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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番外前世篇

  碧空如洗,陽光明亮的有些晃眼,遠山巍峨聳立,直指蒼穹,近峰鬱郁青青,百丈以外的斷峰之處一條玉帶懸空而下,匯成一條河流蜿蜒而去。河岸邊青草寸許幾朵野花飄散其中。


  "蕭弗凌這個混蛋!幹活不見人,吃飯到是比誰都積極!。」河灘邊一個小姑娘邊走邊嘟囔著。一身淡藍色的衣裙,仙袂飄飄。頭髮不曾綰起,一頭青絲隨意披散在身後,只在發尾處用一根綢帶系住。


  十六七歲的模樣,五官隨稍顯稚嫩但面容確是清麗脫俗。尤其是一雙眼睛清澈靈動,好似清晨花瓣上熠熠發光的露珠,通透得可以映下整個天空。


  陽光照射河水生成光斑星星點點的跳躍在她臉上脖頸上,本就白皙的皮膚更顯瑩透如玉。胳膊上挎著個小竹籃,裡面幾片不知名的草葉,更多的是一些紅綠相間的野果。苗苗邊走邊四下張望。


  "蕭弗凌你要是還不出現的話我回去可就要告訴師傅你又欺負我了。」苗苗對著身旁的空氣喊道。


  但是提到師傅苗苗又不禁皺了皺眉:「師傅還不是和師兄一個德行!說起來也有幾個月沒見到師傅了。"

  「咦,那邊是個什麼東西?」苗苗看到河灘邊有一個物體。好似是個人趴在那裡,可這裡怎麼會出現人呢?邊想邊走了過去。


  走進一看,果然是個人,苗苗把那人翻了過來。只見這人身上有多處刀傷。胳膊上的傷口深可見骨,皮肉外翻被水泡的已經有些發白,胸口的傷口上還隨著他一下一下微弱的呼吸往外滲血。剛剛他身下的淤泥已一片暗紅。


  這一身傷口看的苗苗吸了一口冷氣,她站在河灘邊有點犯難,自己這半吊子醫術恐怕不但治不好,反而會讓他死得更快了,自顧自的念叨:「不著調的蕭弗凌要是在了就好了,一口血就就活了。」


  話音未落秦苗苗身後身後微風一閃,從高高的樹梢上翩然落下一人,是名身形高挑的男子。


  眉峰上揚,一雙狹長雙眼,目光深邃,只是目光有些清冷,英挺的鼻子,唇若丹霞,五官比女子還要精緻些。


  "丫頭,又在叨念師兄了"苗苗應聲轉身。男子勾唇一笑。眼中清冷盡去,這一笑燦若桃花身後好似自帶了光環。


  "師兄你來得正好,這回你終於可以展示展示你逆天的血統優勢,做點正事了」苗苗拽著蕭弗凌的衣角,來到受傷男子面前。


  此人雖然身受重傷,但依舊分辨的出他衣著華服,長相英俊,絕非普通老百姓。


  蕭弗凌看到他腰間所系的玉佩,眉頭驟然聚在一起,心中瞭然這人的身份,衣袖一揮轉身離去。


  「蕭師兄,你怎麼了,救人啊。」看待蕭弗凌的反應苗苗有些不解,回身追上蕭弗凌,兩手張開攔在他面前:「師兄,你要見死不救嗎?」「這人不救更好些,免得以後是個麻煩。」蕭弗凌似乎十分戒備,並且對這個男人十分反感。


  「若不把他帶回洞里去?這荒無人煙的,他這滿身傷口的怕是活不過今夜,就算他命大撐了過來,咱們不幫他,恐怕他永世都要困在這碧落峰里」苗苗顯得頗為擔憂。


  蕭弗凌聽了苗苗的話思怫一會兒,轉而又皺著眉頭走回那人身畔。


  上前查看此人傷口,把手搭在其左手手腕上眼睛卻看向苗苗緩緩開口道"都是外傷,昏迷過去是因為失血過多,喂他一口血,口包紮好並無性命之憂。"

  說完嫌棄的看看自己的手,轉身就著河水洗手。洗完放在鼻前聞了聞,又拽過苗苗的衣服把手擦乾。


  "你這丫頭真是麻煩。看在你的份兒上我救他。包紮之後我便會抹了他的記憶把他扔出山去。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

  蕭弗凌最後還是沒有拗過苗苗,把那人帶回了洞中。


  只是在以後的日夜裡,蕭弗凌每時每刻都在後悔著今日的決定。


  「苗苗,你過來。」無為坐在洞前的亭子里,雙眼半眯,慵懶的靠在搖椅上。


  苗苗把手中的的扇子放在葯爐旁,從洞口跑出來"嗯,怎麼了?"

  「把這個加到你煎的葯里,待會給那人服下。」從袖袋裡拿出一個銀色的小藥瓶放在苗苗手裡。


  接過藥瓶,苗苗轉身往洞口的葯爐旁走去。但沒走兩步回過頭問"這是何葯啊?"

  「緊張兮兮的幹嘛?喝下此葯他離開山谷后便會忘了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咱們住在峰里不讓可外人知曉。更何況此人的身份我們更是要離得遠些,去吧。他差不多也該醒了,把葯給他喝下。」蕭弗凌乾脆閉上了眼仰頭枕在椅子背上。


  洞里的比外邊的光線要暗很多。躺在床上的人皺了皺眉費力的睜開了眼,環顧屋內。


  除了屋子中央擺了個圓桌,周圍擺放著四個用樹樁做成的椅子外,再無其他傢具陳設。只是有趣的是因屋內光線較暗,對面兩牆角一人高處分別放著一個透明的琉璃缸。缸口如圓盤大小,裡面養著幾尾鱗片閃光的小魚,雖不如油燈來的明亮但視物尚可。


  蘇晉心中盤算救人這戶人家想必是住在山中的農戶,但主人必定是個有趣之人。也不知這裡離長安城有多遠,他們在何處遇到的自己。想要起身,但身體一動就扯得傷口疼,長舒一口氣,只得蹭到床頭靠著。


  剛好苗苗掀了門口的紗簾端著葯進來了。看到床上的人已經醒了靠在床頭,快步走過去想扶他:「你醒了,怎麼不躺下呢。傷口還很疼呢吧"說罷在床沿邊坐下,把葯放在嘴邊吹了吹,端到他面前"把葯喝了吧,治傷的。」


  蘇晉見到是一名年輕姑娘,心中戒備放下幾分,但依舊滿臉疑惑。「請問姑娘這是何處啊?是姑娘救的在下么?我叫阿牛,不知姑娘名諱可否告知?「心想看這姑娘容貌清麗氣質不俗可不像普通農戶之女,不知是何身份為何在此居住。


  秦苗苗眨眨眼,」你叫我苗苗就好,我師兄和師傅都這麼叫我的,我看你佩戴的玉佩上刻得蘇字還以為是你姓氏呢「蘇晉面露尷尬,原來此女已知自己身份,可又好奇為何明知他姓蘇卻不施禮呢,難道還有不知道當今君主姓氏的么。這旁人可姓不得蘇。「原來姑娘已知我身份,那可否告知我現在身在何處啊?」


  「喝葯吧,涼了更苦。這是我師兄的卧房。你喝了葯就躺會,我把吃的弄好再來叫你。「蘇晉仰頭把葯一口喝完。把空碗還給苗苗,拿了碗出了屋子。


  蘇晉躺下思忖。看著姑娘的反應好像確實不知這蘇姓的地位,但話語間卻有意躲避自己的問題,不回答他這是何處。莫非自己身處別國?

  可自己明明是在不歸林遭人刺殺從不歸崖掉下。在國境內怎會掉在別國呢。難道自己竟是進了傳說的無妄峰,可這不過是眾人的傳言說這不歸崖下連著無妄峰,難道這傳言非虛?


  但自己也曾設法去到過崖底,就是尋常的山林並沒有找到什麼仙山福地。


  不過眼下先不想此事,當務之急是回到太子府,這丞相自己也再留他不得。父皇現在身體還依舊健碩他竟然如此著急要他性命,恐怕他的野心不只是讓二皇子當上太子那麼簡單了。


  丞相府


  一個年逾四旬的中年男子坐在紫檀書桌后的椅子上,眉間眼中儘是得意之色。


  書桌旁站著一個身形削瘦的男子,哈腰低首,尖腮鼠目。滿臉的賊笑,」老爺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縱是他命再大,這回也是難逃一死,我是躲在石頭后親眼看著他被砍成重傷無路可退自己跳了崖的。雖然現在還沒找到屍首,那崖底亂石叢生,虎狼成群,怕不是早就被吃的連骨頭都不了。「


  「哈哈。好。好。此事你功不可沒,蘇晉一死,二皇子便可名正言順的繼了太子之位。這汐兒離王后的位子也就是咫尺之距而已。到時候我就是國仗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南宮宸在苗苗的洞中養傷也有兩日了,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也並無大礙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蕭弗凌的血,他已經能到洞外溜達透風了,

  這一日他們便在洞外的亭子中吃飯,蕭弗凌自顧自的吃著。


  苗苗確只是不知羞的盯著蘇晉看,端著飯碗確一口都不吃。蘇晉雖說被別的女子看的也習慣了,但這樣毫不避諱的畢竟沒有啊,多少還有些不自然。雖說自己的相貌英俊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可看著丫頭眼中也並無愛慕之意,卻好像在研究意見一個新奇的物件。


  「咳咳」蘇晉清了清嗓子,想說句話來緩和一下氣氛,可還沒說話,蕭弗凌那邊就先出了聲「蘇公子,不要覺得拘謹,丫頭這輩子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真的人,她好奇。」


  緩過神白了蕭弗凌一眼:「是的,我這麼多年一直和妖怪生活在一起,沒見過人的。」


  雖然他們二人說的詭異但蘇晉並沒有相信,面上也沒有任何驚恐表現出來:「二位真是說笑了,苗苗姑娘性格比較直爽做事比較隨性罷了。「


  苗苗聽了蘇晉的話,沖蕭弗凌笑笑說「聽見了么?我只是比較直爽做事隨性而已。」


  蕭弗凌則不以為然,放下手中的碗筷」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我知道以您的身份要是失蹤太長時間恐怕天下要大亂了。明日我送你出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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