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靈士
田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莫先竟然會稱呼周文為老大。
周文沖著莫先微微點頭示意，說：「以後無需如此多禮，再說了你好歹也是雜役處的管事兒，叫人看見了不好。」
「是。」莫先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
武凡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盯著周文。
莫先見過了周文，隨即看向田壯和武凡兩人。整個人立即就是有一種氣勢外放出來，盯著武凡和田壯兩人道：「你兩是新來的？」
「是。」田壯和武凡兩人趕緊道。
「可知道我這雜役處的規矩？」莫先冷冷的說道，「縱使你兩未上山前，在家族裡是何等的驚才絕艷，是萬眾矚目的天才，但是到了我這雜役處，就得服從我雜役處的規矩，是也不是？」
「是。」田壯和武凡忙不迭的道。
「那麼，我且問你們，我這雜役處可有吃閑飯的人？」
「沒有。」
「那麼雜役處的規則又是什麼？」
「自然是雜役了。幹活，通過勞力值來獲取相應的供給。」
「知道就好。」莫先冷冷的道，「莫不是你二人的勞力值已經足夠？」
「這？」田壯和武凡二人對視一眼，眼裡露出一絲的為難。實在是他們兩個目前的勞力值還是零。他們之前早就打聽過，在雜役處做雜役換取勞力值是一方面。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地品體質，自身實力又是凝氣三層的佼佼者來說，是有特權的，可以不用做雜役，就能獲取較多的供給。
所以他們才有時間在這兒調侃周文。
「看樣子二位的勞力值想必是不夠了。」莫先的眼睛冷了下來，整個人身上外放出一種令人驚悚的氣息來。
「這——」武凡和田壯又是對視一眼，不知如何接這話茬。
「莫先啊，這兩位也算是我的熟人，賣我個面子，給這二位都加一百的勞力值吧。」周文開口說道。
「是，老大。」莫先聞言，隨即看向武凡和田壯說：「原來，你二人竟是老大的朋友，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緊接著莫先看向周文，恭敬地說道：「老大，您先忙，我還有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嗯，去吧。」周文點了點頭。
待莫先走了，武凡看向周文，說道：「周兄真是人中之龍啊，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
周文哈哈大笑了起來，「武兄哪裡話，您和田兄，才是人中之龍，萬眾矚目。」
田壯聞言，恨不得當下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本以為周文是為凡體，乃是妥妥的垂天宮雜役處最低等的存在，卻哪裡想到就連雜役處的管事兒都稱呼周文為一聲老大。他本以為自己可以俯視周文，卻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得需要仰視。
「周兄此言當真是令我等愧不敢當。」
「哈哈，武兄哪裡話，我們一起爬的天梯，又是一起進行的體質測試，又一起成為雜役弟子，這可真是緣分中的緣分，不做兄弟，才真是有負上天如此安排。你說是不是呢，田兄？」
「是、是。」田壯聽見周文問自己，趕緊說道。此刻他越發的覺得周文的神秘，甚至不可思議。
「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三日後，我有一場大造化，不知二位可否願意與周某同行？」
「大造化？」
田壯和武凡的眼裡都是有著驚喜的神采流露出來。
「二位難道不知？萬年一次的天地大變又到眼前，整個無盡大陸都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各種遺迹紛紛冒出，原本一片不毛之地，都可能演化出神勢，成為一片洞天福地，內蘊大造化。」
「天地大變？」武凡目中露出思索的神色來。
「我似乎有所耳聞。」田壯說，「據說無盡大陸每一萬年會發生大變化，有大氣運的人會出現，秉承天地氣運，成就無人能企及的高度，被後世謂之為真仙。而第一位真仙，就是劈開天地的盤古。」
「會有真仙誕生？」周文目中露出思索，「那麼玲瓏仙是不是這一次天地大變的大氣運之人，會成就真仙果位？」
周文心裡立即就是想起了玲瓏仙。
玲瓏仙深不可測，就連前世的周文也看不穿。
「周兄的意思是，你發現了一座洞天福地？」武凡和田壯二人都是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正是。」周文點了點頭。
「唉。」隨即武凡和田壯二人皆是長嘆出一口氣來。
「二位為何嘆氣？」周文露出不解之色。
「周兄不知么？凡是洞天福地，必是靈氣滔天，周圍一片靈勢，就連周遭的野花野草也盡都成靈芝妙藥。如此靈勢，肯定早就被世家圈定，我們即使前去，也是撈不到一點好處的。」
田壯開口說道，話語間儘是唏噓不已。
「我倒是二位為何嘆氣，原來竟是因為此等原因。這事對周某來說，不成問題。」
「周兄能從世家手中偷得好處？」武凡一臉驚喜之色。
「誰跟你說，那塊洞天福地被世家圈定了？」周文說。
「難道沒有？」田壯道，「如此想必是周兄你看錯了，凡是洞天福地，怎麼可能輪得著我們。」
「我說，二位你們能不能等周某把話說完？」周文盯住二人。
「周兄請講、請講。」
「不瞞二位，我祖上乃是有名的靈士。」周文隨便胡謅了一個名詞，「靈士二位知道吧？」
「靈士？」田壯和武凡兩人默念幾遍，但是很陌生，沒有一點印象。
「看來二位不知啊。」周文故作一臉鄙視的看向二位。
「這個，我等真的不知。」武凡和田壯的臉上都是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看周文的表情，這個所謂的靈士應該是廣為人知的。但是自己一個田家的第二天才，武家的第一天才，竟然對此聞所未聞，毫無印象。
「唉。」周文長長的嘆出一口氣來，語氣中頗是唏噓，「想在多少年前，靈士一出，天下莫不誠服，如今竟然無人所知。」
周文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滄桑之意，勾起了田壯和武凡濃濃的好奇心。
「這個周兄，這靈士到底是什麼啊？聽您的話，似乎是一個很古老的名詞。」
「豈止是一個古老的名詞，在那個歲月，只要提起靈士，天下無人不肅然起敬。縱使是皇室對待靈士也得畢恭畢敬，不敢得罪。」
「這麼厲害？」
「豈止是厲害，在那個年代靈士這個詞就是一個禁忌。」
「周兄，這靈士到底是什麼啊？」
「說起靈士，咱么先說說靈勢。在整個無盡大陸大大小小的靈勢不計其數。大到皇朝國都，小到宗門世家，無一都是佔據著一片靈勢。正是因為靈勢的存在，修者才能以引靈氣，修鍊己身，成就大神通。據說在遙遠的過去，整個無盡大陸靈氣相當匱乏，靈勢更是鳳毛麟角。所以那個時代的人，不能修鍊，體質很弱，壽命也只有短短几十年而已。」
「這個典故，我倒是聽聞過。據說過去了很久，無盡大陸開始復甦，各種靈勢無端冒出，人類才得以擺脫那種生活，進入到現在這樣的一個盛世。就連普通人的壽命，都可達二百年。」
「不錯。」周文點點頭，「由此可見，靈勢對無盡大陸的重要性可見一斑。可以說沒有靈勢，就沒有現在的無盡大陸，也沒有現在的大仙王朝。」
「周兄言之有理。」武凡點點頭。
「可是這一切跟靈士又有什麼關係？」田壯開口。
「當然有大關係了。靈士具有大神通，可以改變山川地勢，將靈勢轉化為絕品殺陣，舉世無敵。試想一下，本來一個世家藉助靈勢來培養天才，但是若是有一天靈勢被轉化為殺陣，那麼身處靈勢之中的人，就會首當其衝，被殺陣鎮殺。」
「竟然有此等能力。」武凡驚呼。
「可以改變山川地勢，化靈勢為殺陣，這怎麼可能？」田壯也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還不算，據說有些靈士對靈勢的操控已至巔峰，彈指間，可以讓整片無盡大陸轉化為殺陣，滅殺所有。」
「這麼厲害？」田壯的額頭漸漸地冒出冷汗來。
「當然。只可惜，靈士的修鍊需要極高的悟性，如此代代相傳，倒是不見壯大，反而越見凋零了。到了現在，已幾乎沒有靈士了。」周文唏噓不已，感慨萬千。
「可是這一切和我們所說的話題又有何關係？」田壯開口問道。
「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周文盯住二人，「我祖上就是靈士，我們是靈士世家。到了我這一代，就只剩下我這一個靈士了。」
周文仰頭望天，眼中有著滄桑的神色流露出來，語氣中也是充滿了滄桑。
「你是靈士？」田壯驚呼出來。
「是。」周文點了點頭，「只可惜，到了我這一代，靈士的大多數能力都已失傳。我如今只能依靠山川走勢，在遺迹未顯現出意象之前來判斷哪個地方有大造化，是洞天福地？」
「我明白了。」武凡驚呼起來，隨即看向周文，說道：「您這哪是小能力，簡直是天大的能力。以後，有了您，我們就可以定位走穴，將所有遺迹之地，一網打盡。」
田壯看著武凡，依舊一臉的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