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餘右篇 第575章 細思極恐
黃韻就是坐到了椅子上,都覺得自己有點迷迷糊糊的。
“我就是……就是覺得那會兒的郭菲才可怕,”黃韻心有餘悸的說:“高中那會兒,她才多大啊,就有那麽深沉的心思,我們這些年跟她相處,沒被她算計,真的是因為我們沒有被算計的價值!”
她是後怕的很。
“何止是這樣的,”上官月補充說:“她知道我幾個的情況,就顧煬的家裏好點,所以呢,平時跟顧煬走的最近,可以說,顧煬有錢是一個原因,想利用是另外一個原因,”
“我是真謝謝她了!”覺得自己沒被看上,黃韻覺得自己真的慶幸,得好好感激人家。
“她……怎麽會那麽可怕呢?”顧煬難以相信的呢喃著,想著當初那個年紀,他們甚至什麽都不懂,郭菲就已經開始在算計人了。
“知道她的可怕就好,依著郭菲的為人,能隱忍那麽多年不泄露半點,這件事,肯定不會那麽結束的!”餘右提醒著,顧煬的心思因為家裏條件好,被保護的好,基本上不會想那種兜兜轉轉的事情。
所以,郭菲能利用他,也是有原因的。
“嗬,她是把我當傻子呢,利用一次之後,還有第二次嗎?”顧煬惱羞成怒的說。
“那也說不定!”餘右幽幽的說。
顧煬氣的抓狂,可郭菲不在了,他再氣都沒有用。
戳破了郭菲的真麵目,但真正要她怎麽樣,又不行。
這樣的事情,不是犯罪什麽的,根本不能把她怎麽樣,所以,隻能是跟她不再往來。
“當初在她說你壞話被戳破的時候,我們就不該原諒她的!”覺得那麽就放過了郭菲,上官月心裏有著各種的不甘心。
要不是郭菲算計的話,鬱沁跟餘右也不會分開那麽多年。
“誰能想到郭菲那個時候就有那樣的心思,現在回憶起來,都覺得送骨悚然呢!”黃韻搓著自己的手臂說。
“好在是她不知道餘右的身份,我也是守著承諾沒泄密,不然的話,依著她的性子,還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呢!”顧煬就著想著,就覺得後怕不已。
郭菲那個人,真的是不折手段。
真知道餘右的身份了,大概連下藥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要真的有了什麽,餘右是百口莫辯了。
“她其實還是看不起我的,”餘右笑笑說:“要是真的有她嘴裏說的那麽在乎我的話,這八年來,她不會隻是這麽暗示著,而不是正大光明的說出來……”
“人家是把你當備胎,放棄了可惜,拽著又有點看不上,”鬱沁調侃說,覺得郭菲真的是算計到底,最後還是一場空。
大家見鬱沁還能說說笑笑,到是放心了很多。
“在不知道餘右的身份的時候,看不上,那也應該的,誰讓表麵上,她家條件最好,我若是不知道的話,還以為郭菲這些年想嫁的人,不是餘右,而是顧煬,”上官月諷刺說。
“我?”顧煬被驚到了。
而鬱沁卻皺起了沒有。
郭菲家裏什麽條件,她是最清楚的,所以,對郭菲擁有現在的改變,到覺得疑惑不已。
“我跟她認識的比你們早,她家以前的條件是真的不好,現在家裏在做什麽,怎麽就發達的那麽厲害呢?”做生意,那也得有本,有底氣才行。
可郭菲的父母,好像都沒有那個本事。
“據說是做工程的,”顧煬回憶了一下後說:“承包了一些工程,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原本隻是好奇的鬱沁在聽了顧煬的話之後,跟餘右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裏都閃過驚訝……
郭菲家裏竟然也是做工程的,那跟當初的鬱家是差不多的。
“你們兩個想什麽呢?”見他們麵色不對,上官月疑惑的問。
鬱沁沉思了一下,搖搖頭說:“有些事情,得查明白了,有確切的證據了,我才好說,”不然的話,她就成郭菲那樣的人了。
“針對郭菲的話,你還想要什麽證據?”顧煬在知道鬱沁不是郭菲嘴裏說的那樣的人之後,到是一改之前的脾氣,變的有點討好了。
“她家的生意,就在興寧市,倒是郭菲自己呢,裝模作樣,說是在外麵工作,家裏怎麽怎麽不放心,讓她回來接管家裏的生意,也不知道家裏到底生意做的有多大,”顧煬不屑的說。
“你跟她走的最近,你不知道他們家嗎?”黃韻吐槽問。
顧煬點點頭,深以為然的說:“我還真的不知道!”
“怎麽可能?”眾人不相信的問,連鬱沁都覺得顧煬的話,讓人懷疑。
“怎麽就不可能了?”顧煬著急解釋說:“我也想知道啊,畢竟我家也是做生意的,我總想著,大家既然那麽多年同學加朋友,能合作的話,那是雙贏的,何況,還有一個軒轅餘右在,就算軒轅集團漏點出來,就夠我們吃大餐的了,”
“可是,郭菲防備的很,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總之,關於家裏的事情,甚少跟我透露,除非是去哪玩了,才會叨叨一聲,我覺得,人家不是看重我,而是為了跟我炫耀!”
真說起來,郭菲是把人給利用的很徹底呢。
顧煬說完之後,一臉的頹廢,到把大家給逗笑了。
“人家也就跟你炫耀炫耀,你也沒吃虧什麽,不然的話,人家真要怎麽樣,你才哭呢!”
除了算計鬱沁這件事外,郭菲別的到沒做什麽,就是餘右,她也是嘴上說著,也沒有實質行動的。
也不知道她另有打算呢,還是跟大家意料的一樣,看不上餘右,又覺得放棄可惜。
總之,她的真麵目,在大家麵前,一覽無遺。
這件事解決之後,餘右卻有些頭大了。
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去跟鬱家夫婦解釋當年的事情……
雖然他沒有錯,可是,當年的事情,也是陰差陽錯,其中,他沒有說明身份是最關鍵的。
鬱聞庭是被鬱沁跟魏舟帶著鬱媽媽一起把他接回來的。
在裏麵八年,哪怕沒有被欺負,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很多。
不過,時間不管過去多久,對女兒的疼愛,一點都沒有變。
在看到鬱沁帶著餘右再一次踏進自己的家門的時候,鬱聞庭沒有說什麽,隻是微微搖搖頭,也不知道是生氣呢,還是失望。
鬱沁看到他這樣,眼眶微紅,死死的咬著唇,不敢輕易開口。
她怕自己一開口,對上爸媽的眼神,就會崩潰。
為了保護她,他們付出了很多。
可自己呢,讓他們失望了。
“叔叔,阿姨,”餘右語氣有些緊張的喊著。
長那麽大,哪怕當時認祖歸宗,他都沒有像現在那麽緊張過。
“坐吧,”鬱聞庭看到他們從進來之後就一直牽著的手,沒有直接趕人。
就如當初女兒喜歡一個人似的,他隻有接納。
進來之後,反倒是餘右牽著鬱沁往前走。
鬱媽媽看到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了現在穩重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若不是當年的變故,她也很希望餘右能跟沁沁一起的。
但現在……
“叔叔,阿姨,”餘右坐下之後,很認真的懺悔說:“當年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我也是在遇到沁沁的時候,才知道裏麵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而我一直在這裏等沁沁……”
“當年,你說的那些話,你自己忘記了嗎?”鬱聞庭滿懷不悅的質問道。
對於自己進去的八年,他沒有生氣。
他氣的是眼前的小子讓自己的女兒傷心欲絕那麽多年。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這樣的。
可當初送沁沁出國,也是為了她好。
唯有這樣,才不讓她被人指指點點,在流言蜚語中長大。
哪怕當時他們的感情再好,在流言蜚語中,也會消失的。
“叔叔,當年沁沁看到的視頻,是被人斷章取義,故意那麽做的,”餘右一邊解釋,一邊拿出手機,翻出了從黃韻那邊複製過來的視頻說:“這個才是我當年說的,人家是故意要挑撥我跟沁沁,希望我跟沁沁鬧翻的,”
鬱聞庭跟老婆對視了一眼,然後伸手接過了他的手機。
等看完整個視頻之後,他們心裏微動。
說實話,就是現在看到那個視頻,他們都能感覺到餘右說出那些時候的喜悅跟幸福。
他們當年就是看到這一對在一起的時候那種純粹的歡樂,才覺得他們很配,才沒有阻攔的。
“你們說有人故意要拆散你們,我到想起一件事來,”鬱聞庭放下了手機,然後皺著眉頭說:“當年,沁沁去找你們的時候,我是在家的,然後,沁沁出去沒一會兒,我就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包括鬱媽媽在內的三個人都驚訝了。
他們沒想到裏麵還有這麽一出。
“對,電話,人家給我打電話,說是沁沁被欺負了,跟她一起的小子根本沒有喜歡她,還跟著所有人羞辱她之類的,我當時聽的就慌了,直接開車就出去了,”鬱聞庭越說,越覺得當年那個電話,很讓人懷疑。
“你當時怎麽沒說呢?”這件事,她都不知道。
鬱媽媽有些難受的問。
“說了也沒有意義,反倒會讓沁沁心裏難受,”
鬱沁到是不想哭的,可是,她控製不住。
餘右抽出紙巾為她擦掉了滾落的淚水,然後望著鬱聞庭道:“叔叔,當年打你電話的人,你對那聲音有什麽印象嗎?”
“印象?”鬱聞庭想了想後說:“應該是個成年女人,”
“成年女人?”三個人麵麵相覷,有些難以相信。
“郭菲的聲音,爸爸應該聽的出來的,”
“不是郭菲,”這一點,鬱聞庭很篤定的說。
餘右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整理了一遍,然後猜測著說:“這麽說起來的話……當年在郭菲的生活,還有一個人!”
“對,那個打電話的人,跟郭菲是一起的,不然的話,事情怎麽可能會那麽巧合?”
“可是,那麽多年過去了,怎麽查?”鬱沁有些氣餒的問。
當初,爸爸要是說的話,還可以追著電話號碼去查。
但現在,不知道經過多少次的更新了,就是電話號碼還在,用的人不知道換過多少茬了。
追查這個,根本不可能的。
“不還有一個郭菲嘛,”餘右陰狠的說:“還以為當年的事情,她就是算計了我們,卻沒想到叔叔出事的這件事上,也有她的手筆,這一次,絕對不能放過她!”
鬱沁見他發怒了,怕他會亂來,就連忙勸著說:“你可不能亂來,事情都過去了那麽久,就算當時質問,她不承認,我們又能如何?”
那根本不可能給她判罪的。
“是不能直接抓住她,但是,她最怕失去什麽,我們就讓她少什麽,看看她能不能冷靜,”打蛇要打七寸,郭菲的七寸,真的很好拿捏。
她一直炫耀自己現在的家世,那就讓她失去一切,看看她還能不能笑得起來。
這一點,鬱沁也是讚同的。
“現在的華豐房產跟以前不一樣了,要是以前的話,或許還能對付一下,但現在……”自己撐著都已經是問題了,哪裏還有餘力去對付別人呢。
“爸爸,你不要擔心,這件事,他會解決的!”鬱沁想到了餘右的身份,就有些不自在的說。
鬱聞庭歎息一聲說:“我知道阿右在軒轅集團上班,你叔叔跟我說了,但對付別人的話,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簡單的簡單的,軒轅集團就是他家的,對付郭菲,絕對是小意思!”鬱沁為了安撫老爸的擔憂,一不小心,就直接泄露了餘右的身份。
於是,好不容易有點好轉的氣氛,一下子又變的安靜了。
最怕的就是突然的安靜,讓人頓生尷尬。
餘右其實也沒想著再瞞的,但他也沒想到鬱沁那麽直接就把身份給泄露了。
“軒轅集團是你家的?”鬱聞庭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最難的問題。
字麵上的意思,他懂。
但話裏的意思,他不明白!
“叔叔,我姓軒轅!”餘右還是硬著頭皮把自己的姓氏給說了出來。
“你姓軒轅?”鬱聞庭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那是鬱媽媽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