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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禁閉

  聽孩子這麼說,我和三舅趕忙回頭去看,這一看汗毛都豎起來了。躺在床上的劉桂芝,不知怎麼的竟然懸浮在半空,被子落在一旁,她全身捆得結結實實,緩緩側過頭,露出笑意看著我們。


  孩子嚇壞了,直著眼睛,嘴裡喃喃說:「媽媽……」


  三舅出手如電,一拳砸在劉桂芝的胸口,他雖然法力用不上,可一身功夫還沒落下,這一拳下去,劉桂芝活生生在半空落回床上,慘叫一聲,大半夜的傳出去多遠。


  孩子哭著喊了聲媽媽,跑了過來,三舅急著說:「你攔住孩子,趕緊帶走,我來對付這個鬼上身。」


  我趕緊過去,一把抱住小孩,說:「走,哥哥帶你吃糖去。」


  這小孩長得丑,真不愧是劉桂芝的孩子,小小年紀長了一張地包天的嘴,哭起來就跟肉包子成精差不多。我心裡厭惡,還得照顧他,趕緊抱著要離開屋子。


  孩子本來撲在我的懷裡,這時對著我的脖子猛地咬了一口,疼的我差點把他扔出去:「我日,你屬狗的嗎?」


  這孩子對我連撲帶打,我實在擺弄不了他,想著先把他放在地上再說。這一放下,他對著我的腳面就是一腳,小孩下足了力氣,正踩在我小腳趾上,給我疼的一抽抽,趁這工夫他跑向了自己的媽媽劉桂芝。


  我回頭去看,三舅正騎在劉桂芝身上,用兩隻手掐著她的脖子。劉桂芝臉色漲紅,都有點泛紫了,氣喘不上來,可兩隻眼睛死死盯著三舅,透著邪性,那意思是,我就是不服,有能耐你就掐死我!


  三舅直視她的眼睛:「你是從哪裡來的?」


  劉桂芝突然發出小孩一般的聲音,語氣語調卻是成年人的:「我是來自江里,哈哈哈~~」


  「為什麼盯上這個女人了?」三舅問。


  劉桂芝掙扎,聲音又尖又銳,整個屋子都充滿著無法描述的邪惡氣息。


  「她恨。這個女人心裡有恨!」劉桂芝笑著說。


  這時孩子過來了,用拳頭捶打三舅:「你幹嘛掐我媽媽。」然後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三舅急了:「強子,趕緊把孩子帶出去。」


  我趕緊跑過來,一把拉起小孩,往外面帶他,就在這時,劉桂芝突然側過頭,雙眼緊緊盯著我。我正好和她打了個對視,這一瞬間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能射出這樣眼神的,絕對不是人!眼前這個女人,就好像是一個人形的怪物。


  我帶著孩子正要走,外面手電筒閃亮,一群人順著走廊過來。我腦子嗡的一下,回頭招呼三舅:「不好了,三舅,有人來了……」


  回頭一看,三舅不知何時蹤跡不見。


  我心往下一沉,心跳劇烈加速,抱著孩子衝出屋門正要走,一束手電筒光射在臉上,只聽有人大吼:「幹什麼的?」


  我用手擋著手電筒,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看到走廊上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陳阿水和他兒子,後面跟著楊神婆還有兩個徒弟,其他七七八八的人也都到了,一大幫子。


  陳阿水驚恐地說:「你,你趕緊把我孫子放下,有什麼話好說。」


  我趕忙解釋:「大家都誤會了,我是來驅邪的。」


  楊神婆在後面大怒:「驅邪為什麼不和我們提前打個招呼,大半夜的想幹什麼?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我還在這呢!我還沒死呢!有什麼不能直接和我講,非得背後來這一套。」


  陳阿水非常顧忌自己的孫子,他肯定以為是我綁架了孫子。這可是天大的誤會,我趕緊把小孩放下來,小孩撒腿跑過去,被陳阿水一把抱起來:「我的孫兒,爺爺看受沒受傷。」


  小孩抱著爺爺的脖子不撒手,哭著說:「爺爺,這個叔叔要強姦媽媽……」


  我腦子嗡了一下,這熊孩子怎麼睜眼說瞎話,再說他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哪知道什麼是強姦。


  陳阿水面沉似水,沖我一擺手,大喝一聲:「給我拿下!」


  幾個大漢過來,抹肩頭攏二臂給我的雙手在後面撅起來,整了個噴氣式。劉桂芝的丈夫走過來,二話不說,對著我就是一大嘴巴。這小子成年務農,別看一隻手傷了,剩下那隻手的手勁也不是吹的,一個大嘴巴上來,我這半邊臉頓時麻了,耳朵嗡嗡響,什麼都聽不見,我一激靈差點沒尿褲襠里。


  陳阿水大聲吼著什麼,我就看他的嘴動,說的什麼一概聽不見。眾人進到屋裡察看情況。


  我苦笑著,到不覺得委屈,整件事發生太快,到現在腦子還是蒙的,一片空白。


  屋子的燈亮了,他們在說著什麼,似乎口氣很激烈。後來我的耳朵漸漸恢復了一些聽力,聽到了哭聲,似乎是劉桂芝的。


  這女人被邪物附身,時正時邪,就跟得了精神病的多重人格似的,也不知道她在哭什麼。


  陳阿水從屋裡走出來,背著手看我,他咳嗽一聲說:「小夥子,你是不是想強姦我兒媳婦?」


  我知道這事容不得玩笑,雖然被扇了個大嘴巴,覺得有些屈辱,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趕忙說:「怎麼可能,你去看看你兒媳婦的衣服,還有身上綁著的繩子,動都沒動,誰強姦能隔著這麼多衣服的。」


  陳阿水點上一根煙,緩緩抽著:「我兒媳婦可不是這麼說的,說你和你那個同伴進去之後,就開始對她摸摸索索,還把手從她的衣服領口伸進去……」


  他兒子衝出來,大聲說:「爹,讓我砍死這個王八蛋!」


  陳阿水擺手:「咱們是文明人,砍死了還要擔責任,明早送官就行了,判他個十年八年。」


  「我根本就沒強姦,」我苦苦哀求:「我們來就是為了給劉桂芝驅邪的。」


  楊神婆從屋裡出來:「驅邪,你們大大方方驅行不行?能不能提前知會我一聲,大半夜的,非奸即盜!」


  我還要說什麼,陳阿水不耐煩:「關起來關起來。對了,還有一個同夥,大家別閑著,找一找,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我被幾個人連踢帶打,帶到樓后一個倉庫關起來。倉庫不大,堆滿了破箱子,滿牆都是蜘蛛網,我被扔在地上,大鐵門關上了。


  我垂頭喪氣,這都什麼事啊,現在這半拉臉還麻得厲害,跟沒有了似的。


  我的雙手倒剪在身後,這些農村人用的是豬蹄扣,捆的那叫一個嚴實。我勉強站起來,用身子撞了撞鐵門,嚴嚴實實的,根本就撞不動。


  倉庫里沒有光,一片黑暗,又特別的陰冷,現在估摸才下半夜一兩點,漫漫長夜,有的熬了。


  我堅持了小半個小時,冷得實在受不了,把破箱子都踢開,裡面都是一些破報紙什麼的,可也別說,真找出一件有皮沒毛的破棉襖,一股霉味沖鼻子。太冷了,現在顧不得那麼多,勉強蓋在身上,擋著寒氣。


  剛才的事再一回憶,我深深感嘆,三舅可真是老狐狸。他什麼時候跑的我壓根不知道,這才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一看形勢不好撒丫子就溜,絕不戀戰,以後還有扳回的機會。


  像我這樣傻乎乎的,最後只能落著一個挨揍關禁閉的下場。


  我越琢磨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其實剛才我也有脫身的機會,抱著那小孩的時候,就應該挾持小孩當人質,先開車逃出去再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件事挺刺激我的,等過了這一檻,我得好好拿出時間跟三舅學習一下武功,最起碼得有點自保的能力。


  我冷得受不了,輾轉反側心情焦慮,身上很乏很困,就是睡不著。


  不知不覺外面天光大亮,有陽光從倉庫上方的通風口射進來。捆了一晚上,我渾身都僵,尤其兩個胳膊根本動不了,就跟不是自己似的。


  外面門鎖響動,進來一個莊稼漢,上來拽我的脖領子。我趕忙說,大哥慢點慢點。


  這大漢窮橫窮橫,指著我的鼻子罵:「打死你這個強姦犯。」


  到了外面,一陣冷風吹過來,我凍得直打哆嗦。就看到樓前的空地上,擺著神桌,上面是七個碟子八個碗的供品,有香蕉蘋果大鴨梨,還有好幾個桔子,其他的還有雞鴨魚肉這些東西。


  香爐里插著三根長香,冒著煙兒。


  中邪的劉桂芝被五花大綁在一張凳子上,歪著腦袋,長發披散下來,蓋住了臉。


  大漢指著我問:「他怎麼辦?」


  楊神婆從人群里走出來,看看我,說:「我一會兒驅邪,鬼物說不定會潛行而去,另找附身之人,就讓他當個替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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