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故意討好他嗎
簡溪漸漸支撐不住,身子都要被顧夜梵甩飛。好在這時男人的動作忽然一頓,跟著力氣越來越小,最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她鬆口氣,手忙腳亂把人拉到沙發上。看著他頭破血流,表情猙獰的模樣,她的眼眶再次泛紅,眼淚控製不住流下來。
“我都說這樣很危險,他卻堅持要嚐試。”白教授走過來,搖著頭,眉頭皺起來表情愁苦:“看來催眠沒有用,要不是有你進來幫忙,現在搞不好他都要魔怔了。”
簡溪猛地抬起頭,表情慌亂:“那他現在怎麽樣了?這催眠有沒有什麽副作用?”
“現在應該沒事了,剛剛我已經消除了催眠的記憶。”白教授抹抹額頭上的冷汗,歎口氣:“不過差點就出事,還好,還好。”
想到剛剛的事,他也是心有餘悸。
簡溪低頭看著顧夜梵,伸出手細細地替他抹去沾染的血跡,臉上又是心疼,又是擔憂,更多的是遲疑。她想要他恢複記憶,卻會讓他陷入這麽危險的境地嗎?
“我先幫他包紮傷口,然後開一些藥,希望能有幫助吧。”白教授又歎口氣,打開了隨身帶來的醫務箱。
在白教授包紮好傷口之後,簡溪叫來陸叔 帶人來幫忙。陸叔看到顧夜梵的樣子也嚇壞了,一幫人手忙腳亂把他抬回臥室。
“我是不是做錯了?”看著顧夜梵,陸叔眼神裏也有著迷茫。
這回簡溪倒是沒說話,她細心地幫他把被角給掖好,然後調整空調溫度。
陸叔看著她麵無表情的模樣,除了搖頭也沒說什麽。看旁邊人多,他便帶著人離開,把這裏留給簡溪一個人就夠了。
房門被關上,簡溪才開始細細地抽泣起來。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觸碰顧夜梵腦袋上綁著的繃帶。
“是不是很疼?”她輕聲說著,表憐惜:“你也是傻瓜,危險性這麽大的事情你做什麽?難道,就是為了恢複記憶嗎?”
她手指尖慢慢流連下來,來到男人堅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
“你為什麽那麽急著恢複記憶呢?”
“難道,是為了我?”
說到這,她忽然又笑了,笑容又輕又淡:“如果是的話,我真的很高興,是非常非常高興。顧夜梵,你真的是個混蛋啊。”
傷她辱她,偏偏卻讓她放不下離不開。
“這輩子,我是毀在你手裏了。”她喃喃自語,表情好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手指在薄唇上摩挲兩下,她才收回。緩緩地在男人床邊趴下,她靜靜閉上眼睛。
吵醒她的是細微的痛吟聲,她夢迪抬頭。果然,下一秒顧夜梵的眼皮便緩緩掀開,隻是一向精明的眼此刻帶著迷茫,眼睛根本沒有焦距。
“夜梵?”簡溪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擔憂。她趕緊站起身,把臉湊到男人麵前:“你沒事吧?夜梵?”
不自禁想到之前白教授說的話,她更加心急了。
顧夜梵的臉轉向她,眼睛眨了眨。忽地他眼中一亮,跟著伸出手抱住她的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簡溪瞪大眼,連掙紮都忘記了。
“簡溪……”耳邊似乎響起這麽兩個字,她更是渾身僵硬,身子都跟著抖起來。
男人的吻一開始很激烈,那其實就像是要吞了她一般。但是漸漸地就柔和了下來,最後變成輾轉摩挲,兩人的氣息完全交融在一起。
簡溪香軟的舌尖被男人撩著,時而輕掃時而吮!吸,陣陣酥麻從舌尖傳到腦髓,她身子虛軟下來,要不是他扶著她早已經跌落在地上。她完全被迷惑了,被這個充滿了柔情依戀的吻。
忽然,顧夜梵的動作一頓。
她一愣,思緒漸漸回籠。睜開眼,她看到一雙不敢置信的瞪大的黑眸。
“夜梵?”她開口,心中忐忑,聲音遲疑。
顧夜梵猛地將她推開,表情像是見鬼一般!他後退一步,看著被自己推到在地上的簡溪,眉頭狠狠地皺起來,表情驚疑不定。
簡溪穩住身子,扶著床邊站起來。她看到對方的表情,沒有上前,表情卻依舊擔憂:“夜梵?你沒事吧?”
“你怎麽會在這裏?”顧夜梵開口,聲音雖然帶著喑啞,但是卻已經漸漸恢複冷硬。
聽到這裏,簡溪就知道,他又變回來了。她苦笑一聲,倒是也沒覺得有多失望。
她努努嘴,聲音平靜:“你之前催眠出了事,白教授給你包紮,然後送了回來。”
記憶回籠,顧夜梵自然想起來之前的事情。隻是,簡溪怎麽會在這裏,而剛剛他,是在和她接吻?
想到剛剛接吻的畫麵,他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和……心動。
“真是瘋了。”低語一聲,也不知道他是和自己說的還是簡溪。他在床上重新坐下,表情陰沉:“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可是……”簡溪沒有走,看著他。
熟悉的煩躁湧上來,顧夜梵的聲音不自覺變冷:“可是什麽?你心裏不是念著你的舊情人嗎?你跑來我這做什麽,怎麽,背著你情人投懷送抱?”
“不是,你不要亂說!”因為自己之前的氣話,簡溪現在真是有苦難言。
男人卻是因為秦瞳,渾身的氣息完全變冷:“做得出來倒是不敢承認。別跟我廢話,滾出去!”
“先不說這些。”深吸一口氣,簡溪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她轉身指了指旁邊放著的湯碗:“這是藥,白教授建議你喝點中藥調理,或許有好處。藥已經熬好了,我先喂你喝。”
說完這話,她端起湯碗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她用勺子裝了黑乎乎的藥水,然後輕輕吹氣。
顧夜梵眼神凜冽地看著她的動作,表情一變再變。
這女人現在這是在做什麽?故意討好他,讓他放鬆警惕嗎?
他不懂,隻是一想到秦瞳,他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特別是看到簡溪越來越大的肚子,那感覺比喝了一桶的千年陳醋還難受。
鼻尖呼吸都是酸味,焦躁得他頭皮發麻。
“好了,可以了,你小心燙。”她把勺子遞到他嘴邊,小聲交代了一句,嘴角帶著輕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