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我可不好欺負
對於小翠的維護,秦苗苗心裡還是很感動的,她當下決定自己逃跑的那天一定要先將她打暈,這樣或許她就可以不被削茯苓那個變態追責了。
二人的嘲諷奚落還沒有盡興,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秦苗苗離開,但是如今她們還不知道秦苗苗是個什麼性子,所以只能拿擋在面前的小翠開刀。
離得近的女子二話不說,走到小翠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賤胚子,我們在同你主子的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這一巴掌賞你的,讓你長些記性。」
如果他們只是冷嘲熱諷的奚落幾句,秦苗苗並不打算跟她們起爭執,但是如今當著自己的面動手打她的婢女,這就忍不了了。
小翠也沒有想到這名女子會如此潑辣,捂著紅腫的臉,退到一旁,有些委屈地看著秦苗苗,眼中還帶著一絲擔憂。
秦苗苗認為自己向來不是惹事生非的主,但如果別人想欺負她,那她也不會做忍氣吞聲的包子。
側過頭瞄了小翠一眼,語氣裡帶著幾分責怪:「你怎麼這麼膽小?被人打了難道不知道還手打過去嗎?」
兩名女子聽了秦苗苗的皆是一愣,趁著空檔秦苗苗又一次開口:「你學著點,今後如果有人再打你,你就有樣學樣的打回去!」
然後回過頭,目光陰狠的對上剛才打小翠的女子,踮起腳伸出手,掄圓了狠狠的抽了那女子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幾人中間,秦苗苗揉著自己發疼的手掌,心中還在暗暗惋惜『這一巴掌似乎打得不夠瀟洒,都怪自己身高不夠。』
目瞪口呆的不止小翠,另外兩名找茬的女子也是被嚇的傻了,她們沒想到秦苗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竟然敢動起手來。
被打的女子最先回過神來,張牙舞爪的沖著秦苗苗過來,另外的一名女子站在不遠處沒有動手,而是開口咒罵道:「姐姐不過是替你教訓一下人,你卻如此不講理,竟然動手打她,真是讓人氣憤難忍。」
秦苗苗看著衝過來的女子冷笑一聲,隨即拔出自己頭上的簪子,攥在手中,自己身量小,如果出手不狠一點,恐怕是要吃虧的。
小翠一看事情不好,急忙跑上前去攔住衝過來的女子,可她畢竟年紀小,力氣自然不如那成年女子。
撕扯幾下就被推倒在地,挨了一巴掌的女子還想奔自己來,秦苗苗高舉手中的簪子,狠狠地劃了下去,毫無意外,耳畔響起一聲尖叫。
那名女子捂著自己的胳膊栽倒在地,秦苗苗這一下用的力氣不小,簪子的整個尖端都沒入了肉里,而她並未將簪子拔出,此時還插在女子的胳膊上。
沒想到秦苗苗會下如此重的手,兩名女子頓時嚇得白了臉,本來以為自己人多勢眾,可以欺負秦苗苗一番,沒想到自己卻受了如此重的傷。
另外一名女子在原地尖叫著大聲呼喊:「來人呀,殺人啦!」
她的尖細的聲音很快將侍衛引來,看著面前的場景卻都為難著不敢上前,這兩名女子是蕭弗凌最近收回宮內的,近來在宮中頻繁走動,侍衛們都是認得的,但一邊在秦苗苗是為也有所耳聞。
一時間侍衛也不知道該如何,只是為難的看著兩方。
那名女子被簪子插在胳膊上痛得臉色蒼白,囂張的氣焰全然不見了,二另外一名拽著侍衛的胳膊厲聲喝斥:「看什麼?你們還不抓人,兇手就在那裡,就是那個女人傷了姐姐!」
被拽的侍衛為難的看著秦苗苗,兩邊的他都惹不起,如今這狀況,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看著面前滑稽的場景,秦苗苗一個沒忍住,突然笑了出來,又覺得氣氛不對,板下一張臉,對著侍衛吩咐道:「都看什麼呢,這位夫人受傷了,還不將她帶下去診治,我自會向大王請罪的,都別看了,散了吧!」
說完也不顧眾人驚愕的表情,領著小翠轉身往自己的別院走去。
走出好遠一段路,還能聽到身後那女人嘰嘰喳喳不甘的叫喊聲,不過他也就只是叫喚兩句罷了,侍衛不敢抓秦苗苗,她自己也不敢貿然上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苗苗傷了人,卻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經過剛才的一番較量,小翠看秦苗苗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原本以為自己的主子是個好欺負的,但是如今看來她完全是個深藏不露狠角色。
不過轉念一想,隨即釋然,能被大王相中的女子怎會碌碌無為,任旁人欺凌。
找蕭弗凌賠罪那些話都是假的,不過是秦苗苗脫身的借口罷了。
回到屋子裡的她悠閑地靠在躺椅上,斜斜的睨了小翠一眼,漫不經心的開口:「去拿些水果來,走了一圈,有些口渴。」
得了秦苗苗的吩咐,小翠麻利的走出了屋子,屋中只剩下她一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自己醒來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蘇木身上的傷好了沒有?也知道他是否還在這島上?
秦苗苗思緒飄遠間,門外傳來有遠及近的腳步聲,不過秦苗苗一聽便知道,來人不是小翠,而是一名步步伐穩健的男子
她很快猜出了來人的身份,能來自己這院中的男子也只有蕭弗凌一人。
靠在榻上的秦苗苗突然坐直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筆直的端坐著。
自己猜的果然不錯,正是多日未見的蕭弗凌。
站起身子,微微屈了屈腿:「見過大王。」一聲問安過後,秦苗苗看也不看蕭弗凌一眼,只是垂手站在一旁。
蕭弗凌今天一身月白色的錦袍,漆黑如瀑的墨發高高束於頭頂,本就英俊出眾的他更添幾分利落。
大大咧咧地走到秦苗苗身旁,隨意的靠在短榻上,冷冽的目光掃過秦苗苗,對著她招招手:「過來,坐在我身旁。」
秦苗苗抬頭望了他一瞬,忽而又低下頭,眼中閃過狡黠的光,再開時語氣帶著明顯的惶恐,身子卻不著痕迹的向後退了幾步,讓自己離蕭弗凌更遠一些:「大王,今日我犯了錯,請您責罰我吧!」
秦苗苗不過來,語氣中還帶著惶恐,原本靠在榻上的蕭弗凌起身想將秦苗苗拉近自己,但是忽然發現她竟然離自己又遠了一些,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語氣也隨之帶著幾分不悅:「認錯就認錯,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過來。」
秦苗苗僵直著身子,壓下心中的恐懼,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這些日子蕭弗凌的劣跡,她是沒少聽的。
他陰晴不定,暴躁易怒,而且嗜血成性,一個不順心,便要殺上幾個人,所以秦苗苗沒了開始時不怕地不怕的膽量,不敢輕易惹怒他,但是她又不想去到他跟前,被摟摟抱抱,他的觸碰讓她感到厭煩,所以只能裝作自己惶恐認錯的樣子,拒絕他提出的要求。
秦苗苗這一跪,引得蕭弗凌更加不悅,目光緊緊的鎖著秦苗苗,冷冷的開口:「你最好別跟我耍這些小聰明,別以為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不知道。」
心中一驚,小心翼翼的抬頭,本想偷偷的瞄他一眼,卻不想正好被他的凌厲目光捉到,此時他的目光中彷彿淬著毒,一望便讓人通體生寒。
此時的秦苗苗萬般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將他一刀殺了,留了這麼個變態活下來,導致自己每日擔驚受怕,還不得以和蘇木團聚,越想心中越是怨懟,她偏偏又不敢跟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發火,只能在心裡偷偷的罵他:「你這個變態,你這麼對待你的恩人,早晚是會遭報應的,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吃飯噎死,喝水嗆死!」
秦苗苗正罵在勁頭上,頭頂卻又傳來蕭弗凌的聲音:「是不是在罵我?」
平白打了一個激靈,有些驚恐的望著他否認的乾脆利落:「沒有!我怎麼敢罵您,我是在誠心的懺悔,認錯而已。」
冷笑一聲,他突然站起身將地上的秦苗苗拽起,單手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那幾個女人,不過是玩物罷了,傷就傷了,你不必拿她們作為借口,其實我來是有正事要同你講的,你別老提她們,壞了我的興緻。」
正事?秦苗苗猜不出來他有什麼正事要同自己講,難道他良心發現,打算放自己離開了,想到這裡,雖然覺得不可能,但是眼底還是浮現出一絲期盼的神情,畢竟他是個變態,陰晴不定,說不定突然精神分裂改變了主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你有什麼事要同我講?」
看出苗苗期盼的神情,蕭弗凌的眼中也不自覺得染上一絲笑意,原本扣著她下巴的手鬆開,微涼的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她的唇,開口時語氣里竟然帶著少有的溫柔:「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籌辦我們的婚禮,三日之後便是你我的大喜之日,我要讓你做我蕭弗凌明媒正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