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看守犯人一樣
“我隻是暫時離開……”簡溪試圖解釋，但是也知道這解釋有多麽蒼白虛弱。
果然，男人掐著她脖子的力道沒減小反倒越來越大。她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由白到紅，最後漲成青紫色。
瞳孔發散，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會不會被他掐死。一直到眼前陣陣發黑，她才眼睛一翻就要暈過去。
卻在這時候，顧夜梵放開了她。
“咳咳咳咳咳咳——”她劇烈地咳嗽著，嘴巴大張拚命呼吸。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狼狽的模樣，不僅沒有絲毫憐惜，反倒是嘴角帶著嘲弄。一直等到她緩過勁來，他才緩緩開口：“我說過，你這輩子都別想逃。”
“這次不成功，下次我一樣會想辦法走！”簡溪低垂著頭，臉色漲紅一片。她緊緊抿著嘴，雙手緊握成拳：“除非你直接掐死我，不然你攔不住我的。”
“簡溪！”顧夜梵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咬牙切齒。他雙目寒光點點，惱怒至極：“你以為，我真的就沒辦法了？”
“嗬嗬，繼續像是上次那次用手銬腳銬把我銬住嗎？”簡溪冷笑，語氣帶著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還是，幹脆直接挑斷了我的手筋腳筋？”
“……”顧夜梵看著她決絕的臉，皺著眉頭竟然說不出話。
她抿抿嘴角，聲音很輕但是卻無比冷硬：“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必須走！”
為了孩子，她必須走。孩子沒了，就算是他恢複了記憶，兩人之間也永遠有一道無法彌合的裂縫。
她暫時離開，是為她，也是為他。
這是簡溪第一次如此強烈地表達出想離開他，顧夜梵心口一口氣幾乎上不來。他惱怒。煩躁，但是其中又有一絲心慌。
“你想都別想。”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他強自鎮定下來，恢複了冰寒的模樣：“有我在，你就別想。”
簡溪不再說話，她隻是低著頭。
兩人之間僵持起來，誰都沒有再開口。男人坐在床邊，冷冷地看著她。她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之後，顧夜梵為了表明態度沒再離開病房一句，寸步不離看著簡溪。簡溪倒也安靜，一直沒有什麽動靜，做的最多的就是發呆。
她目光落在飄蕩的白色窗紗上，雙眼卻好無焦距，眼光發散。似乎是在想什麽，又像是什麽也沒想。
明明坐得這麽近，但是顧夜梵卻第一次強烈地覺得，她離自己那麽遠。
他不懂，這個認知為什麽會讓他喘不過氣來。這女人是個罪人，他要做的這是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為什麽他的心神要受到她的影響？
緊緊地皺著眉頭，他的薄唇崩成繃成一條直線。
在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忽然一把將她拽了過來！簡溪毫無準備，身子直接倒在他身上。
他繃著一張臉，手上卻在脫她衣服。他隻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她的眼裏怎麽能沒有他？
簡溪卻是瞪大眼，手腳用力掙紮：“不可以！”
醫生已經說過，再來孩子是無論如何都保不住了。
可是顧夜梵根本不理會這些，隻是抿著唇將她裙子拉下。看著掙紮的簡溪，他覺得，至少比剛剛眼神渙散好似下一秒就會飛走的樣子好。
“你放開我！”掙紮不過，簡溪眼底閃過一抹決絕。她忽然用力往上一挪，竟然從床頭底下拿出來一把匕首！
那匕首很鋒利，刀刃閃著寒光。
顧夜梵頓住動作。
“你放開我，別逼我。”簡溪把匕首橫在自己的脖子上，鋒利的匕首下一秒好似就能劃開她白皙粉嫩的肌膚。
他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做。
“別碰我。”她再次開口，眼眶通紅，聲音染上些許泣音。
顧夜梵看著那把匕首，好似目光能將它看穿。他緩緩抬眼看她眼睛，漆黑的眸子深沉一片。
她竟然厭惡他道這個地步？
也是，他恨她，她自然也恨著他的。
明明理智很清楚，可是情感上卻無法接受，心髒疼得像是被針紮。他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我不動你 ，把它給我。”
簡溪一臉戒備，眼神猶豫。
他眯眼，聲音冷下：“匕首給我！”
身子一抖，手上的匕首不=一個不注意向前，細嫩的脖頸旁邊頓時多了一條血痕。疼痛讓簡溪嚇了一大跳，有些驚慌地向下看。
顧夜梵氣極，一把將那匕首奪過來直接丟到地上。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把人 扯過來，看到傷口很小才鬆口氣，隻是眼神依舊陰鶩。
“我……”簡溪開口。
“閉嘴！”他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現在這沒有止血的藥物，他又不想叫醫生。所以，他直接低下頭在那傷口上舔舐，把血都舔幹淨。
他的動作很輕柔，也不帶有一絲欲望的味道。甚至於，他讓簡溪感受到了“憐惜”。
一定是錯覺……
簡溪抿著唇，卻忍不住看向他。
把傷口舔幹淨，看到不再流血了顧夜梵才滿意。他抬起頭，目光變冷：“以後再讓我看到你拿著這種東西，我就掐死你。”
“……”簡溪努著嘴，不敢開口，隻能點頭。
好在他放開她之後，沒有繼續之前的動作。
她鬆口氣，看到身上一絲不掛。麵色一紅，她趕緊把衣服都重新穿回去。
檢查，打針，吃藥，用餐……顧夜梵一直像是看守犯人一樣，雙眼一瞬不瞬看守著簡溪。
她知道他是不給她機會離開。
不過……
“我隻是要去洗手間。”她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這個你也要跟？”
“誰知道你又要耍什麽把戲。”男人斜斜倚靠在重新安好的洗手間房門上，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簡溪一張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她咬咬牙，又咬咬牙，最後還是忍不住直磨牙：“你讓開！”
“休想。”男人語氣毋庸置疑，還有些不耐煩的意思：“馬桶就在那，快點！”
他就這看著，她能快才怪！
兩人就這麽站著僵持，他不走，她就不動。
還是顧夜梵耐心不足，他皺著眉頭轉過身：“最多這樣，要是你還鬧，我親自伺候你去上！”
其實簡溪也憋到了極致，看他願意退讓一步，她也隻能慢吞吞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