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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突然出現的吟雨

  蘇祖堯本就多疑,他那種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性格,是斷斷不會再相信秦苗苗的。


  所以秦苗苗的嘴皮子都磨破了,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此時蜷縮在天牢牆角的秦苗苗對『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如今她只能乖乖等在牢里,任她通天的本事,這牢門也是逃不出去的。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林葯匣子和楊柳根本沒有絲毫的準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永興商行而且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大夏境內所有永興商行票號下的鋪子統統被封了個徹底。


  不幸中有一僥倖,雖然鋪子全部被查封,但是大部分資金卻沒有被查獲沒收。


  原因是秦苗苗是奸商,她的所有鋪子明帳皆是虧損,即便蘇祖堯知道這是假賬,但卻查不出這錢被秦苗苗藏在了何處。


  秦苗苗被捉拿的消息雖然沒有聲張,但是許多有心人是瞞不住。


  大皇子府內,戶部侍郎田耀辰笑的嘴角裂到了耳朵根:「大皇子,真是天賜良機,天賜良機!皇天不負苦心人,我們終於等到了翻身的機會了!」


  蘇澈因著近段時間仕途失意,整個人消瘦憔悴許多,不過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從這兩日獲悉秦苗苗被皇上捉起來以後,他整個人又煥發了生機:「田大人,打鐵要趁熱,你可有打探出父皇為何突然將秦苗苗那個賤人給捉進了天牢?」


  田耀辰拈著自己下巴上的幾根山羊鬍,半晌搖頭:「不知,事發太過突然,我曾旁敲側擊的問過我的女兒,她也是不知。不過伴君如伴虎,我早就料到秦苗苗會有這麼一日。


  她為何被捉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捉起來,武安君知道這個消息定然會大怒,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順水推舟,再次讓皇上與武安君的關係回到冰點,到那時獨大的就是大皇子一人了。」


  蘇澈極為贊同:「那我們要儘快將這個消息告訴蘇木!」


  蘇木帶領大軍離開長安已有十數日的光景,一路車馬未停,已經趕到錦榮城附近。


  五皇子帶著三千輕騎,負責押送糧草走在前邊,而蘇木與四皇子帶著大軍緊隨其後。


  夜色四合,蘇木下令安營休憩,明日一早再趕路行進。


  蘇木與四皇子安坐在營帳之內,正在討論著接下來的行軍日程:「三哥,依照如今的行軍速度,我們七日之後便可以達到平陽城。」


  蘇木看著眼前的地圖微微出神,這幾日他總是覺得心神難寧,對於四皇子的話,他恍若未聞。


  久久得不到蘇木的回應,四皇子忍不住催促:「三哥,三哥,你在看什麼呢?我與你說話你都沒有聽見?」


  被喚的回神,蘇木揉了揉額角,神色疲累:「四弟你剛剛說了什麼?」


  「報!」帳外一聲短報打斷了四皇子蘇譽的話。


  一名衛兵撩起帳簾走進帳內,對著蘇木與四皇子恭恭敬敬的鞠躬行禮:「報將軍,副將軍,剛剛擒獲一名形跡可疑的人,現押在帳外。」


  「如此小事,你何必進來請示,明日拔營之時斬了便是。」四皇子微微皺眉,對衛兵的打擾似有不滿。


  聞聽此言,那衛兵卻沒有離開,而是猶豫著開口:「回副將軍的話,此人是一名女子,而且~而且她說她是將軍的故人。」


  故人?「帶進來。」蘇木想不起來自己在這錦榮城裡哪來的故人。


  一名同樣是衛兵打扮的人被押著進了大帳,不過和她身旁的兩個魁梧的身材比起來,顯得纖柔瘦弱許多,一眼便可看出是一名女子扮男裝。


  女子進到帳內極為驚慌,縮著肩膀低著頭,看也不敢看蘇木一眼。


  蘇木眉頭皺的更深,看身影自己毫無印象,一定有人在鼓弄玄虛:「抬起頭來,你不說是本候故人嗎?為何還低頭躲避。」


  站在帳內得瘦小人兒,聞言肩頭一顫,接著聽話的將頭慢慢抬起。


  一張精緻俏麗的小臉兒對上蘇木探究的目光,含情美目與蘇木相望時流露出濃濃欣喜,只是因為剛才害怕驚嚇所致,眼角的淚意還未完全消退。


  乍一望去嬌弱柔媚,讓人頓時心生憐惜。


  但蘇木卻與常人不同,見到女子時依舊是黑眸陰沉,無波無瀾,女子的嬌柔無助,他全都視而不見,他所看的只是女子的五官臉孔,只是這臉他卻絲毫記沒有印象。


  與蘇木的冷淡平靜相比,四皇子在見到女子的時候卻是感到意外非常,甚至脫口而出:「怎麼會是你?你不是突然失蹤了嗎?」


  那女子輕輕啜泣,似有極大的委屈:「謝四皇子您還記得我,只是侯爺~侯爺您……。」


  話為說完,女子已經泣不成聲。


  「你是何人?」蘇木努力回想,搜尋自己的記憶,找不出一點和面前這女子相關的點滴。


  抹完淚,神情悲慟的看著蘇木:「侯爺,我是吟雨啊,你怎麼能將我忘了呢!」


  吟雨哭的梨花帶雨,帳內得士卒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這是將軍惹了桃花債,被找上門了,這是私密之事,他們這些末尾小卒不應知道這些啊,俗話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一旁的四皇子也是一張欲言又止的神情,看了看蘇木想說話,卻又礙著帳內還有其他人,最終沒有開口。


  蘇木煩亂的擺擺手,帳內的士卒如釋重負,行禮拜別,一個個小跑著出了營帳。


  這種私密之事他們躲在外邊聽些牆角就好了,不想站在帳內旁聽,誰知道哪一件是將軍不想為旁人知道的,聽了不該聽的,這小命死的便快了。


  旁人退凈,吟雨才好似放鬆一些,抬著頭大膽的與蘇木對視:「侯爺,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吟雨啊!您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將我給忘記了呢!」


  蘇木本是對著面前的女子毫無印象,只是她說出自己的名字,蘇木才有一絲動容,人雖不認得,但是名字他卻是熟悉的。吟雨曾是自己的婢女,這次醒來卻不見其蹤影,苗苗還曾問過自己她的下落。卻不想如今她在這裡出現了。


  只是……蘇木又對著吟雨打量了一番,她和自己記憶中的吟雨大不相同,記憶中的吟雨長相清秀,性格膽小懦弱,可如今的這個吟雨卻與那是大不相同,長相嫵媚妖嬈暫先不提,單是她這潛進軍營的膽量也不是尋常女子能有的。


  面對蘇木的探究大量,吟雨稍稍顯得有些局促,偷偷瞄了一眼蘇木,兩行清淚漱漱落下。可是她這舉動似乎適得其反,非但沒有勾起蘇木的憐惜,反而引得他更加的不悅。


  四皇子在一旁看著二人,十分尷尬,清了清嗓子:「那個……三哥,我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們有什麼誤會慢慢解釋,我就不再這裡叨擾了。」說完也不等蘇木回應,逃似的小跑出了營帳。


  蘇譽才剛走,吟雨哭的更凶了起來:「侯爺,你是嫌棄我了,才裝作不記得與我的一切了是嗎?您不必如此,您若是嫌棄吟雨,與我明說便是,我還做回我的婢女就好,我還是會盡心儘力侍候您和秦姑娘的。」


  提起秦苗苗,吟雨將頭埋的很低,將眼底的恨意盡數掩去。


  「你與苗苗熟識?」


  吟雨見到蘇木冷淡疏離的神情在提取秦苗苗時終於有所緩和,心中暗喜,但面上依舊是表情悲戚:「我與秦姑娘共同服侍侯爺您多年,怎麼會不熟識呢。」


  蘇木原本對吟雨只是懷疑,現在他卻是肯定這個突然出現的吟雨有問題。


  苗苗的脾氣自己了解,她對自己的感情蘇木也是了解,她那般個性是斷不會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的。


  如今就將她暫時留在軍中,看看這個吟雨接近自己有何目的,有她在,自己也不至於對暗中算計自己之人一點察覺防備也沒有:「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聽了蘇木的話,吟雨將將收住眼淚,只是依舊站在大帳內,委屈可憐的望著蘇木:「侯爺,我是您的人,理應服侍在您的身邊,再說這外邊都是其他男子,您讓吟雨今夜去何處安身?」


  蘇木寒著臉,沉吟半晌,心裡卻是嫌棄這女人真是麻煩,拿著自己的隨身佩劍站起,語氣薄涼:「你今夜便住在我的大帳中吧。」


  吟雨立破涕為笑,剛想到跟前去牽蘇木的手卻被蘇木毫不留情的甩開。


  頭都沒有再回一下,走出大帳直奔四皇子蘇譽的營帳而去,今夜他要出去借個宿兒了。


  蘇譽剛剛脫下鎧甲,準備入睡,被冷不防進來的蘇木嚇得一跳老高。呼呼喘著粗氣忍不住抱怨:「三哥,大半夜的你來我這幹嘛?」


  蘇木大大咧咧的將手裡劍丟在一盤旁,坐在短榻上打量了蘇譽半晌:「你見過吟雨?」


  蘇譽點頭:「見過,她不就是當時在錦榮城時陪在你身邊的女子嗎?你還說今生只娶她一人,是你唯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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