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她死了?
嘶——
什麽?!?
月兒是有師傅的!!!
凰新月什麽時候拜的師傅?
莫歧這句話簡直是驚天大消息,給在場的這些弟子們的小心靈造成了深深的震撼!
記得在鳳安國的時候她還沒有啊,然後一路到九天宮到現在,蔡羨是跟著凰新月最久的人,心中都毫無知覺?這未免做的也太隱蔽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
凰新月為何能如此強大,說聲沒人教她怕是大家的小心髒都會受不了的,這個時候被告知她有師傅,她的一切驚天地的舉動都是有師傅在背後傳授,大家的心裏反而會平衡一些。
啊哈,原來是有人教,那不得不說一句名師出高徒了!
嗯……
這麽想心裏會好受很多。
好人啊莫歧!!!
要是他們也都有一位優秀的師傅就好了,沒有也很想去見見呢!
不知道為什麽!
原本很是頹喪的眾人突然好想看到了繼續闖下去的希望!
那就是帶著凰新月去見她的師傅,順道他們也能見見那位培養出來凰新月如此優秀的前輩是何真麵目!
說不定還能蹭點敲門和方法呢!
於是眾人看著莫歧的目光也變得熾熱起來,“那你打算怎麽辦!”
莫歧心中一橫,反正說都說了,也不在乎了,想必,在場的也沒有壞人要存了心思害月兒的吧,即便是真的有……交給師傅去審查判斷也是要比自己在這瞎琢磨的更好了!
那就索性帶著大家一起去,嗯……
就這麽辦。
莫歧越想越覺得開心,它是個心理藏不住事兒的小蛇皮,如今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又覺得美滋滋的。
“我們去將月兒送到她師傅那裏養傷!”
“那她師傅是在哪裏?”尹燦燦皺眉疑惑。
莫歧卻突然神神秘秘的招呼著眾人聚集到它的麵前,隨後更是放低聲音說了地點。
蔡羨回到原位,目光凝重,“我們便要千萬般小心,免得被其他人偷窺了去了的。”
闕芳有昊天鏡。
而昊天鏡卻是能探查到聖元大陸上的風吹草動的,如此一來,凰新月隻要一出山穀,便會重新被闕芳給鎖定目標,再度陷入危險之中,幸好……
幸好闕芳有個天克闕扇是凰新月的師傅,更是提前教好了眾人如何規避昊天鏡的追查。
——
夜色無邊。
餘風縣的周邊百姓夜不出行,街道上冷冷清清。
偶爾見到幾道人影也不過是在低聲議論著近日餘風穀中所發生的事情。
“聽聞餘風穀內魔鼠猖獗,九天宮甚至那些大家族中曾數次派遣了弟子前去查探,但最後都是毫無所獲吧!”
“可不是嗎!麵對那些突然瘋狂的魔鼠真是半點辦法都沒有,想要整治簡直是天方夜譚,隻能期盼它們不要發了瘋的衝到縣城裏麵傷了人可就好了!”
“你快別這麽說,最近有不少人抓到了火焰鼠呢!”
“現在縣城的邊緣也被那些魔鼠給侵占了,隻是情況要比山穀內好很多吧!”
“哎,真是作孽啊!”
“也不知道這獸潮究竟要何時才能停止!”
“有人曾經遠遠的望了一眼餘風穀內的情況,那叫一個慘,簡直是寸草不生!!!”
“不要說生靈了,就算是草木都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還聽說不久前有幾個年輕人進入過餘風穀呢!也沒見到他們出來,怕是……”
討論的百姓們立刻噓聲,說出來的話好像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被別人聽到,可是又有誰心裏不清楚呢!
沒見到活人出來,怕是……也出不來了。
那樣一番聲勢浩大的獸潮發動,誰還能活著出來?都是魂魄了吧。
這個時候餘風縣的百姓們都被那些跑出來的火焰鼠嚇的神經緊繃起來,黑夜中本來就不太容易出門,即便是真的出門也不會再多看任何地方,即便是偶爾飛出來幾個奇怪的黑影,也隻會快點加快自己的腳步趕緊回家。
如此……
便正好是個掩護的好機會了!
“快!”
一行人腳步很輕,更是壓低著聲音的在夜色下不停穿梭。
鳳溪眉心緊皺,背著凰新月在眾人的掩護下一路從餘風穀出來到了餘風縣,沿路做好的記號,七拐八拐的走進一家小胡同,茶兒和闕扇早已經在裏麵的房間中等著他們。
“這位就是……月兒的師傅了?”闕扇麵色凝重的點著頭,茶兒迅速關上房門。
一切動作快的就好像這些事情都不過是幻覺一樣,更沒人會注意了。
其實餘風穀的獸潮早在幾天前便停歇的差不多了,之所欲餘風縣外麵還有……不過是蔡羨幾個人故意而為,掩人耳目的。
昊天鏡最怕亂,情況一亂就分不清主次了!
即便是闕芳真的懷疑凰新月是否存活下來,也無從查證,就好像……當初對待闕扇一樣。
——
雀炎宮前。
闕芳正冷眸盯著闕然,氣氛一度凝固。
對待闕然,哪怕她已經被闕芳煉製成了不死人,可是在心裏,闕芳對她的恨卻是從來都不曾消減過。
與其說成為不死人讓闕然生不如死,倒不如說,日夜相對,受折磨的還是她自己,是闕芳在和自己過不去罷了!
畢竟不死人是不會有自己的思想的,那便不會知道疼痛苦悶,而日日同闕然相對的闕芳卻是有著喜怒哀樂,深受折磨,這心態也是越來越扭曲……
變得現在如此陰暗。
“你是說,你也不知道凰新月的狀況究竟如何了?”
闕然點頭,死一般沉寂的眼眸中看不到半點情緒波瀾。
仿佛……
闕然還是那個闕然。
但是總是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或許是來自女人的直覺吧。
闕然沒有半點情緒,闕芳卻是目光中帶著怒火,每次看著她如此不知心痛的樣子就覺得很可惡,可是她卻不能輕易放過闕然,真是要死了!
“當時到底是何情況?”
“餘風穀內其他人呢?”
當初去了十幾個精英,闕芳真的是很想知道,凰新月究竟用何種方法能把她們都在一瞬間給殺了。
闕然目光一沉,“餘風穀火焰鼠猖獗,寸草不生,正在我們隊凰新月發動起攻擊之後,那些獸潮便紛紛而至,其他人在獸潮中被衝散,暗夜並不能和他們取得聯係。”
“倘若暗夜修為再低一點,跑的再慢一點,便是也要步那些人的後塵了。”
“餘風穀寸草不生。”
闕然的話說的很清楚。
餘風穀內寸草不生,連草都無法存活下來,更不要說人了。
一同跟隨她的三百飲血死了,更不要說凰新月他們幾個毛頭小子,丫頭了。
闕然是這個意思。
不知道為什麽。
闕然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裏會莫名的疼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一般。
心疼……
很奇妙的感覺。
她從來都不知道,心是會疼的,更不知道,心疼起來,是如此感覺。
餘風穀的那段時間,她被凰新月抓到,本來是抱著必死之心,因為她受了闕芳的特殊訓導,在她的心中除了對闕芳忠心再沒有其他的事情,她被抓,想要自殺。
可是凰新月卻數次阻攔了自己。
她和闕芳口中說的那個可惡的丫頭形象一點也不一樣。
凰新月會耐著心,溫柔的同自己講一些‘奇怪’的話,在她的口中,一個叫闕然的女子從前的過往可悲可歎。
在凰新月的口中,那個叫闕然的女子更是自己。
暗夜很是不理解,更不相信,可是她卻在聽凰新月講故事的時候控製不住的心疼,很難受的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不斷的在自己的腦海中徘徊揮之不散,久而久之,信念堅定的闕然都開始懷疑,凰新月的話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所以……
在凰新月重傷昏得空逃出來之後,闕然在闕芳的麵前,匯報餘風穀的情況的時候……內心竟然會有那麽一瞬間是偏心凰新月的。
私心裏……
闕然不想再去殺凰新月了。
或者說。
私心裏,闕然也不希望闕芳再派其他人去殺凰新月了。
所以……
她才會如此回答。
那就讓闕芳當做凰新月已經死了吧。
這樣……便不會再窮追不舍了。
闕芳目光死死的盯著闕然好一會兒,良久才幽幽的歎了口氣,“也罷,你先下去吧。”
“是。”
闕然恭敬的拱手,隨後身體迅速消失在無邊的黑夜之中。
闕然走後,大殿之內頓時隻剩下了闕芳一個人,此時的闕芳終於可以卸下周身的冷酷,竟然有些虛弱的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明明知道她是不會騙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能輕易的相信她呢。”
按理說,不死人隻能是按照煉製她的人的命令做事,闕然是不會騙她的,可是闕芳還是對她信任不起來。
“或許,是因為凰新月的出現所帶來的意外太多了吧。”
“她死了嗎?”
“這麽見到就死了?”
“風影。”
闕芳揉了揉吃痛的額頭,隨後幽幽的對窗戶外麵輕輕喊了一聲,又一道身影悄然跪在她的麵前。
“餘風穀的情況如何?”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這是一貫小心謹慎的闕芳的做事方法,她既然對闕然始終不放心,那麽……也自然不會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
所有人親近了解闕芳的人,都以為她的保命手段是三千影衛或者三百飲血,他們都錯了,闕芳真正的得力助手,可是眼前跪著的這道人影……風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