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秦如畫到訪
感覺到秦苗苗的緊張,蘇木下意識的也看向後來的女人,綾羅加身,錦緞為裙,珠釵寶石,滿身的脂粉氣。蘇木向來不喜歡這樣的女子,所以並未細看,只是低頭小聲詢問:「怎麼了苗苗?」
秦苗苗斜眼偷偷溜了一眼那名女子,別說蘇木沒有人認出來,自己乍一見也是一陣恍惚,若不是她那聲音太過熟悉,恐怕走在街上自己也不會認出這是兩年沒見的秦如畫。
秦如畫來到人群前,攀著那名女子的胳膊,掃了一眼人群,便開口詢問:「呦,誰惹我們蓮兒生了這麼大的氣,真是可恨!」
秦苗苗扯了扯蘇米的衣袖趁著沒人注意他們,小聲附在蘇木的耳邊說了句:「快走!秦如畫!」
秦苗苗想找個機會趕緊溜走,她和秦如畫冤家路窄,如果被秦如畫知道她的存在,怕是今晚拚命也不會讓自己離開的。
不過她想走,但是卻走不,家丁婢女將她和蘇木圍了個嚴實,雖然自己拿著匕首,但只是嚇唬人而已,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兒真的當街傷人。蘇木會武功不假,但是這麼一鬧必定會引起別人注意,所以秦苗苗正考慮自己要不要裝個口歪眼斜在秦如面前糊弄過去。
蓮兒甩開秦如畫的手,顯然不買她的帳:「走開,不用你管!」
說完又上前一步,指著家丁大聲叫嚷:「你們給我上啊,誰捉住她我就賞誰十兩銀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這不算重賞,但是也有人心動,長牙舞爪的就奔著秦苗苗撲了過來。
有蘇木在,秦苗苗自然不會被這群人捉住,他將秦苗苗護在懷裡,輕鬆的躲過家丁僕人的撕扯,但是在慌亂中秦如畫卻與秦苗苗四目相對。
在目光相接的一瞬間,秦苗苗就知道秦如畫已經認出了自己,那瞬間迸發的徹骨恨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但是秦如畫卻沒有和秦苗苗相認,也沒有秦苗苗想象那樣的竭斯底里的咒罵自己,她只是帶滿眼的恨意,冷冷的站在一旁看著秦苗苗。
只是她的反應卻更讓秦苗苗不安,時隔兩年不見,自己竟然一點也看不透秦如畫了,覺得她變了許多,似乎更加陰狠了
蘇木也覺得留在此處在耽擱下去也是無益,反正自己會武功的事已經暴露了,不如速戰速決。
抓緊秦苗苗的手,找准一個空擋,牽著她躲進人群,消失在夜色中。
蘇木牽著秦苗苗在諾大的長安城裡彎彎繞繞,穿梭在街頭巷尾。
秦苗苗也不敢多問,她也知道有人在跟蹤她們,而且好似不只一夥兒人。
好容易蘇木拉著他躲在一條巷子的陰暗處,豎起食指在唇邊,示意她不要說話。
秦苗苗則乖乖的靠在蘇木胸口,警惕的聽著外邊的動靜。
飛身而過的黑衣人在停在了巷子口,向裡邊望了望猶豫了一下又飛身離開。
聽到有人遠去離開,秦苗苗從蘇木的胸前抬頭,剛想開口,巷子外卻又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咒罵聲:「跑的還真她媽快,一眨眼就沒了,不會是跑這衚衕里了吧。」
「跑衚衕里我們也不能進去啊,那男的會武功,快走!都怪你,跟丟了,回去二夫人又是一通責罵!」
「滾她大爺,一個小妾你怕她做什麼?回去隨便說個地址不就行了。」
二人一邊合計著,一邊走遠。
這時蘇木帶著秦苗苗才敢從衚衕里出來,二人怕那伙兒又折返回來也不敢耽擱,直接奔著宅子回去。
回到家裡,秦苗苗情緒很低,一是因為自己貪玩給蘇木惹了麻煩,讓他暴露在人前,二是遇到秦如畫的事情。
她看著秦如畫的眼神有些不安,如果她還如以前一樣,當場就對著自己發飆,自己反倒會輕鬆一些,可是如今她竟然暗兵不動,只是派人查找自己的下落,這讓秦苗苗覺得心慌,有一種敵在暗,她在明的不安全感。
「苗苗,你那個姐姐似乎在長安為官的人家做妾室?」
秦苗苗點點頭,她知道秦如畫被一個老頭買去做妾,而老頭的兒子在京城當官,所以她也跟著搬到長安,而且還讓秦老爹和秦母也來到了長安。
一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秦苗苗知道今天是至關重要的一天,能不能找到大夏的細作,蘇木的解藥能不能打聽到下落都看今天的了。
可是從晨光熹微到黃昏日落,秦苗苗白白等了一天,到傍晚的時候她已經綳不住自己的心態,有些焦躁的在房間里踱步,一是因為蘇木今日又有毒發的跡象,二是豪銳那邊毫無線索。
今日蘇木的神色不太好,所以柳凡正在給他診脈,很多時候柳凡都是安靜的,不聲不響的坐在那裡,可是你卻不能忽視他,他周身的華光晃的人眼花,即引得你賞看,又晃的你睜不開眼。
柳凡診脈結束,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看了蘇木一眼,眼中有些許怨氣,廣袖一甩,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屋子。
秦苗苗本來想一問蘇木的病情,可是未等她開口,柳凡人已經走出好遠。
秦苗苗無趣的扁扁嘴,她基本和柳凡沒說過幾句話,所以她也知道拂袖而去的柳凡她是叫不住的。
他不會給任何人面子,他根本不懂那些東西。
「相公,我們白忙了嗎?」秦苗苗顯然有些不甘心。
蘇木精神有些萎靡,臉色也比平時蒼白了幾分:「苗苗,有圖謀切不可心急,一計不成還可再生一計,他有千般計,你扶牆梯。」
蘇木的說教,秦苗苗向來都是虛心接受的,她一直再把蘇木當做自己人生的指引,她不能想象沒有蘇木的生活,所以她必須!是必須儘快找到解藥!
夜色漸深,秦苗苗還是沒有等來各府的消息,不過卻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秦如畫。
看來秦如畫現在也是有點地位勢力的,在一天之內就找到自己。
該來的總是回來,多也是躲不掉的,秦苗苗來到前廳的時候秦如畫已經坐在大廳的主位,好似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般。
秦苗苗早就知道她這般跋扈的性子,見怪不怪,先開口打招呼,她可不想在秦如畫身上耗太長時間:「什麼風把兩年未見的姐姐給吹來了?姐姐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提前準備迎接啊。」
聽了秦苗苗的話,秦如畫倒是笑的異常燦爛,燦爛里透著一絲暢快,是大仇可報的暢快:「妹妹,近兩年睡的可安穩?可曾夢到過我?」
夢到?秦苗苗想要對秦如畫說一聲抱歉,因為自己只是同情她而已,但卻從沒覺得愧疚,當年的情況下,如果被賣進妓院的不是秦如畫,那就一定會是自己。
誠實的搖搖頭,如實回答:「沒有,我從未夢到過姐姐。」
聽了秦苗苗的回答,秦如畫不怒反笑:「看來妹妹是不曾思念過姐姐我啊,不過我可是對你日思夜想呢。」
秦苗苗聽著秦如畫陰陽怪氣的語調,本就不想見她,此刻更是心生厭煩,她已經不屑於和秦如畫彎彎繞繞:「你想怎麼樣就直說吧,我沒有時間在這裡陪你陰陽怪氣的說話。」
秦苗苗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亦步亦趨的走到秦苗苗身旁,收起面上的假笑,語氣里自然是帶著濃濃的恨意:「秦苗苗,我要你把欠我的通通討回來,我要你生不如死。」
聽著秦如畫的威脅,秦苗苗冷笑一聲:「我的好姐姐,你要做什麼就趕快去做,妹妹我在里等著,麻煩你不以後不要再跑道我面前耍狠,我勸你一句,少說話多做事,咬人的狗不露齒。」
「你!」秦如畫揚起右手,想對秦苗苗動手。
但手還還沒有落下就已經被秦苗苗緊緊的扼住:「姐姐,你打人也要看看地方,這裡可是我家。」
秦如畫被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但手腕被秦苗苗攥著手裡,一時又抽不出,顯得又些尷尬:「你放手,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時什麼身份?竟如此對我說話!」秦苗苗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將她的手腕狠狠甩開,大步走出門外,根本不等秦如畫開口,走到門口時對著站在院子里的管家吩咐:「送客,以後這位夫人再過來直接轟走,不必留情,」
見著秦苗苗動怒,管家自然不敢多說一句,對著秦如畫躬身行禮:「夫人請吧。」
秦如畫狠狠的盯著秦苗苗遠去的背影,狠狠到:「不就是開了幾間鋪子竟然如此的不把我放在眼裡,早晚有一日我要讓你跪在我腳下求饒。」秦苗苗回房的路上心裡還在回想秦如畫的舉動,本以為她的性子沉穩了不少,昨天夜裡沒有與自己相認,現在看來是自己想錯了,她沒有與自己相認應該是另有原因,看來她在夫家是在有意隱瞞自己的過去。
不過此時秦苗苗卻沒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她身上,自己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西域潛伏在大夏朝堂里的細作,便以此獲得一些關於蘇木解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