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商戰
來到安州以後的日子,秦苗苗感覺自己變成了前一段時間的蘇木,每天從早忙到晚,然後第二天一起床還是有一大堆的事在等著自己處理。
來到安州的這段時間秦苗苗幾乎每天都會給鹿兒嶺那邊傳信,蘇木還是沒有醒來,其他的到是一切正常。
將這裡的情況基本摸清之後,秦苗苗開始著手下一步的計劃,最有效的就是壟斷糧食和鐵器行業。她開始帶著戰鷹四處奔走。
幾經輾轉她發現西域人糧食和鐵器這兩大類的生意夥伴不止一人,而是有茫茫多,他們幾乎都是在零散收集,然後存夠數量統一發走,而且他們收購的地點遍布大夏,秦苗苗想壟斷這兩大類就相當於要將大夏的糧食和鐵器壟斷,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她只能另闢蹊徑。她要逼得西域人跳腳,她才能找到他們的破綻。
近些日子秦苗苗著手調查才知道,西域人在大夏的生意經營早已是根深蒂固,格俊的那幾家店鋪僅僅是冰山一角,從邊城到內陸,到處都有西域人暗中經營的鋪子,店面。
而他們經營的糧食醫藥和鐵器這些主要是大量收購,小量賣出,其餘的部分全部運回了西域,除了這幾個行業以外,開得最多的便是賭場和花樓,這兩個行業皆是暴力收入的灰色行業,一家賭場的收入一夜就能達到萬兩。
所以秦苗苗要先切斷他們的資金鏈條,就要先讓他們暗中經營的這些鋪子關門倒閉。
她首先開始下手的就是西域人經營的糧食,她下令手下所有的糧店將收購價全部都提高了兩成,卻定下收購的時間,十天收購一回,好些糧農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都紛紛等到收購的日子,拿來秦苗苗的鋪子售賣,更有一些小的糧店也把庫里的存糧送到秦苗苗的店裡轉手賣掉,來賺其中的兩成差價。
而秦苗苗將所有鋪子的資金全都用於糧店的流動資金。所以來者不懼,大量收購,少量售出,第一輪的收購日結束以後,市面上流動的糧食數量少了近三成。
流通的糧食驟然減少,秦苗苗的收購價格繼續上漲,又比之前提了兩成,這一下糧食市場小本經營的鋪子基本上全部關門。
而大規模經營的鋪子有好些也挺不住了。無緣無故二十幾天的光景,糧食的進貨價蹭的一下漲了四成,而且市面上流通的貨量還少了許多。
導致存活的糧店不得不以更高的價格收購,而高價收購的就包括西域人,因為他們怕秦苗苗再漲價。
而就在他們漲價的第二天,秦苗苗又放出漲價的消息,這次直接漲了三成,二十天以後統一收購。
這一下,西域人是徹底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他們恐怕在大夏收不到糧食了,而這幾年他們西域幾乎絕收,大部分糧食都靠這些安插在大夏的糧店供應。
這件事也引起了西域王室的注意,他們的老國王已經年近半百,但是眼中精光依舊不減,與他一起商議此事的是他的幾個同姓兄弟和兒子們,他們在王室中也都擔任這重要的職位。
「你們可有人派人調查過,為何大夏境內的糧食價格會大幅上漲?」老國王顯然為此事憂心,西域地處寒帶,環境本就惡劣,又連續幾年的天災,導致他們子民的口糧不得不依靠於大夏運回的糧食來供給。
一個身材魁梧健碩的壯年男人,左跨一步來到殿前,雙手交叉在胸前,彎腰行禮,這男子從面相上看與上座的西域王很是相似:「父親,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此次糧食上漲,不是大夏的朝廷所為,而是一個頗具規模糧店私自上漲。」
一個私人的糧店就有如此大的能力?西域王顯然有些不相信:「是不是我們的人不再為我們買命了,所以對我們有所隱瞞?」
「不是的父親,我前幾日因為此事特意與那人通信,他回信說確實不是朝廷下達的命令,而且那人在朝廷的地位顯赫,他不會不知道的。」
既然是個人商鋪,西域王就放心了許多,一個商人就算再有勢力,也不能和他一個國家抗衡:「傳我令,繼續收購。」
秦苗苗放出第三波漲價消息的五天,西域人也漲到她說的價格,並且即時收購。
秦苗苗握著其他城傳來的消息,嘴角得意的上揚,看來是時候賣出了。
秦苗苗命令手下把前兩撥收購的糧食分成幾分,小量的拿到西域人的鋪子去賣,在十五天之內將所有收購的糧食統統賣出去。
這場糧食大戰,歷時了四十天,秦苗苗賺了西域人的黃金整整十萬兩。
這一次,西域的原氣大傷,原本這些錢可以賣現在兩倍的糧食,可是現在平白無故的就少了一半。
而且不僅如此,秦苗苗開始針對西域人開得花樓和賭坊下手,除了殺人防火不做以外,其他的招式她統統都用上了,能倒閉就倒閉,能關門就關門。
她不似蘇木一般還講究君子氣節,不屑於用卑鄙手段。
她卑鄙,出除了殺人放火的事兒她沒幹,其他的損招她都用遍了。
西域人在大夏生意接二連三的受挫,西域王爺終於是坐不住了:「豪銳,你帶著幾個親信,暗中去大夏調查一番,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接二連三的和我們作對!」
「是!父親。」豪銳是西域王的庶子,雖然不能繼承王位,但是西域王卻很器重他,他善言談交際,許多重要的事情都會交由他來處理。
而西域王的嫡子現在正領兵不斷的騷擾進攻大夏的邊城,尋找機會給大夏致命一擊。
雖然西域遠不及大夏地貌人廣,但是他們在領兵打仗上卻絲毫不懼大夏的軍隊。他們從小都是在馬背上張大,騎兵可以一敵十。
當年若不是大夏的武安君領兵反敗為勝,現在坐在大夏皇宮裡的人就是西域王,而不是大夏那個膽小多疑的皇帝。
豪銳帶人進入大夏的第一天,就被秦苗苗暗中派的人給盯上了,尾隨豪銳一路趕去了大夏國都。
秦苗苗收到豪銳偷偷潛進大夏消息的時候,她早就已經返回了鹿兒嶺,而蘇木也在她趕回后的第二天醒來,他這次竟然昏迷了近兩個月。
戰鷹將信箋遞給秦苗苗的時候,她正在給蘇木喂葯,蘇木剛剛醒來不過十幾日,身子依舊很虛弱,還需要滋補的中藥來調理。
看到秦苗苗讀過信以後,心情似乎很好,蘇木便忍不住詢問:「苗苗?何事讓你如此高興?」
秦苗苗還未將她這段時間所做得事告訴蘇木,她本事想等蘇木身體完全恢復了以後再說得。
將碗里的湯藥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確認不燙了才遞到蘇木的嘴邊:「過一段時間我們要出發去國都長安可以嗎?」
「為何要去那裡?」蘇木本能的不想讓秦苗苗接近那裡,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是非之地。
「我們只是去住一段時間而已,事情辦完了,我們還回來。」秦苗苗察覺到蘇木的不悅,所以小聲地商量著。
「苗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雖然秦苗苗沒說,但是蘇木已經猜到自己昏迷的這兩個月,秦苗苗不會乖乖的守在家裡,她一定是做了什麼事。
秦苗苗看了蘇木一眼,又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葯碗,心裡忐忑不安,她本來是想尋一個蘇木開心的日子再同他說的,因為她才猜不準蘇木聽了她做的這些事以後是會誇她還是會損她,不過她猜想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猶豫著開口:「相公,我和你說一件事,你可別生氣……」秦苗苗將她這兩個月來何收糧賺錢,以及如何暗中使壞,去西域人的青樓賭場鬧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都說給了蘇木聽。
說完也不敢抬頭看蘇木,低著頭,捧著手裡的葯碗,等著蘇木罵自己。
可還等了好半天,也不見蘇木出聲,秦苗苗偷偷將頭抬起來瞄了蘇木一眼,見他正在看著自己,又趕快把頭垂下,有些委屈的開口:「你要罵就罵,幹什麼不出聲?」
秦苗苗依舊沒有等到蘇木的責罵,只是嘆息一聲:「苗苗你想事情太過簡單了,如果只是西域的王室給我下的毒,憑我的性格這麼多年我早就把毒解了,給我下毒的另有其人,只不過是借西域王室的手罷了,我曾幾次進入西域王宮,以為可以尋得解藥,可上次進入我才知道,這解藥西域王也沒有,而是在另一個人手裡。」
「那你為何還要處處針對西域?」秦苗苗有些沮喪,更多的是不甘心,難道自己白忙了一場?
「我沒有針對,我是在盡量制衡。不能讓西域變強,也不能讓西域被逼的走頭無路。」蘇木不想兩國再起戰事。所以他雖然查到了西域在大夏勾當生意,但卻沒有可以打壓阻攔,一直都是在暗中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