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針鋒相對
面對秦苗苗的警告,格俊低低的笑出了聲:「怎麼?放開你,你就答應做我女人嗎?」
見到警告無效,秦苗苗也不想再和格俊廢話,滿是怒意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格俊,突然雙手攀住格俊的肩膀,身子猛地向前一衝,打算拿頭去撞格俊的下頜,其實最好的部位應該是鼻子,可是格俊太高了,秦苗苗跳起來也不一定能撞到他的鼻子,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改撞格俊的下頜。
不過她的攻擊被格俊輕巧的躲過,但她也算達到了目的,格俊將攬著她腰的手收回。
解開格俊的束縛,秦苗苗一下逃到幾步遠,目光如炬,滿是怒火,聲音也比平時提高了幾度:「請你馬上帶著你的東西和人離開這裡,我這不歡迎你,永遠都不歡迎你!」
格俊的臉上卻依舊掛著痞痞的笑容,對於秦苗苗的憤怒根本毫不在意,自顧自的走到他拿來的東西旁指著其中一件說到:「這是送給你店鋪開業的賀禮,我這陣子有點忙,所以送來的晚了一些。」
見到格俊如此的無賴,秦苗苗也是無計可施,此時鋪子里就她一個人在,蘇木有事情要忙不在鎮上,所以她只能忍下了:「謝謝你的禮物,不過我什麼都不缺,請你拿走吧。」
「我送你收著就好,不必推辭。」格俊沒有走的意思,長腿一翹,施施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浪蕩公子的派頭。
看著格俊的一舉一動,秦苗苗心裡的厭煩有增無減,站在一旁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滿心的怒火也不再壓制,大步流星的走到桌子旁,提起桌子的禮物看也不看格俊,直接走到門口,胳膊一揚,將格俊帶來的東西悉數扔出門外。
拍拍手,回身指著門口:「禮物我也收了,你可以走了!」
格俊依舊是滿臉痞笑,秦苗苗的舉動沒有引起他的一絲不悅,一邊把玩著手裡的茶杯一邊笑著開口:「苗苗的性格還真是直爽,既然今日我送的你不喜歡,改日我再送一些過來,反正這段日子我都會待在此處,我日日都可以過來看你。」
秦苗苗寒著一張臉,手指曲握在一起,要不是因為打不過,秦苗苗早就輪著拳頭揍他了。
格俊掃了秦苗苗一眼,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怎麼不見蘇郎中?他還沒回來嗎?」
沒回來?他知道蘇木去哪裡?可是連自己也不知道蘇木這幾日去了何處,他臨走時只說有要事處理。
但是為了讓格俊有所忌憚,秦苗苗還撒了慌,她不認為格俊會知道蘇木的行蹤:「他自然在家裡,怎麼你要見他嗎?」
看那日在酒樓的情形她知道格俊對蘇木還是很忌憚的。
「不用,我就是隨口問問,畢竟我今日只是來看你的。蘇郎中我就不用見了,他最近那麼忙。」將手裡的茶杯放下,起身準備離開。
秦苗苗皺著眉頭,分析著剛在格俊的話,她總覺格俊似乎知道些什麼,他話裡有話。
不過看到格俊起身往外走,她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
格俊走到門口,對著秦苗苗又是一臉壞笑:「苗苗在店裡等著我,明日我還會再來。」說完長腿大步,頭也不回的出了鋪子,只是他臉上的笑意在出了門口以後就悉數退了下去,面色陰鬱,整個人散發著陰冷的危險氣息。
武安君,天下這麼小,你偏偏就是那個我要找的蘇木,我們可以如此輕易就遇上了。
格俊的到來擾得秦苗苗一天都心神不寧,她總覺得這次再見格俊,他整個人都和上次大不相同了,彷彿換了一個人。
蘇木在傍晚的時候回來了,風塵僕僕,整個人看上去顯了幾分憔悴,看來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
秦苗苗並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要忙,心裡滿是不解,他不是賦閑在田,不問官場朝廷的是事了嗎?為何是整日的瑣事纏身,剛接觸蘇木和的時候,他也會出門去,只是那時他們的關係不似現在這般親密,她也不好詢問。
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是夫婦相稱,她還是不好意思開口去問,她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現在的自己還是幫不到蘇木的。
蘇木洗漱的時候,她安靜的站在一旁伺候著,遞水遞帕子。
等蘇木做完這一切,屁股一沉坐在了床上,對著還傻站在一旁的秦苗苗招招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腿:「苗苗,過來。」
秦苗苗對著蘇木牽出一抹笑來,聽話的走到他身邊,未等她曲腿坐下,蘇木已經快她一步,將她拉至身前,抱坐在腿上。
秦苗苗到是不掙不扎,乖乖的靠近他懷裡,只是神情帶著幾分落寞,不似往日那般高興。
蘇木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頸,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呼出的熱氣搔得秦苗苗微微刺癢:「苗苗,你有心事嗎?」
有心事嗎?其實也不算有心事,只是今日格俊來攪的她有些心慌,而她不了解蘇木這件事,一開始不是就不了解嗎,倒也算不得心情不好的原由。
搖搖頭,復又點點頭,她本來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的,可是她又編不出來,因為她現在確實眼梢嘴角都發沉,估計說自己開心蘇木也不會信:「武安君到底是幹什麼的?」
蘇木似乎有些意外,秦苗苗會問起這個,從她的頸窩抬起頭,看著她烏黑閃亮的眸子,她還是第一次主動來問自己的身世,以往都是自己說什麼算什麼,自己不提她便聽話的不問,她甚至沒有問過自己的年歲父母,即使安子珏來的那一次,她也只是單單問了自己婚約的事情,其他的隻字未提。
他到也不是故意不跟她說,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說了給她多添了一分擔心而已。不過既然她問了,憑著他們現在的關係,它就不得說,以前剛接觸秦苗苗的時候,蘇木滿心想的都是逃離。
他那時候打算將秦苗苗留在身邊,供著她吃喝,將她的本事養的大一些,就給她找一個人老實可靠的男人,把她嫁了。可是養著養著他就捨不得將她嫁出去了,不知道是哪一天就生出了獨自佔有她的心。占著她的身,占著她的心,是蘇木覺得這麼多年他做的最值得回味炫耀的事,她不嫌自己,死心塌地的信任自己。
但是她越是這樣好,蘇木就越想長久的霸佔著,原本他已經不想著解不解毒,有沒有以後了,所有的錢財權勢早就被他拋棄了。活一天就賺一天。
有了她以後,他就活了,身和心都活了。蘇木就開始整天的憂心,既幸福又憂心,憂心自己的毒,憂心自己身後那一大票兒齜牙咧嘴拚命想要殺了他的仇人。所以他又不得不操忙起來,他強大了,秦苗苗才可以無憂無慮,長久的待在自己身邊。
「武安君是一個官位,很大的官位,不過我是個空有其名的主兒。」是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是他,利用過後被架空陷害的還是他。
秦苗苗對著蘇木閃了閃她的大眼睛,吧咂吧咂嘴:「你這說了不和沒說一樣嗎?我還不知道那是個大官嗎?」她想問的是他的以往,以及現在他每日在忙些什麼。
蘇木自然知道秦苗苗的意圖,苦笑一下,他的以往儘是糟心又破爛的衰事,提不提都會惹得他氣憤難當,不過這氣氛摻雜著更多的無奈。以至於他不能抱怨,不能反抗。
見到蘇木的神情漸漸冷了下來,秦苗苗抬手摸了摸蘇木的側臉,她不怕他生氣,她只是不想讓他生氣:「既然不想說就算了,格俊今天來店裡了,他變得有些奇怪,說的話陰陽怪氣,似乎知道你最近的行蹤去向。」
提起格俊,蘇木的神色不只是陰沉這麼簡單,深邃的眸子閃過濃濃的戾氣:「他可有對你不利?」
秦苗苗有些心虛的底下頭,拉了她的手,算不算?還摟她的腰了,算不算?不過這些她不打算告訴蘇木,怕惹得蘇木更加不快:「沒有,只是說以後會日日來店裡。」
輕嗤一聲,帶著濃濃的厭惡和嘲諷:「讓他們活著已經是天大的慈悲,還想著要掙扎反抗?作死!」
「你們有仇啊?」秦苗苗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有些傻,看他兩人的反應這不就有仇嗎?只是為何最初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不見如此,應是不見格俊如此,蘇木一直都是厭棄格俊的,而格俊是這次回來才與蘇木針鋒相對的。
蘇木長臂一攬,將秦苗苗打橫放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的不悅和陰冷已經盡數隱去,好幾日沒見了,他不想提無關輕重的那些小角色:「苗苗,幾日沒見,我們不提他。」
未等秦苗苗做出回答,蘇木以及開始了他的動作,他想做一些讓他樂此不疲的事情,比如現在。
小別勝新婚,這句話秦苗苗又有了重新的體會。第二天一早秦苗苗去鋪子開張的時候,雙腳還輕飄飄的,她覺得自己離得道飛升差的不遠了,現在的她走起路來都是騰雲駕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