱瞞自己這些。
慕影晨到了北冥國的這裏,不就是為了要回自己,容南謹要是跟自己說清楚,自己出麵也不會有這樣的僵局,現在弄得兩敗俱傷,傷亡慘重,孩子啊不停的對峙。
薇薇看到這些難民們心裏很是難受,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們,是那兩個愛自己的人把這些百姓弄到這樣的地步中,把身上有的銀子和糕點給這些人,希望他們能找到更好地方生活。
“姑娘你真是好心啊,我把我的驢子借給你,你趕緊去下個城池解毒吧。”一個老者把自己相伴的黑驢牽到薇薇的身旁,看到薇薇這樣,很是難受。
看了一眼四周,這裏有不同程度的逃難百姓,他們心裏有不同的苦難,是戰爭讓他們失去了這些,離開了原本生活的家園,逃離那些熟悉的地方。
“沒事的,我應該做的,謝謝您老伯。”薇薇在這位老者的攙扶下騎上了黑驢子,那黑驢子見薇薇是陌生人,不肯聽命於顧薇薇的牽製,不停的扭動著身子,不停的踢著後蹄。
坐在黑驢上的薇薇心裏一陣恐懼,整個人不舒服,膽怯的眼神看了一眼這位老者,隻見站在黑驢旁邊的這位老者不知說了什麽,眼前這頭狂躁的黑驢才沒有了剛才的欺生。
薇薇詢問了這些人,知道離這裏不遠有個小城,裏麵有醫館,可以解了她身上的毒,薇薇拍了一下身下的黑驢向著那座小城跑去,一定要解了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