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真的是一場誤會啊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葉問天嘿嘿苦笑。
這尼瑪一鬧,哥們想不被人注意,都不行了啊。
那叫劉莫的小子,顯然早就把附近的地形銘記於心,爛熟的很,以他練氣七層的修為,竟然一頭扎進附近的坊市中,如泥鰍一般,三跑兩顛,就這麼不見了!
而追他的那幾個壯漢,領頭也不過是個築基初期,上不得檯面的貨色,哪能追的上?
要知道,這裡可是中州州級的傳送陣外,傳送大廳一出,立馬就是熱鬧非凡的坊市,街道兩邊倒是不讓擺攤,但是兜售各種物資,甚至等著被人雇傭充當幫閑的修士,滿坑滿谷。
這些人的修為都不會太差,不然也無法在此立足。
更恐怖的,則是那些剛從傳送大廳出來的傢伙,能往來於大州之間的,哪有什麼還相與的傢伙?
可以說,這一片區域,金丹修士極為常見,元嬰修士也不是什麼稀罕人物,就連化神級的高手,也是經常出沒。
這種環境中,那幾個壯漢如何敢推開眾人,去追捕劉莫?
恐怕從旁人身邊跑過去,都得加點小心,若是被那些心性隨意的傢伙厭惡,說不定直接就會出手教訓。
真碰到這樣的事情,莫說旁人會管,就連在附近輪值執勤的宗門弟子,也絕對不會過問!
誰讓他們的身份見不得人,是大家最反感的破皮無賴呢?
這就是修士和凡人的區別了,若是凡人社會,越是車站這種人流量大,外來人口多的地方,就越混亂。
因為外地人好欺負嘛,那些小混混就會選擇在這裡挑揀肥羊,準備發財。
可是在修士的世界中,傳送陣不但被宗門牢牢把持,更是連乘坐的人都不好惹,這些修為差的一筆的小混混,敢在這裡鬧事,簡直就是作死啊。
當然,這裡依然有大量等著賺外地人靈石的傢伙存在,不過,這些人大半和劉莫一樣,準備騙一把就跑。
外地人對中州不可能比他們更熟悉,若是損失不大,也不會興師動眾尋他們麻煩。
至於宗門弟子……劉莫這樣的人,敢單獨行動之前,最先訓練的,就是眼力,眼力達不到,惹上了宗門弟子,躲的再深,也會被人揪出來!
並不是宗門弟子的找人本事有多強,而是他們背後有宗門撐腰,只用直接找上當地的潑皮組織,把事情交代下去就行。
對付小混混,讓大混混出面,再合適不過了。
葉問天饒有興緻的把玩著手中的玉盤,抬頭笑眯眯的看向那幾個準備跟著衝進坊市的壯漢。
「你們幾個,給我過來,莫要逼老子動手。」
此時的葉問天,一張刀疤臉,眉毛笑起來一挑一挑的,極為古怪,偏偏透著一股天性邪惡的氣息。
領頭的那個壯漢老老實實停住腳,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吐沫,還未開口,身邊的同伴便搶先張嘴:「你這廝,和剛剛那狗崽子肯定是一夥的!
說,他什麼東西放在你這了?拿出來讓哥幾個看看,莫不是我們剛剛被他偷走的寶物?」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了限制了,那領頭的壯漢有築基初期,而他身邊的同伴,全都和劉莫一般,都是練氣修為,這種僅僅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點,連修士都算不上的傢伙,哪裡能看出旁人的修為來?
這也是劉莫敢於挑葉問天下手的原因了,他壓根看不出葉問天的修為,只知道比他高,究竟高多少,那就只能靠猜測了。
傳送大廳里出來的人,哪一個修為不比自己高?遇到比自己修為高的傢伙就不動手……小爺我天天喝西北風啊!
所以,這時候,眼力的作用就呈現出來了,在人潮中尋找修為不高,還不是宗門弟子的傢伙動手,最為保險。
葉問天因為弓腰塌背,相貌不佳被劉莫盯上,自然也會被追捕他的人當做菜瓜。
一個外地來的菜瓜,老子雖然是練氣八層,但是,呵斥你也就呵斥了,你還能咬老子不成?真拿中州這繁華之地,當成你們鄉下地方了?
這就是在州級傳送大廳外廝混的潑皮們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一方面,他們懼怕那些真正有實力的傢伙,或者有靠山的人物。
另一方面,則帶著城裡人的高高在上,看不起其他大州來中州的修士,哪怕對方比自己強悍無數倍。
當然,這個鄙視,也是有限度的,比如,對方的實力不能超過金丹。
之所以有這麼個說法,是因為壯漢這幫潑皮的堂口老大,就只有金丹一層的實力。
還未等葉問天開口,那領頭的壯漢轉過身正反兩個耳光,把剛剛說話那個同伴打翻在地,口鼻都流出了血,絕對不是做偽。
「前輩,我這兄弟沒見識,不認得真神,小子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還望前輩看在他初犯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
我們是黑虎堂的人,前輩原來是客,不管您是辦事,還是採買銷售,亦或者尋人尋物,我們黑虎堂一定鼎力相助。」
這番話,那壯漢說的戰戰兢兢,腰都彎成了九十度,雙手合十置於頭頂,生怕一個誤會,葉問天動了殺機。
修士這個群體,很清楚明白的闡述了什麼叫俠以武犯禁這句話,實力高的,高出幾個層次的傢伙,想要弄死低階的修士,簡直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隨性。
即便被附近執勤的宗門弟子看見,最多會過來警告一番,莫要在傳送大廳外面殺人,場面上不太好看……
葉問天似笑非笑,臉上的那道疤痕好似活過來一般,看起來整個人陰森恐怖:「小子,挺有眼力勁的嗎?怎麼,拿話壓我?
黑虎堂?呵呵呵,不知道你們堂主,是什麼修為啊?在這中州的地界上,比不比得過九霄劍宗的同道們啊?」
這番話,赤裸裸的顯示出葉問天輾壓式的修為!
那壯漢身後的同伴,幾乎同時跪倒在地,就連被兩個耳光打翻在地的傢伙,也掙扎這爬起身跪的規規矩矩。
「前輩饒命,我等並沒有威脅前輩的意思,只是想替前輩出點力氣,祈求前輩原來我等剛剛的冒犯,前輩,這真的是一場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