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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暗流涌動

  初春的天氣涼的很,凜冽的風颳得秦苗苗臉頰生疼,一大早秦苗苗就等在宮門外,侍衛進去通報以後卻久久不見李公公出來,抄著手徘徊在宮門口,秦苗苗莫名心焦,今日皇上太忙了?

  終於在秦苗苗快要凍僵的時候,李公公才匆匆趕來,見著秦苗苗凍得絲絲哈哈的模樣,忍不住嗔責:「活該你受凍,那麼多銀子不能買輛馬車?瞧你凍得縮著脖子,抄著手,毫無儀態。」


  劈頭蓋臉的挨了一頓罵,秦苗苗自然也沒有什麼好眼色:「我知道了,下回買馬車,買八匹馬駕車的那種~」


  話剛說了一半李公公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快閉嘴吧,皇上做的馬車才四匹,你八匹馬?吹牛命都不要了!」


  一大清早陳本就受了凍,見面又被李公公一通損,秦苗拉著臉,腔調自然也冷了下來,頗為不耐:「誒呀,別說我了,快帶我去見皇上吧。」


  她急急進宮的腳步卻被李公公攔住:「誒,秦丫頭,今兒個皇上忙著呢,沒空兒見你,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眉頭一皺,秦苗苗心中定是懷疑的,皇上在忙?平時他也忙,不過還是會見自己一面,今日竟然連幾句話的時間也抽不出來了:「皇上在忙啥呢?」


  「皇上日理萬機,當然是在操勞國事,」李公公官腔十足,聲音也是十足的洪亮,說完了前一句,后一句又小聲湊到秦苗苗跟前:「這會兒正和熹貴妃還有大梁的太子在聊天呢,看著架勢到中午都不會散了,我得了空兒,偷偷來告訴你一聲,先回去吧,別等著了,怪冷的。」


  熹貴妃?顧重樓?他們兩一同在陪老皇上聊天,這個場面怎麼這麼怪異?


  既然皇上不見,秦苗苗就是心裡再生疑,也是暫時見不到格俊了,拜了拜李公公,轉身走了,不見就不見吧,反正死活跟自己關係也不大。


  不過她最近就是覺得心慌,好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心中又是霧蒙蒙的,她想看真切,卻又毫無頭緒。


  嫁妝基本都已經備齊了,她這幾日除了生意上偶爾有事情難需要她處理,其他時候都是呆在房裡看醫書。


  一連去求見皇上,三日都不得見,秦苗苗再笨也猜出來這是皇上故意拖著不見自己,而不見自己很明顯的用意就是不要自己插手去管格俊這件事。


  眼見著婚期日益臨近,今兒個已經過了正月二十三,還有五日就是自己嫁入侯府的日子,其實她是側妃,按理制是不應該有婚禮舉行的,不過自己託了邢淮君的福,也就是另一位側妃,人家雖然是庶出,但畢竟也是宰相之女,所以儀式還是有的,秦苗苗就跟著沾點兒光。


  百無聊賴的之時,安靜的前院突然響起馬車的聲音,吵吵鬧鬧的人應該還不少,原本昏昏欲的秦苗苗突然來了精神,從椅子上站起,直直的奔了出去,前院所來之人她已經有猜了大概,應該是柳凡回來的!


  來到前廳,果然一道挺拔身影,長身玉立與此,一襲白衣,袖帶飄飄,纖塵不染,他身旁還站著另外一個紅衣身影,雖然也是筆挺秀拔,但是與白衣身影相比,多了幾分妖嬈。


  二人聞得秦苗苗趕來的腳步聲,皆是轉頭回望,柳凡見了秦苗苗原本淡漠的臉上露出淺淺笑意:「苗苗,你在家,我以為你在鋪子里忙。」


  秦苗苗見了柳凡心中喜悅,腳步也跟著輕盈,身前身後的的打量一圈:「一路辛苦,可算是回來了,我近幾日天天都盼著你回來呢!」


  安羨離有些哀怨的看著秦苗苗,暗戳戳的拽了拽秦苗苗的衣袖:「丫頭,沒看見我嗎?連個小招呼也不打嗎?」


  秦苗苗牽強的笑笑:「見了,見了!安大公子你好!」


  你好是個什麼見禮?安羨離顯然不太滿意?不過他自認為自己平易近人,寬容大度,不和秦苗苗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誒,重樓那傢伙兒在哪?不是來大夏了嗎?」


  「你與他很熟?」重樓這稱呼是不是太過熟絡,只是他一個大夏的君侯之子怎麼與大梁的太子如此熟絡?


  「他就是我說的那個大梁有病的親戚啊!誰知道我帶著美人兒,不遠千里巴巴的趕了過去,他卻又來了大夏,害得我們白跑了一趟。」說起此事安羨離就覺得窩火,這一路風餐露宿,馬車顛得他屁股疼,坐船又暈的他黃疸水都快吐出來了。


  一時有些拐不過彎來,蘇木與顧重樓是表兄弟,她就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這個安羨離又和顧重樓是什麼親戚?

  「他是你的什麼人?也是表兄弟?」秦苗苗想不出來其他關係了,這個時代家中兄弟姐妹多,攀起關係來最多的可能就是表兄弟了。


  安羨離果然一副震驚的樣子,一雙丹鳳眼帶著詫異:「這你也猜對了?重樓的母后是我的姑姑。」


  母后是安羨離的姑姑?那就是說寧國侯不僅是大夏的一品君侯,還是大梁的國舅,這等顯赫身份,怪不得他敢跟著老皇帝唱反調呢。


  秦苗苗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和安子衿還有安子珏沒有鬧出什麼大的矛盾來,否則自己不是要玩完嗎?她們的爹也太硬氣了些,拼不過,拼不過。


  三人正聊著,門口卻是又有一輛馬車停駐,待馬車停穩,車上一前一後走下兩位公子,前一位面色冷峻,卻在見到秦苗苗是展顏而笑,大步朝著她來。


  后一位自走出馬車就面帶微笑,下了馬車人未走到近前聲音先傳來:「羨離,別來無恙!」


  安羨離寒著一張臉,甚至目光帶著怨眉眼目光流轉間皆是火氣:「我還正要找你算賬,現在到好,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行至近前,顧重樓虛虛抱拳對著安羨離深深鞠了一躬:「羨離贖罪,讓你往返千里,白白為我跑了一趟。」起身轉而看向柳凡,笑的親切和煦,眉眼彎彎:「這位便是那神醫吧?重樓給您道歉了。」


  柳凡面上無波無瀾,只是在顧重樓對著他行禮時略略側了身子,躲開了他的拜禮:「無事,太子不必如此客氣。」


  蘇木站在攔著秦苗苗的腰,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寒暄聊天,手卻輕輕在秦苗苗腰間捏了一把,秦苗苗詫異抬頭,眼神似在詢問。


  蘇木對著她狡黠一笑,眉毛一挑,沖著她向後院飛眼兒。秦苗苗頓時知道了蘇木的意圖,面露羞赧,睜開蘇木的手,趁著旁人不注意,悄悄地將身子往一旁挪了挪。


  本以為二人的小動作不會被人發現,安羨離卻故拿腔調的咳了幾聲:「咳咳,幹嘛呢?眉來眼去的,拉拉扯扯!」


  本就害羞秦苗苗被他當眾一說,面上更加掛不住了,只能裝作聽不懂,把話題引開:「各位先聊著,我去通知管家,命廚房備下酒菜。」


  也不等眾人表態,她便逃似的離開了。


  蘇木笑著搖搖頭,也跟著秦苗苗出了前廳。


  「苗苗,你等我,我有話與你說!」蘇木見秦苗苗腳步走得急,只能出聲將她喚住。


  秦苗苗聞聲駐足:「這麼了?」看著蘇面色嚴肅,秦苗苗知道他是有正事要說。


  「我今日本打算自己來見你,是有事與你打個商量。不過重樓說今日羨離和柳凡先生會回來,所以就一同跟著我來了」難道剛才蘇木是故意在人前與自己曖昧,引得自己害羞離開,而藉機和自己獨處,有事需得瞞著廳里的人。


  「出了何事?」秦苗苗心頭那躁動不安的感覺又來了。


  「近幾日我都被父皇召入宮,原因是西域那邊各部族造反,竟然趁著西域王大病起兵。已經將西域王斬殺,現在新的西域王是兮夜部落的首領。」蘇木說到此事時眉頭皺的很深,似乎對著個新的西域王十分不滿。


  「是皇上不滿這個新的西域王嗎?」


  蘇木點頭:「是十分不滿,這個新西域王年輕又有野心,而且為人狠戾,有雷霆手段,繼位當日除了殺了老西域王,還把所有的部落首領聚到一起,將部落製取消,擁立他一人為尊,反對的人全被他當場斬殺。


  他是一個比老西域王還不穩定的因素,才剛剛繼位,便對著大夏挑釁,昨日遞來書涵,從明年起將拒絕每年來大夏進貢,此事還得到了西域上下所以人的擁護。」


  格俊這邊被捉進天牢,老西域王那邊又被人造反殺害,看來是有人暗中謀準時機,所以格俊來刺殺自己果然是遭了他人算計。


  不過新上位的西域王不知收斂鋒芒,竟然在根基不穩時就開始向大夏挑釁,這個新的西域王顯然不夠聰明且太過自負,老皇帝本就看著西域不順眼,這會怕是要藉機討伐想到此,秦苗苗也猜出蘇木今日來是通知自己有個準備,恐怕進些日子他就要離開長安了:「侯爺是要帶兵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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