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連小三都不如
簡溪素手接過金色的銀行卡。
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我原本以為,爸爸你是在過來關心女兒的死活,沒想到,是有備而來……”
“哎,簡溪,你看你這說的什麽話,這天下哪有不關心女兒的父親?”簡中山訕訕道。
簡溪把玩著手中的銀行卡。
心底無比地寒冷。
隻是,就連這種時候都沒機會讓她多享受片刻,哪怕這種父親的惦記。
門忽然就被打開,穿著合體水藍色禮服的曲華趕過來。
她眸子銳利,目光直接瞪在簡溪手中拿著的金卡上麵。
“簡小姐,曲夫人忽然之間闖過來了……”小蝶害怕道。
她也看出來,曲華身上不善的氣息。
簡溪還未來及反應,曲華就來到身邊,手中輕輕把玩的金卡,立即被曲華奪去。
簡中山瞪大眼,“你這幹嘛呢?”
簡溪嚇了一跳,可回神過來時,反倒感到諷刺,“爸爸,你們這一唱一和是為了什麽?”
曲華拿過了卡,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嘴角卻諷刺一勾,“我這幹嘛呢?你拿卡來給你這好女兒,是做什麽?誰不知道現在她是顧夜梵的人?輪得到你來這裏大公無私?”
簡中山蹙眉示意她別說下去,“曲華……”
說著,他站起身,來對曲華道,“難道你沒看到嗎?今天我們的女兒和顧夜梵訂婚,女兒得此貴婿,這點小錢哪還叫一回事啊?”
曲華冷哼,“哼,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啊?你知道簡溪為什麽和顧夜梵糾纏不清嗎?”
簡中山皺眉問道,“為什麽?”
簡溪從始至終都安安靜靜地坐在搖椅上。
看著這兩個所謂的家人。
心,痛得早已經麻木了……
她在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是多餘的一個。
曲華哼了聲,“這個女人,她,是害死顧星維的凶手,所以顧少才將她留在身邊的,你以為你的好女兒簡溪,是因為顧少對她的寵愛,所以才和他在一起的嗎?”
簡中山聞言,臉色大變,“什麽?”
害死顧星維的凶手,那按照顧夜梵護短的性子,不將簡溪折磨得生不如死,都已經算是仁慈至極。
“可是,可是今天的訂婚典禮——”簡中山為難地看了眼簡溪。
“訂婚典禮上的事,我跟顧家的下人打聽過了,你的好女兒,這是恬不知恥的在給別人當替身呢,小三都不如。”曲華嘴角勾動絲絲,諷刺意味濃烈。
一張妖豔的臉上,滿滿的譏嘲。
簡溪望著曲華,坐在搖椅上,看似平靜,心底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小三都不如,替身。
沒錯,她不就是這樣嗎?
為最愛的男人,做著小三都不如的地下生育工具,連情人都不是。
然而此刻她所謂的骨肉親人,卻在她的跟前絲毫無所忌憚地諷刺著她此刻的身份和行為。
“什麽?!”簡中山吹胡子瞪眼,目瞪口呆。
“可不就是這樣嘛。”曲華哼了聲。
簡溪隨著他們無情的對話,心越來越痛。
終於無法忍耐,站起來,“沒錯,我是小三都不如,我是在顧夜梵的身邊,今天的訂婚典禮,也都是假的。”
她苦澀地笑著,自己有可能患抑鬱症,可她的父親,卻絲毫沒察覺到她的消瘦,她的絕望。
簡中山目光憤怒而鄙夷地注視著簡溪。
“爸爸,你剛才不是說,要拿那張卡,留給我,讓我好好照顧自己嗎?”簡溪一字一句地望著簡中山的眼睛道。
這一句話,赤裸裸,血淋淋地揭示了簡中山剛才攀炎附勢,卻絲毫對骨肉親情置之不理的冷血。
“你——”簡中山幾乎惱羞成怒。
簡溪冷冷一笑,尖美的下巴劃過空氣,優美地揚起。
“現在女兒的處境這麽慘,爸爸,你不想想怎麽救我出去嗎?”
簡中山瞬間,臉色大變,“你,你這個下賤的東西,我簡中山,怎麽生出來,你這麽個東西!”
曲華在一旁冷眼附和,“哼,這世界上怎麽能有這種下賤的女人,看看李夏給你生的好女兒!”
這一字一句,每一個惡毒的聲音,都正中簡溪的要害。
疼痛,再一次席卷起來。
這個世界,這些人,還能待她再殘酷一些嗎?
簡溪眼眶卻紅了,“說我如此,那你呢?我媽媽當初,兩次生命垂危的時候,你在哪裏?”
簡中山還未說話,曲華搶先地奚落道,“說什麽呢,你媽媽那是她咎由自取,她和你爸爸已經離婚了,難道你爸爸管她一輩子不成?”
簡溪聽著這句話,心仿佛被小刀割蝕著……
曲華翻著白眼,“小賤人,真不愧是狐狸精的女兒,聽著,你爸爸對你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簡溪再音忍不住怒吼,“住嘴,你這個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有什麽資格站在我跟前說話。”
可當她這話落下,一個凶狠的巴掌,直直朝著她如花嬌嫩的臉蛋扇過來。
簡溪悶哼一聲,整個身子都搖曳著,險些摔倒。
簡中山怒不可遏,“你怎麽對你繼母說話的?她教育你是應該的!”
想到剛才,他誤會了簡溪是顧少的心頭寵,做了那些事,簡直是自取其辱,這一刻回味起來望著簡溪,更是難泄心頭恨。
這一巴掌,可是讓他舒服了不少。
“我們走。”簡中山冷冷地瞪了一旁狼狽的簡溪一眼,眼裏沒有絲毫的溫情。
曲華的嘴角也莞爾一勾,看著簡中山對簡溪下如此狠手,她心裏就痛快。
然而,兩個人剛剛轉過身,就看到匆匆而來的顧夜梵。
高大挺拔的身軀,此刻如同危險覺醒的虎獅。
俊美如玉的臉上,夜眸,深邃,旋轉著危險至極的漩渦。
他的身邊,小蝶怯怯地站在一旁。
“簡先生,簡太太,這是想去哪?”顧夜梵冷冷道。
說著,他目光掃過了站在他們身後的簡溪。
此刻她光潔嬌嫩的臉上,赫然多了巴掌印。
紅腫的顏色,看得他內心一種莫名地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