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渣男陳富
楊柳繼續哭哭啼啼,自從進門她的眼淚就沒停過,說到陳荷她不僅有委屈,更多的事憤恨:「就是她懷了陳富的孩子。」
「什麼?她懷陳富的孩子?他們不是堂兄妹嗎?」秦苗苗覺得這個事情顛覆了她的認知,她和陳富是近親啊,懷了陳富的孩子這不是亂了輩分,骨血倒流嗎?
「起初我也不信,後來是陳荷跑到我家裡來親口跟我說的,她不僅懷了孩子,還要把孩子生下來,他說自己已經打過一次胎,再打掉以後就不會有孩子了。」楊柳也覺得這件事荒唐無比,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要生下來?可是她一個寡婦生下來孩子要如何處理?除非是她想進陳富的家門,秦苗苗覺得陳荷已經是沒有下線了,她想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要挾陳富,一旦生下孩子,就算陳富不願意也得默認她的地位。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的不在少數,可是他們的關係再成親不是要鬧出天大的笑話嗎?
楊柳接下來的話果然認證了秦苗苗的想法:「她來到家裡求我,讓我接受她,她說自己不要任何名分,只要讓她待在陳家就可以,如果我不同意,她就去跳河。」
秦苗苗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陳富只是當了一個村長而已,陳荷就巴巴的貼了上來,再說憑著楊柳的性子,陳荷給陳富做小,楊柳她以後一定會受氣的。
「那就讓她去跳,死了一了百了。」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陳富不同意,他跟鬼迷了心竅一樣,說寧可休了我,也要讓陳荷進門。」楊柳的話氣的秦苗苗手指發抖。陳荷這是給陳富灌了迷魂湯,這些話怕是她交給陳富的,她吃准了楊柳害怕陳富休了她,所以一定會讓她進陳家的門。
氣也氣了,罵也罵了,秦苗苗漸漸冷靜下來,現在耽誤之急是要救出牢里的的楊德才,還有治好楊柳她爹的腿,她爹才五十歲剛出頭,斷了一條腿,楊家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安慰好楊柳,秦苗苗匆匆趕去縣衙,她得先弄明白陳富是用什麼借口把楊德才告進了大牢。
不過秦苗苗今日來得不巧,陳遠伯不在縣衙,出去辦案了,她的楊柳本想去看一看楊德才,可被衙役告知楊德才現在是重犯,還沒堂審定罪,不得探望。
無功而返,秦苗苗帶著好些治療的藥材又趕去了河東村。
楊柳的父親躺在床上養病,楊柳的母親和嫂子則在院子里抹眼淚,家裡兩個男人傷的傷,進牢房的進牢房,她們兩人女人也是無計可施。
楊柳的父親腿骨已經找郎中接上了,秦苗苗又替他查看了一番,傷的確很重,右腿的膝蓋以已經被打碎,恐怕要養上個一年半載才能下地,而且以後會落下病根兒,重活怕是幹不了了。
不過秦苗苗沒敢把實情告訴楊柳,她還懷著孕,怕她著著急上火動了胎氣,母女二人加上楊柳的嫂子,見了面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坐在一起哭累了,開始唉聲嘆氣,秦苗苗想要弄明白官差是因為什麼將楊德財捉走的,可是一家人都說不清楚,只說楊柳父親斷腿的當晚,楊德財又去找陳福出氣,竟然到了半夜也沒有回來,第二天一早,她們就看見陳富帶著官差把楊德財捉走了,她們去陳家問原因,陳家的人卻閉口不提。去了縣衙官差也給她們打發回來。
看來事到如今,只有去問陳富了,案子是他報的,只有他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秦苗苗和楊柳又趕去了陳家,陳家一家人都在家裡正吃午飯,不僅她們一家人都在,陳荷竟然也在,看來把楊柳趕走以後她就住到了陳家。
見到秦苗苗和楊柳一起回來,陳家的人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特別是陳富和他娘,看秦苗苗的眼神簡直要把她吃了一樣,二人剛剛進院,還沒等開口,陳富他娘就先開了腔,她因為楊柳懷孩子的事已經和楊柳鬧翻,她總覺得楊柳爬到了她的頭上,所以想要把面子找回來,所以見到楊柳指著鼻子開始訓斥:「你還有臉回來,還帶個外人回來,你要幹什麼?吃裡扒外的東西,指著她給你出氣嗎?」
楊柳一句話沒說,被陳富他娘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損了一頓,剛剛才幹的眼淚又開始在眼圈打轉。
秦苗苗掃了一眼陳家的所有人,特別是看到陳荷的時候,目光陰狠的在她肚子上看了半天,嚇得陳荷趕緊捂住自己的肚子,向陳富的身後蹭了蹭。
陳富也意識到秦苗苗的目光不善,擱在平時他也不會說什麼,可是現在他覺得就自己的地位和身價都不一樣了,自從自己當了村長以後,村子里誰見了他不得點頭哈腰的問好,時間一長,他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秦苗苗這樣不善的眼神他自然事人受不了:「秦苗苗,你要幹什麼?」
秦苗苗見了他的態度,十分不屑,果然小人不能得志,得志以後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只顧著裝屁賣弄,嗤笑一聲:「我來問楊德財,我的乾哥哥是因為什麼被村長大人告得進了牢房?」
乾哥哥?陳富自然不知道秦苗苗什麼時候和楊家認了親戚,臉色有些不好看,秦苗苗現在在鎮里混的不錯,所以他還是有些忌憚的:「他犯了什麼罪你去縣衙問,跑來問我做什麼?」陳富說話時有些心虛,所有人都知道秦苗苗和縣太爺的關係匪淺,他的心裡也打起了小鼓,如果秦苗苗不知道,不聞不問還好,只怕她追問起來自己的撒的謊怕是要瞞不住。
聽了陳富的話秦苗苗都被氣笑了,跟她來渾水摸魚這一套,他能糊弄楊柳可唬弄不了自己:「陳富是你將我乾哥哥告得進了大牢,你卻不知道他犯了什麼罪嗎?難不成你在耍弄官差?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楊柳好欺負,我可不好欺負,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潑婦,要是在你家撒氣潑來,我可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緒。」陳富眼睛打轉,似乎正在想說辭,躲在他身後的陳荷伸出腦袋看了秦苗苗一眼,小聲在陳富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陳富眼睛一亮,將陳荷的話重複出來:「楊德財因為交了稅糧不滿,半夜來到我家要燒我收上來的稅糧,幸好被我及時發現,這樣的暴民難道不應該被關進大牢嗎?」陳富似乎覺得這個借口理由十分充分,整個人也跟著硬氣起來。
秦苗苗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雖然面上裝作不在意,可是她心裡卻在犯難,這個時代但凡和官府皇家有了牽連,那就都是大事,就算八竿子打不著的事落到平頭百姓的身上那也是天大事的。如果他真的是以這個借口報的案,那想要放楊德財出來還真的費一番力氣。
「好了,該問的你也問完了,沒有別的事情,你就走吧。」陳富是不想和秦苗苗多接觸的。
秦苗苗全當沒有聽見陳富的話,理都不理,直徑走到飯桌旁,一屁股坐在陳富他爹的身邊,還對著楊柳招招手:「楊柳,你也過來坐,到了自己家怎麼還要我來招呼你,難不成這不是你家?」秦苗苗的話裡有話,陳家人自然全都聽了出來。
二秦苗苗也知道,陳家雖然平時陳富他娘張羅的最歡,可是真正當家的還是陳富他爹。
陳老頭從她們二人進門就開始一直在低頭抽眼袋,見到秦苗苗坐下他也將眼袋放下:「秦丫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是我們陳家對不起楊柳,可是這陳荷也是我的親侄女,我也是沒有辦法?」
「呦,陳荷怎麼了?」秦苗苗故作驚訝的看了陳荷一眼,笑的陰冷狡黠,陳荷你要恨我就恨吧,我也不指望你念我的好。
陳老頭再不濟也活了幾十年,知道秦苗苗是在故意裝模樣,為的是羞辱他們:「陳荷懷了陳富的孩子。」
「什麼?我沒聽錯吧?陳富和陳荷不是兄妹嗎?是近親啊?近親結合生的孩子是要生傻子的?你們不知道?」秦苗苗的一句話,害得陳家的所有人都黑了臉,陳荷的更是目光怨毒,恨不得撕了秦苗苗的嘴。
秦苗苗雖然話有些狠毒,可是她說的沒錯,近親結合,骨血倒流,生下的孩子的確痴傻畸形的多。
秦苗苗的一句惹怒的不止陳荷,陳富她娘也是氣的火冒三丈,指著秦苗苗破口大罵:「你這個小賤人,說話怎麼不積德,嘴這麼損,不怕報應到你孩子的身上。」
秦苗苗冷哼:「哼,喪良心的人都不怕,我怕什麼?再說我也沒懷孩子,所以不怕,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她確實不怕,因為這輩子她早就做好了沒孩子的準備。
陳富面色更加難堪,可是他又不敢拿秦苗苗怎麼樣,所以他把矛頭指向了楊柳,這麼多日子他欺負楊柳欺負的順了口,所以罵楊柳的話張口即來:「都是你這個賤人,出去什麼話都說,看我今日不打得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