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驚喜
淩慎行有些好奇這圓蓋子下麵裝著什麽,恰好沐晚說道:“你自己打開看看。”
淩慎行掀開蓋子,裏麵露出一個蛋糕,這蛋糕上下兩層,中間裝飾著五顏六色的水果,而在水果上麵立著一個小小的雕像,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隻是不同於他平時的冷漠,這個與他十分肖像的小人,麵帶微笑,十分可愛。
淩慎行不免失笑:“這是我嗎?”
“比你可愛多了。”沐晚曾經說過,他適合多笑的。
淩慎行盯著那小人看了會,越發喜愛,“這是什麽做的?”
“糖。”沐晚攤開自己的雙手,嘟著嘴巴抱怨:“為了做這個小糖人,我可是花費了半天的時間,手也痛,眼睛也痛。”
他輕笑,執著她的手,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掌心,“辛苦夫人了。”
在國外的時候,那裏流行吃生日蛋糕,但在國內,大家還是喜歡吃白麵蒸的大壽桃,上麵畫得龍鳳呈祥,也十分討喜。
他已經很久沒吃過蛋糕了,特別是她親手做的蛋糕。
侍應生又端來一個銀色的大蓋盅。
淩慎行挑挑眉:“這又是什麽?”
沐晚支著下巴,笑得像隻狡猾的小狐狸,“禮物就要親手打開嘛!”
淩慎行了然,輕輕掀開蓋子,裏麵放著一隻長方形的小木盒,外麵用彩紙包著。
拆掉彩紙,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隻暗棕色的領帶,雖然是最普通的款式,卻讓人眼前一亮,不但是材料還在於做工。
淩慎行將領帶拿在手裏,那裏絲滑的手感仿佛輕無一物,他不由讚歎:“是個好東西。”
沐晚頓時得意起來:“這可是我的綢緞莊瑪麗亞的獨家製作,這料子是從波斯進口過來的,聽說每隻蠶隻取其中最細最有彈性的一根絲,然後織成綢緞,而且做這領帶的師傅也不是尋常人,祖上是給皇帝做過衣服的。”
聽著她一臉自豪的談論這條領帶,淩慎行又將領帶翻了一麵,在最底端不起眼的地方有一行小小的刺繡,與整體巧奪天工的技藝一比,那繡工簡直就是三歲小孩子的手工。
他細細一看,這裏繡了四個字:阿行專屬。
不用猜也知道是她繡的。
淩慎行的指腹緩緩從那幾個字上摩擦而過,不由笑了起來,這領帶就算是天上的仙女織的,也不及這幾個字來得暖心。
歪歪扭扭的,簡直比蚯蚓爬行還要醜,淩慎行心裏這樣想著,嘴角的笑容卻是收斂不住。
見他高興,沐晚也很開心,不枉費她讓於術跑來跑去的費心了這麽久。
她不懂刺繡這些東西,平時連十字繡都不碰,茶語說過,如果你能坐著繡一個小時的十字繡,她就請客吃飯,結果她繡了五分鍾就投降了。
這種小女兒家的事情確實不適合她,可是看到這麽漂亮的領帶上卻沒有她的一針一線,她總覺得虧了,於是偷偷在不容易發現的角落裏繡了四個字。
好吧,這四個字也著實累到她了,手指頭被紮了好幾個洞。
淩慎行將領帶收好後放在一邊,眼光灼灼的看向她:“還有驚喜嗎?”
“當然了,還沒上主菜呢。”沐晚笑道:“今天請你來,是要讓你嚐嚐傑森新開發的菜式,如果少帥都說好,明天就立刻上新。”
說話間,侍應生已經將主菜推了過來。
放在現代,這東西就很常見了,滿大街都是——必勝客,但放在這個年代就是稀有品,那就是披薩。
烤好的餅麵上鋪著奶酪,上麵撒著鐵板煎製的牛肉粒、烤雞肉,火腿,搭配洋蔥、青紅椒,五顏六色的十分好看,而且周圍還有一圈芝士卷心,看起來像一個漂亮的花環,當然,這個點子是沐晚出的。
沐晚殷勤的將一塊披薩放進淩慎行的吃碟中,“快嚐嚐。”
淩慎行手拿刀叉,吃相十分優雅,麵對眼前一雙亮晶晶的十分關注的眼目,他還是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你這樣盯著我,是要把我吃了嗎?”
沐晚臉上一臊:“你快吃呀。”
淩慎行切了一塊披薩放進嘴裏,細細的品嚐之後點頭讚許:“味道不錯,風味獨特。”
沐晚頓時大喜,拍著手掌道:“明天就加到菜譜裏。”
話音剛落,一塊披薩遞到了她的嘴邊,她一直都在嘰嘰喳喳的說話,還是用飯菜堵上她的嘴巴吧。
之後陸陸續續的又上了許多菜,都是傑森的拿手菜,淩慎行第一次光顧沐晚的餐廳,最後給了很高的評價,作為餐廳的主人,自然是樂得找不到北。
什麽時候,頭頂的水晶燈已經熄掉了,換成了搖曳的燭光,溫暖的燭火中,兩人一邊進餐一邊時不時的低語,浪漫溫馨的氣氛不知不覺的彌漫開來。
收到禮物和驚喜的男人自然不知道饜足,憋了這麽久,他更想要是什麽,她懂。
桂花苑裏,後院的桃花已經抽出了鮮嫩的綠芽,屋子裏也是春意盎然,一室旖旎。
沐晚累到要睡著的時候,貼在他的懷裏抱怨:“今天為了給你過生日,餐廳停業了一天,少賺了好多錢呢。”
他聞言低低一笑,吻著她的額頭,這也是他過得最有意義的一個生日。
她似乎聽到他在說什麽,但是因為太累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後來她聽於術過來報帳,連續幾天餐廳的生意都十分火爆,來用餐的多是軍人家屬。
她這才反應過來,那天晚上他一定是說了要彌補她,所以就發動了他的下屬過來捧場……發動?以他的性格,大概是強行命令吧。
當然這都是後來的事,第二天,沐晚倒是讓另外一件事給驚到了。
昨天晚上累得不輕,早晨就睡得遲了一些,沒想到淩慎行竟然沒走,穿戴整齊的坐在她的身邊看書。
多數時候,她一覺醒來他都已經不在身邊了,今天安安穩穩的陪著她,她竟然覺得不太習慣。
沐晚翻了個身,撒嬌:“人家不想起床,還想睡。”
他將書扣在被子上,一隻手揉著她毛茸茸的發頂,像在愛憐一隻小動物:“不想起床就不起,你睡吧,我給你放哨。”
沐晚翻了個白眼,這是她的房間,難道不成還會有賊?就算有,他才是最大的那個賊,還是防不勝防的那種。
她哼了一聲,將腦袋埋在他的身旁。
不過終是沒怎麽睡沉,因為總有人搗亂,她氣得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我要起床。“
他意猶未盡,卻也隻好悶悶的把手收了回來,撿起一邊的書繼續看起來。
沐晚爬起來,這才驚覺真是一室狼藉。
某個始作俑者絲毫沒有這方麵的自覺,“讓下人進來收拾就是了。”
“不行。”沐晚瞪著他,“你……把衣服都弄碎了,她們看到會怎麽想?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說著,臉就紅了起來。
淩慎行想到自己占了便宜,於是放下手中的書走過去收拾了。
他長得人高馬大,彎下身撿東西的樣子有些好笑,而且他也做不慣這些事情,草草收拾了一下就罷了手,轉過身,還一臉邀功的樣子。
沐晚心中呸了一聲,把衣服撿起來堆在一邊像堆垃圾似的也叫收拾?
雖然心中不滿,可好歹淩少帥親自動手豐衣足食,沐晚撇了撇嘴角也沒說什麽。
淩慎行又從衣櫃裏挑了一身衣服拿過來,他平時看慣了她穿素雅的顏色,今天特地選了身出挑的桃粉色繡吉祥紋的上衣,配著外麵罩著白紗內襯乳白色的裙子。
沐晚總覺得粉色是十幾歲小女孩的顏色,雖然這具身體的年紀也不大,可她在那個年代也快奔三了,穿上粉色,莫名有些心虛,總覺得自己是在裝嫩。
不過,淩少帥看起來十分滿意,左右打量著麵前的粉衣女子,如同三月枝頭上的桃花,粉豔通透,十分可人。
沐晚又讓紅袖給她梳了發髻,淩慎行站在旁邊端詳了半天,突然從首飾匣裏取了一串珠花,俯下身,小心的別在她的發髻上,這身粉色配上珍珠的白,更顯得小家碧玉。
紅袖不由讚歎道:“少帥這珠花的位置插得真好,如同隱在雲霧裏的珠子若隱若現。”
沐晚用手輕輕摸了摸,也十分滿意,“確實是不錯。”
這邊剛剛收拾妥當,老太太那邊就派了人過來,匆匆的行了禮:“少帥,少夫人,老太太讓你們趕緊過去一趟。”
淩慎行和沐晚相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老太太這一早上把他們叫過去,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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