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出國
最後小翠死罪能免,活罪卻是難逃,雖然她的身板不算瘦弱,但是一個女子硬是挨了二十板子,也要了她的半條命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秦苗苗沒再見過小翠,蕭弗凌派了另外一個丫鬟來照顧自己的起居,雖然秦苗苗不會武功,但是她多少還能看出些門道,這丫鬟走起路來腳下生風,步子輕盈,一看就是有武藝在身的,他這是在防範自己再次逃跑。
只是秦苗苗暫時沒了逃跑的念頭,自己身上的傷還沒好,而且她已經知道蘇木離開了,要是逃跑必須要仔細的籌謀一番,在養傷的這段時間裡她表現的很乖。
整日吃了睡,睡了吃。不困的時候自己便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發獃,呆的累了就躺回去睡覺。
如此渾渾噩噩的過了大半月,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估摸著蘇木此時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了大廈。
蕭弗凌每日都會來看她,有時候會說上幾句話,有時候一句話也不會說,只是坐在她身旁待上一會兒,見她神情懨懨,便會自覺的離開。
這一日秦苗苗照例坐在院子里發獃,蕭弗凌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今日他似乎心情很好,意氣風發的模樣:「我最近要離開兮夜國一段時間,明日便會啟程,今日特意來看看你,並且有幾句話要囑咐你。」
聽到蕭弗凌要離開的消息,秦苗苗心頭一跳,這是自己離開的大好機會!
只不過蕭弗凌早已猜出了她的心思已經看出來她的心思,冷厲的眼神掃過院子內的所有,嚇人,聲音陰冷,完全不是剛才那般溫柔和煦:「你們給我聽好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如果秦姑娘這邊出了什麼差錯?你們和你們家人一個都別想活命!」
原本就戰戰兢兢的下人們,被蕭弗凌這麼一吼,差點嚇的尿了褲子,一個個跪在地上抖如篩糠,忙聲應是。
知道他這一番話不僅是說給下人聽,也是再說給自己聽,他是在拿著院子里所有人的性命威脅自己,只要自己敢離開,那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院子里的所有人以及他們的家人。
秦苗苗不著痕迹的微微吐出一口氣,雖然知道他是在威脅自己,但是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威脅對自己來說很有用,既然自己留在這兒沒法逃跑,那不如乾脆就跟在他身邊,如果跟在他身邊,他把自己弄丟了,那就怨不得別人,只能怪他自己:「能帶著我一起嗎?」
「怎麼,是覺得我離開以後,見不到我捨不得嗎?」蕭弗凌慢慢的將手覆在秦苗苗的手背上,他只覺得觸感微涼,忍不住將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拇指在她的手上輕輕摩擦。
而只不過下一瞬秦苗苗就似觸電一般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的眸子里,多出了幾分惶恐與厭惡。
而她的這些情緒都沒有逃過蕭弗凌的眼睛,原本目光中的笑意漸漸被嘲諷取代:「即如此討厭我,避我如蛇蠍,為何還要同我一起出去呢?難道是想中途逃跑?」
咱們將自己的心思被猜透,有一瞬間的窘迫與尷尬,不過隨即釋然,心中的想法怕是瞞不過他的.
秦苗苗低頭抿唇不語,蕭弗凌輕笑一聲,冷的讓秦苗苗脊背發涼:「我一日不讓你離開,你便一日都逃不掉,所以還是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回應他的依然是秦苗苗的沉默,不過蕭弗凌全然不在意:「既然你都已經開口了,那今日讓下人收拾行李,明日隨我一起離開。」
有些意外的抬頭,對上一雙冰冷而又戲虐的眸子,此時秦苗苗覺得自己像老鼠一般,而蕭弗凌就是那隻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貓。
高傲的站在一旁看著自己苦苦掙扎逃生,而他卻此為樂,並且樂此不疲。
與秦苗苗所想的不一樣,他本以為此次蕭弗凌出行的陣仗會很大,但是卻截然相反,此次出行只有他們二人,而且是搭乘著出海的商船。
蕭弗凌似乎在故意隱匿行蹤,看來此次他出行的目的不想被外人所知。
二人的打扮也很隨意,蕭弗凌脫下他的錦衣華服,只著棉布素衫,雖然如此,但他身上凜然高冷的氣場還是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商船老闆似乎並不知道他們二人的身份,以為他們是搭順風船的普通夫婦,船上的夥計少,給他們二人還單獨騰出了一間房間來。
秦苗苗本想拒絕同蕭弗凌住在一個房間,但是船上條件艱苦,不能事事達到她的要求。
看著夜幕降臨,天漸漸陰沉,似乎與海水融為一體,聽著船艙外轟鳴的海浪,秦苗苗的一顆心也隨著海水中飄蕩,無依無靠。
沒過多久,蕭弗凌便端著晚飯來到房間,看著秦苗苗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帶著薄怒的嗔怪的:「你怎麼如此不賢惠?做娘子的,不是應該侍候夫君嗎?」
秦苗苗忽而瞪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瞬,而後卻沒有吭聲,只是站起身接過他手裡的托盤將菜飯依次擺在桌子上。
見到秦苗苗乖順的模樣,蕭弗凌的心情大好,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頂:「坐下吃飯。」
吃過晚飯以後,就到了讓秦苗苗最擔心的時候,這不過是船艙的一個隔間兒,空間實在有限,床也小的不像話。
此時的蕭弗凌凝神執卷,正在十分認真地看著他手裡的書,秦苗苗有些局促的坐在床邊,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覺得如果讓蕭弗凌睡在地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乾脆自覺地抱了一床被子,走到屋子的一邊,開始整理她的『床鋪』。
這時蕭弗凌才注意到她的動作,饒有趣味的打量著:「怎麼不打算睡床上嗎?」
那邊整理被子的手一頓,隨後佯裝鎮定的繼續著自己的動作:「不了,我睡在這裡就可以。」
蕭弗凌將手裡的書隨意的向桌子上一丟,而後對著她招招手:「現在睡覺還早,過來同我說說話。」
秦苗苗猶豫了一瞬,還是慢吞吞地挪到了他的身邊,站在一旁低著頭,有些不安的絞著手。
蕭弗凌不說,她也不言,就那麼僵持著,但是秦苗苗卻可以感覺到蕭弗凌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的目光總是讓她感到濃濃的壓迫感,讓她頗為不自在,就連她的一雙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好,眼睛亂瞟之際,不經意間看到了,被蕭弗凌丟在一旁的書。
只不過一眼,她的耳根便燒了起來,一直以為蕭弗凌全神貫注的在看著書,只是沒想到他卻看的是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己本就膽戰心驚,如今在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本書,秦苗苗瞬間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男人是變態吧?出門在外竟然還貼身帶著那種書。
回想他剛才的神情,秦苗苗以為他在看一些詩詞歌賦類的,沒想到竟是看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她的一系列神情變化,自然逃不過一直盯著她看的蕭弗凌,眼中的戲虐更甚,突然想捉弄一下這個膽小的傢伙。
就在秦苗廟抓耳撓腮的考慮著要不要將他一棒子打暈的時候,蕭弗凌認真又嚴肅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說出的話,卻是不正經的:「苗苗似乎對我桌子上的那本書很感興趣,難道閑暇之餘也會對書上的內容有所研究,不如我們來探討一下如何?」
瞬間抬頭,對上的卻是蕭弗凌那高深莫測的表情,忽而快速的將頭低下,心裡大聲地咒罵道『你他媽沒事才研究這玩意,你全家沒事都研究這玩意。』
不過這罵人話秦苗苗自然是不敢當著他講出的,不安的搓了搓手,偷偷的捋了捋打結的舌頭,結結巴巴的開口:「我有些累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去睡覺了。困了,眼睜不開。」
說完她便轉身就跑,她的動作快,卻終究快不過蕭弗凌,剛一轉身便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下一刻自己便跌進一個堅實的懷抱當中。
可能是因為自己回身太猛了,所以被帶回來的慣力比較大,這一撞著實不輕,但是秦苗苗不敢多做停留,手腳並用的想要從蕭弗凌的懷中掙脫。
但是腰卻被人緊緊扣住,倉惶的抬頭對上蕭弗凌滿是戲虐的眸子,嚇得她打了一個冷顫:「放開我。」
勾起唇角對著秦苗苗邪魅一笑:「我不過是輕輕拉你一下,是你自己摔到我懷裡的,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在投懷送抱?」
投懷送抱?送你大爺!
又掙扎了幾下,發現是徒勞:「你誤會了,理解錯了,我真的要睡覺了,請你放開我吧!」
「娘子幾次三番的提及睡覺,莫非是在暗示我什麼?」
蕭弗凌的這一聲娘子雖然叫得親昵,可是在秦苗苗聽來卻像是一道催命符:「沒有暗示,請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既然娘子不害羞,我自然也不怕他人看,娘子,儘管喊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