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人不人鬼不鬼
想到秦瞳，顧夜梵臉色一變。
陸叔急了，又站出來：“大少爺，我跟你這麽多年，你不信我？”
蘇柔雪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竟然忽略了這個老男人！當初沒弄死他，還真是失策！
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看向顧夜梵的時候她瞬間紅了眼眶：“夜梵，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不信我？我是為你好，秦瞳和簡溪在一起你也看見了，眼見為實啊！”
“大少爺……”
“夜梵……”
“都給我閉嘴！”顧夜梵隻感覺耳邊嗡嗡嗡的讓他頭疼，他轉眼看向暈死過去的簡溪。她的身下有些紅意，瞳孔驟縮，他抿唇：“去叫醫生來。”
“夜梵！”蘇柔雪驚呼，沒想到他竟然選擇相信簡溪。
顧夜梵淡淡看她一眼，轉身往回走：“我會帶她去做DNA檢測。”
聞言，蘇柔雪鬆口氣，眼底精光乍泄。
陸叔卻是皺起眉頭，表情憂慮：“大少爺，簡小姐現在甚至虛弱孩子屢次胎位不穩。本來給孩子做檢測就會有風險，如果這時候做，怕是……”
“我主意已定。”顧夜梵聲音冰寒，頭也不回。
雖然無奈，但是陸叔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他擔心蘇柔雪對簡溪不利，便吩咐了人送簡溪到臥室看著，他急急地去找醫生來。
蘇柔雪看著一幫子人在忙上忙下，她眯著眼雙手抱胸，冷笑連連。
做檢測？她會讓結果滿意的。
陸叔抬眼的時候正好看到，頓時身子顫了顫。他皺緊眉頭，卻也隻能讓人趕緊將簡溪帶走。
好在雖然動了胎氣，但是孩子到底抱住了。
醫生離開，顧夜梵出現在臥室門口。他漆黑的眼森森注視著簡溪，此刻簡溪已經清醒，臉色蒼白地靠在床背上。
“大少爺……”看到他，陸叔有些忐忑。隻是顧夜梵的表情太陰沉，他看不出他的情緒。
顧夜梵看他一眼，硬聲道：“出去。”
“……”陸叔雖然擔心，卻也隻能帶著人離開。
看男人一步步走近，簡溪的心提到嗓子眼：“你又想要做什麽！”
她驚懼戒備的樣子讓顧夜梵站定身子，他雙手抱胸身子斜靠著：“明天我就帶你去做檢測，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你知道後果。”
他最後給她坦白的機會。
可是，簡溪不懂。她抬高下巴，表情倔強：“我不做檢查！”
聞言，顧夜梵身上氣息瞬間降低到冰點。他緩步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彎下腰。，漆黑眸子寒光點點：“怎麽，心虛了？”
“這是你的孩子，你要我說多少遍！”簡溪瞪著他：“你知道做這個檢測對孩子影響有多大嗎？剛剛醫生說了，如果一個不好孩子可能保不住！”
“這都是借口。”顧夜梵絲毫不為所動：“如果孩子是我的，我就會保住的。你如果不是心虛，你就不會反對。”
“我沒有！我隻是為孩子好！”因為激動，她的聲音幾乎是喊了出來，沙啞破碎。
男人冷笑：“你少誆我。”
“你到底要怎麽才相信我！”簡溪氣得雙使勁搖擺，臉色漲紅。
隻要留在這男人身邊 ，她似乎永遠這麽無力。
顧夜梵眯眼，毋庸置疑：“檢測。”
“我不做！”簡溪尖叫出聲，一臉喊了好幾聲：“我不做，我不做，我不做聽見沒有，我不做！”
“給我閉嘴！”看到她這樣，顧夜梵以為她是心虛在耍賴。他狠狠地握住她的雙手放到她腦袋上方，咬著牙：“這孩子不是我的，是不是？”
“對，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因為氣極，簡溪口不擇言大罵：“我簡溪才不會懷上你這個惡魔的孩子，他不是你的！”
她的孩子隻是她的。
“你個賤人！”顧夜梵氣極，忽地狠狠傾身堵住她的嘴：“你給我閉嘴！”
他的唇死死地覆蓋在她唇瓣上，又啃又咬，很快兩人嘴裏都嚐到了血腥味。
簡溪瞪大眼，疼得身子直抖：“唔，你放開，唔唔唔！”
男人毫不理會她的抗議，手往下用力一扯，她的牛仔褲便被脫落了下來。身下的涼意讓簡溪表情一愣，隨即瘋了似的掙動起來。
“不要，不要！”孩子才剛剛動了胎氣，如果現在做的話，結果她根本不敢想。
可是男人的強勢不是她能拒絕的，顧夜梵輕鬆將她的身子禁錮，身下一沉便進入了她的身體！
尖銳的刺痛讓簡溪眼睛翻白，差點沒暈死過去。她無力地搖著頭，眼淚嘩啦啦流下來：“如果孩子沒了，我會恨你一輩子，恨你一輩子！”
“一輩子？”顧夜梵冷笑，一下一下像是打樁一般蹂躪著她破碎的身體：“一輩子怎麽夠？你不是說我是惡魔嗎？嗬嗬，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惡魔。”
“……”簡溪閉上眼，無聲流著淚。身體很痛，可是她的心更痛。
孩子……
“我永遠不會放過你的，永遠。”
男人的低語還在耳邊，簡溪卻隻想永遠這麽睡過去，最好不要再醒來。
混混沌沌，疼得暈死過去又被疼醒過來，簡溪也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等到男人從她身上下來，她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顧夜梵拉上拉鏈，整張臉隱於黑暗之中，身形猶如鬼魅。他沒有看猶如破碎布娃娃的簡溪，隻是垂著眼，隨即毫不留情轉身。
一直聽到關門的聲音，簡溪的身子才一震。
她很疼，頭也像是漿糊一樣混沌不明。可是她還是費力地睜開眼，手從身下摸去。
手上沾濕一片，她拿起來湊到眼前看。除了某種液體，上麵點點的猩紅讓她瞳孔縮小：“我的孩子……”
身體疼得厲害，肌肉都因為疼痛抽搐。可是簡溪還是咬著牙坐起身，隻是小小的動作她的衣服都被冷汗沾濕。
起身之後，她搖搖晃晃地清洗幹淨身體，然後才套上幹淨的衣物出門。此刻已經夜深人靜，根本沒人注意到悄聲離開的她。
在路邊叫了輛車，司機看到她蒼白的臉和搖搖欲墜的身子嚇一跳：“你，你是人是鬼！”
“我要去醫院。”她勉強笑笑，指指自己身下的影子。
要不是有影子，她也以為自己死了。就她現在這副模樣，可不是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