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星宿大改
聽著話管家對二人的稱呼,秦苗苗眉頭一皺,四皇子?為何不是皇上?
秦苗苗知道老皇帝故去的消息,她本以為自己離開的這幾個月,大夏已經有了新的君主,最好的人選除了蘇木以外便是四皇子,蘇木既然還是武安君,那蘇譽想必就已經作為新皇登基了,可為何他還是皇子?
難道蘇木是想坐上那位子?其實他坐上那位置是最理所應當的,可秦苗苗不知為何,想到此心中總會生出一些不願來。
蘇木顧著和管家說話,沒有察覺秦苗苗的神情有異,待他回神看向她的時候,秦苗苗已經將面上的不安收起。
「苗苗,你先安頓岳父岳母稍作休息,我去去便回。」蘇木面對黑臉的秦文良夫婦依舊是心虛的。
回頭看了一眼父母,秦苗苗點頭示意蘇木:「侯爺,有事便去忙。」因著在府里下人面前的原因,秦苗苗還是習慣稱呼蘇木為侯爺。
蘇木跟著管家來到會客廳,蘇譽和邢炳文已經等候多時。
如今是蘇木頂著皇太孫的名號但卻遲遲沒有登基繼位。
只有幾個老臣和蘇譽暫時輔政,而蘇木借著大病未愈,始終沒有理政,他是在等,等秦苗苗苗回來。
見了蘇木進門,蘇譽先迎了上來「三哥,你去了何處?怎麼一大早便出府了?」
邢炳文恭敬的立在一旁,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婿早晚都將是大夏的君主,所以不敢在蘇木面前耍一點岳父大人該有的架子。
因著秦苗苗回來的原因蘇木一掃往日的滿面的陰鬱,難得露出一絲笑顏:「我去接苗苗回府。」
蘇木說的輕鬆隨意,甚至滿是欣喜,但是卻聽得其餘的二人心驚肉跳。
蘇木口中的苗苗他們自然是知道是何人,那是一個人死去數月的人!如果接回?去哪裡接回。莫非他真的將……
對於他們二人的驚恐蘇木視而不見,對於秦苗苗的事他也不想對外人多談:「今日找我有何事?」
二人收起驚慌詫異,邢炳文對著蘇木拱了拱手:「侯爺,今日我與四皇子同來是有兩件要事同您商議,一件便是您繼位大統,另外一件便是玉璽的下落。」
蘇木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不過一閃即逝,說句心裡話,他不想繼位,可是憑他現在的處境又不能放權。
他間接逼死了老皇帝,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無論四皇子與其他皇子哪一個承襲大統,對他均是懷了戒備之心的,二者便是顧重樓!大仇未報,自己這麼能放他逍遙過活,無論苗苗現在回沒回到自己身邊,他親手射殺了苗苗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他向來有仇必報。
就算他不報,只怕得了消息的顧重樓也不會善罷甘休。
而玉璽的下落,他因為之前存了私心,才沒有向蘇譽和朝中大臣透露其下落,但現在苗苗回來了,這玉璽到是無關緊要了。
「玉璽的下落,我近幾日收到消息,似乎在顧重樓府上。」蘇木雖然將玉璽的掉落告知了他們二人,但是他們二人的眉頭依舊不展。
蘇譽沉吟了半晌,方才開口:「三哥,玉璽很可能已經別人打開了,今早欽天監來報,說是昨夜神力突現,導致星象大改,放眼現在這四海八國,只有我國的玉璽有此神力。」
蘇譽的話其只說了一半兒,因為身份關係他將另外一半生生咽了回去,畢竟他現在還只是皇子,而蘇木是儲君,繼位是早晚的事,君臣之禮他還是得遵守的。
邢炳文見他不提,那自己便更不能提,二人對視一眼,已經在心中肯定了欽天監的猜測,那便是玉璽現在長安!
而蘇木剛才無意間的話更印證了這一推斷,他們二人已經在心中認定,是蘇木尋回玉璽,並且將其打開,運用其神力復活了秦苗苗。
若不然死而復生這件事該如何解釋?
只是蘇譽對此是猜想歸才想,心中卻沒有什麼怨言,畢竟蘇木是未來都國君,只要不做危害大夏百姓的事就好,至於他要去拿玉璽救誰,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蘇譽如此坦然,但邢炳文心裡卻還是不悅,一國之君沉溺女色,確實讓他心生微詞,不過還有一個比較直接的原因那便是他自己的女兒也在蘇木府上,但卻比不上那個鄉野村婦!這一點叫他如何不氣?
蘇譽的一番話,蘇木聽在耳朵里,心裡卻還明鏡一般,他們今天之所以把自己登基繼位的事和玉璽的下落放在一起說,是在故意旁敲側擊的提醒自己。
「星宿大改?那欽天監可說會對國運有何影響嗎?」此時找回全部記憶的蘇木,已經不是那個心地正直的他了,他洞察人心而且手段陰狠,即便是自己的兄弟,他也不能給他留下握住話柄的機會。
似乎沒有想到蘇木會如此問自己,蘇譽一時怔忡,隨即才反過味兒來,三哥是在提防自己:「那到沒有!」
今日他已經說了沒有日後他若再以此事說事,恐怕蘇木就要給他安上一個前後不一,居心叵測的高帽了。
即便以前兄弟間的情誼如何深厚,一旦有一人登上高位,那他們的關係必將發生翻天腹地的變化,由不得他們感嘆惋惜!
「如此便好,只是我還是有一事要說明,玉璽此刻恐怕真的不在長安。」二人聽了蘇木的眸間的詫異一閃即逝,他們似乎有些不明白蘇木為何要隱瞞他用玉璽救秦苗苗的事。
「那秦側妃是如何回……回來的?」邢炳文雖然知道自己不該想問,可他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
蘇譽眉頭一皺,趁著蘇木不備,對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知道自己說錯話,邢炳文當下心裡也有些後悔,想開口解釋,可有不知該該如何開口,躊躇著半天卻沒在說話。
他們心中所猜所想,蘇木自然是一清二楚:「你們二人皆是我最信任之人,不必如此忌憚與我,至於苗苗為何會突然回來,我也很是意外,從前她只是在夢裡同我講她會回來,我便一直在等她甚至真的打算過用玉璽復活她,但是蒼天憐憫,竟然讓自己回來了,所並非我找回玉璽將她復活。
這玉璽依舊在蠱重樓的手裡,我們需得儘快想法將其找回來,否則放在他手裡始終是個禍患。」蘇木的一番話二人反應不大。
寒暄幾句,蘇譽和邢炳文便告辭離開。
秦苗苗回來府里的消息想一顆炸彈丟盡了君侯府,震的好些人心驚膽戰,也將有些人氣的咬牙恨齒!
坐在賬房裡的吟雨此刻臉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她恨!恨得牙根痒痒。
秦苗苗竟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已經死透了的人,竟然又再次出現了叫她如何不恨!手裡緊緊攥著賬本,似乎那就是秦苗苗脖子,此刻她恨不得將其掰斷了,撕碎了才好:「秦苗苗,你為何陰魂不散!這次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會讓你在這候府待下去!」
比起吟雨的憤恨,秦婉柔還多了些絕望和恐懼,秦苗苗回來,活著回來了……那她還有什麼借口讓蘇木打開玉璽!那她的家人豈不是就真沒得救了!
一邊摸著眼淚,一邊低聲抱怨哀泣:「老天,你為何如此不公她那樣很毒的女人都可以活過來,為何我的家人們卻沒了重生的希望。」
比起她們倆的心懷鬼胎,府里其他都侍妾側妃只是恐懼,死人活了?那不就是鬼嗎?而且這鬼還敢青天白日的站在太陽底下,一看就是道行深厚,回想起秦苗苗為人時就已經那麼心狠手辣,這會做了厲鬼,恐怕她們的命都將不久矣。
此時坐在院子里喝茶的秦苗苗還沒意識到自己給全府帶來的恐慌,此時她心裡就一個事情,那就是儘快向自己的父母解釋清楚他們對蘇木的誤會。
秦文良將屋裡上上下下的裝飾細細賞看了一遍,暫時放下了對蘇木的聲討:「嘖嘖嘖,真是神奇啊,這個朝代看起來挺安定富裕的啊!你看看著吃的用的,穿得住的……」
這候府的建造本就精緻,再加上蘇木即將繼承大統,隨意吃穿用度基本上都是按照皇上的標準來的。
秦苗苗有些討好的看著父母,殷勤的為他們端茶倒水:「爸爸媽媽,你們現在可還候府的貴客,自然要用最好的招待你們了,而且私蘇木對我一向大方,所以……」
秦文良一聽到蘇木兩個字他心裡就堵的慌想著一路他曾仔細回憶過,秦苗苗小的時候並沒有被驢踢過,也沒有溺水淹過,誰知道她腦子怎麼就進水了呢。
「苗苗,他將我們放在此處便了事了嗎?」秦文良收起剛才略帶驚奇的笑臉極度不悅的開口詢問。
秦苗苗剝橘子的手一頓:「爸爸媽媽,剛才你們不是也看見了嗎?家裡來了客人他需得去招待啊。」
坐在一旁的杜婉秋沉默不語,好半天才有盯著秦苗苗開口詢問「苗苗,我們什麼時候能見一見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