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鬥
第二天早上,向凝香精神頭很足的躍了起來,一想到今天就可以回複自由,蒼白的臉也多了幾分血色,她整理整理衣服,就起身去開門。
但是她的手卻在剛剛觸到門把手的那一刹那立馬就被一股外力給彈開了,而且這股外力大的竟然直接把向凝香給掀翻了在地上。向凝香不解,她站了起來,繞著這房門附近走走停停的看著。
手指凝聚起了一抹紅色的能量,輕輕的往房門上打去,但是,當紅光觸到了門時,立馬紅色的光芒大盛,原本隻有一縷微弱的能量的立刻被放大了數倍,並且被反彈了回來,直襲向向凝香的麵門,也虧的她的反應快,就在紅光襲來時向凝香馬上閃身躲了過去,那能量在身後的木板留下了一片焦黑。
向凝香蒙了,這是什麽東西!到底是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她上前去輕輕的撫摸門板,門板馬上散出一層紅光阻止了她的再進一步動作。
向凝香在裏麵幹什麽,外麵同樣會受到同樣的感應,感應到裏麵的動靜,外麵的丫頭仆人趕緊去向管家報告。
向凝香又繼續攻擊了幾次,結果都是被放大了數倍的能量反彈回來,有一次還差點打到她。向凝香紅著眼,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蒼白的臉變得更蒼白,她那單薄的身軀仿佛一折就會斷似的。
“好啊。我終於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你們居然敢困著我!”向凝香大叫,經過剛才的徒勞攻擊她臉上出了一些汗,更加的暴躁。
她的手中又凝結了能量團,能量團越結越大,到最後竟有一個西瓜大,“如果破不了這個困著我的東西,我就直接把這個閣樓給跪了!”
向凝香已經有點黑化的跡象了,臉上洶湧的怒氣人見了都怕啊,一掌將手中的能量團揮出,和那結實的黑木板對峙片刻,竟然無聲無息的被那木板給化了,沒有預想中的大爆炸,沒有預想中的驚天動地,外麵塗的鬆香也不是普通東西啊。
向凝香的臉都白了,看著這閣樓漆黑的一片,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管家急匆匆的趕到,驚訝的看到竟然有幾根棺釘有點鬆動了,一根還直接掉了出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暗罵了一聲向凝香,趕緊親自動手小心翼翼的把那釘子又給釘了回去。
這小兔崽子真是太能折騰了,他輕手輕腳的把最後的一根釘子釘牢,突然整個閣樓又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嚇得他差點就把錘子掉到自己腳上。
管家暗唾了一口,卻是用著親切無比的聲音說道:“凝香小姐,您就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個閣樓已經用墨線給結住了,您隻要乖乖的,老爺很快就放你出來了。”裏麵果然安靜了一會。“您想想,你已經在向家這麽多年了,外麵多危險,出去幹什麽,在家裏好好待著不好嗎。”管家繼續好生說著恭敬的話,至於怎麽想的估計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管家的“好心”勸說換來的隻有向凝香的一片沉默,向凝香知道,無論她怎麽做他們都不會再放她出去。現在,隻能自己默默的想辦法了。
管家見她半天不吭聲,也不惱,示意左右仆人看住她,自己悠閑的唱著小曲走了。
向凝香聽到外麵沒有動靜之後,默默的起身去查看這房門有沒有漏洞,隻要找到了一個缺口,然後每天攻擊這一點估計很快就能出去了。
孫家。
孫太太坐在客堂的大廳上,手裏端著茶盞,慢條斯理的喝著,旁邊坐著孫老爺。
孫太太今年四十多歲了,但是依然穿著得體,保養得當,皮膚依然細膩有光澤,雖然在眼角有一些細紋,但是並不影響她的美貌,整個人看起來慈祥又和藹。
“老爺,誌文就要出國留學了,萬一以後回來又是一個三五年,那可怎麽辦啊。”孫太太擔憂的說。
“夫人的意思是?”孫老爺停下了喝茶的動作,疑惑的看著她。
“老爺,聽說向家有一個姑娘不錯,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人品也是很好的,樣貌也不錯。”孫太太旁敲側擊的說著。
這下孫老爺聽懂了,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也是啊誌文今年也不小了,萬一一去留學就留個三五年的,回來可不就耽誤了。”孫老爺摸著茶盞,臉上也現出了憂慮的表情。
“既然這樣,不如給誌文選定一門好親事,等到誌文回來就完婚,也不算耽誤了人家姑娘。”孫太太王秀珍和藹的說,對於這個兒子她是十分鍾意的,樣貌才能哪個不是萬裏挑一的,誰家的姑娘不是搶著嫁進來,王秀珍對於這門親事心裏覺得一拿一個準,因為她覺得向家沒有理由拒絕這麽優秀的親事。
孫老爺點點頭,“這向家的姑娘你打聽好了嗎?能不能配的上我們誌文?”
“老爺放心吧,這姑娘叫向凝香,一直被向老爺養在閨中,一直沒有出過閨房,但是聽到一些隔壁的婆子說這姑娘性子很安靜,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豈不是正是配誌文的好人選嗎。”王秀珍說起這個臉上的笑容更多了,顯然對向凝香很滿意。
這個孫家是隔壁鎮的,在鎮中也是頗具聲望,也是一個百年的家族,人脈,財富也都是很有實力,家中的田產店鋪也是鎮中最多的一家,和他們聯姻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嗯,叫管家去找誌文來商量一下,不要整天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玩,整天鬧什麽革命,革命也是這些孩子能鬧起來的,鬧著鬧著丟了命怎麽辦,是時候給他找個媳婦收收心了,不然,這萬貫家產交給誰啊。”孫老爺憂心的說。
孫太太聽了這話心裏喜滋滋的冒泡,老爺這意思就是讓誌文繼承家產了,這孫家老爺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種,娶了好幾房姨太太,生了不少的小姐少爺呢,到時候還擔心搶家產的問題,但是現在聽老爺的意思是要把家產交給誌文了!
過了一會,管家就把孫誌文叫來了,“爸爸媽媽,叫我來做什麽?”人還沒到青年清朗的聲音就先傳了進來,使人聯想到生機勃勃的春天。
孫老爺皺了下眉,顯然還沒能接受他爸爸媽媽這個先進的稱呼。
“誌文啊,你也不小了,要學會穩重一點。”孫太太寵溺的說道。
“好吧。所以到底叫我來又什麽事?”孫誌文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滿頭的大汗,剛剛才從一個朋友家討論新詩歌新文學回來。
“是這樣的。你不是說要去什麽英國留學嗎,我和你母親想給你找一門親事,先穩定下來,等到你留學回來就完親。”孫老爺說道。
孫誌文的眉頭皺了起來,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爸爸媽媽,你們怎麽能這樣呢,這是舊社會的包辦婚姻,現在是建設新社會的階段,這些老舊的習俗是一定要淘汰掉的。”孫誌文認為他走在時代的前列,更要以身作則。
“胡鬧!什麽老舊的習俗,婚姻大事向來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孫老爺被他那句舊社會的落後習俗給氣到了,這頑小子!
“我不管。反正我不會這樣的!”孫誌文年輕氣盛,已認定的事更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老爺,誌文,都別這樣,誌文,我們這麽做也都是為了你著想,你想想,你回來的時候都多大了,要成家立業了,到時候再去找媳婦已經晚了,現在先去看看,就去看看,如果這個向家的姑娘你不滿意我們就再去看看其他的。”王秀珍苦心孤詣的勸告。
“誌文,你要知道,父母一天比一天老了,再也不能陪你多久了,我們這隻想你有個伴。”王秀珍說著說著竟然拿出了手帕拭了拭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看到母親這樣子孫誌文也慌了,他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父母的這樣子讓他無法拒絕,他不得不妥協,“好吧,就去看看,隻是去看看啊。”孫誌文無奈的說。
說實話,對於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他最多的印象也不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整天隻會繡花,思想陳舊迂腐,完全不懂新思潮和社會的變化,對於這些他是有些隱隱看不起的。
孫老爺孫太太大喜,命人趕緊準備提親禮物等用品,預備著兩天後就上門去。
向凝香每天攻擊著那扇門的一個縫隙,她不想驚動別人,每天撞擊的力氣都很小,但是也很到位。外麵的仆人剛開始也是十萬分戒備,趕緊去叫管家。但是向凝香每天來這麽一下,別說是管家煩了,他們也就漸漸麻木了,反正向凝香困在裏麵也出不來,也就由她去了,反正每天這麽撞幾下也沒出多大事。
向凝香看著那條縫隙,開心的笑了,她相信隻要再過不久,自己很快就能恢複自由了,但是卻也沒想到,影響自己一生的人也很快就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