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切磋會出人命的
佐藤同學胡鬧,他那做直階神官的伯父卻不會。
不過,葉問天一行人的行蹤,也在神官們的監控之下。
畢竟在川口碼頭,葉問天可是親手斬殺了一名外派的神官。
當接到侄子的電話之後,佐藤神官心裡一動:「幼犬,不要生氣,伯父這就派人去幫你救出心愛的女人。」
都說這位葉問天葉先生,實力強悍,是華夏修道士中的高手,有築基期境界,如今這位來了霓虹,不如趁此機會,稱量一下?
華夏修士,向來排外,霓虹的神官們很少有機會見到這些修道士。
如果潛入華夏,等待的將是雷霆手段,壓根看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而葉問天在東海斬殺龜田一郎在前,又在霓虹打傷了佐藤同學,這都是現成的借口,完全可以給他一個教訓!
或者,有機會的話,直接在霓虹的土地上,將其斬殺,也是不錯的選擇。
佐藤神官心高氣傲,早就對華夏的修道士心存不忿,外界將這些神秘的傢伙傳揚的相當厲害,恐怕是誇大其詞。
進入華夏境內的外國修道士,多半會被斬殺,誰知道那些華夏修道士是不是群起而攻之?死人是不會傳遞出消息的。
佐藤神官接到侄子的求救電話,沒有多想,立馬答應下要給葉問天好看,同時,他對自己力壓所謂的築基期修士,很有自信!
神道教的神官們,並不是只有表面上的那點實力,傳承幾百甚至上千年的式神,才是威力最大的依仗!
得到了伯父的肯定答覆,佐藤同學領著手下在箱根住了下來,當然,他們選擇的旅館相當偏僻,以免和葉問天等人碰面。
之所以這麼做,是害怕打草驚蛇……
和葉問天的悠閑不同,伊川熊太正在經受著最嚴重的考驗,應對稍有不慎,伊川家將會被他帶入萬劫不復之地。
米國人的強勢在意料之中,不過談判進程卻大大出乎伊川熊太的預料。
伊川家拋出了合作開發,共同研究生物兵器的條件,米國人相當動心,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半路上竟然殺出來其他對手!
立花家是霓虹的傳統世家,祖上做過大名,家世很是顯赫。
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伊川家的事情,立花家很突兀的介入了和米國人的談判。
立花家控制著一家高端的生物製藥公司,同時有多家公司在生物遺傳工程中很有建樹,恐怕這就是他們橫插一手的原因。
不過,雖然立花家的介入,讓談判變的複雜和艱難,卻有更多的時間讓伊川家族偷偷轉移能量通道相關的資料和成果。
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實驗室可以捨棄,資料、人員卻必須轉移,還要從整個靈獸工程中將所有的痕迹消除乾淨,當真是艱難無比。
不過,只要行動順利,伊川家就能把真正的高端核心技術掌握在自己手中,也就把讓人意想不到的靈獸工程,閹割成為普通的生物兵器工程。
至於轉移出去的資料和人員,目前只能運往東海,那位葉先生控制的地盤上了。
整個東海密布各個小國,修道士多有尊貴的身份,暗地裡控制著龐大的經濟資源,以葉先生在東海修道士中的影響力,伊川家的實驗室只要能夠重建,安全問題將不再是件難事。
對於自家能夠保住這些技術,伊川熊太有很強的信心。
修道士們是十分強大,可是術業有專攻,搞科研,還是得指望我們這些普通人。
當然,伊川熊太的這些想法本沒有錯,可惜他碰上了葉問天。
在箱根的第二天,夜色降臨之後,葉問天領著山下由奈美依然去酒館小坐。
兩人正在說笑時,突然有個身穿休閑服的中年人湊了過來。
「這位就是葉問天葉先生吧?十分幸會能見到你,在下佐藤靜齋,是熱田神宮的直階神官。」
佐藤靜齋一臉微笑,表情很是祥和。
可惜葉問天卻在心裡冷笑。
在霓虹,沒有人引薦的話,這麼貿貿然上前搭訕,是一種十分不禮貌的行為。
同時,佐藤靜齋擺出這副前輩高人的姿態,未嘗沒有託大的含義,很讓人反感。
「是佐藤神官啊?不待在神宮中誠心修鍊,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難道要來泡溫泉?」
山下由奈美聽說了佐藤靜齋的身份,有些誠惶誠恐,畢竟在霓虹,神官特別是高階神官的地位十分尊貴,普通人很難在他們面前保持冷靜。
但是,葉問天卻絲毫沒有太多的表示,就連回答的語氣,也包含著掩蓋不住的輕佻。
佐藤靜齋的臉皮猛的一抽,卻是瞬間恢復了微笑:「我那不成器的侄兒,不小心冒犯了葉先生,我代他向你賠罪。」
葉問天大刺刺的擺了擺手:「一點小事,佐藤先生不必放在心上,不過你那位侄子確實應該好好管教一番,若不是他提起佐藤先生的名號,恐怕小命不保。」
佐藤靜齋額頭的青筋凸起,強壓著怒火說:「葉先生,難道還能隨便殺人不成?」
「螻蟻而已,不敬上位者,打殺了又如何?」
「這裡是霓虹!」
「有實力,天下哪裡去不得?佐藤神官,小心自誤!」
葉問天嘿嘿冷笑,眼神不時從佐藤靜齋的脖頸上瞟過,猶如鋒利的刀刃貼著皮膚劃過……佐藤靜齋只覺得的脖頸間涼颼颼的,雞皮疙瘩冒出了一層。
「好好好,不愧是在川口碼頭斬殺了龜田一郎神官的葉先生……我們神道教,想要和葉先生切磋一下,也見識見識華夏風物。」
葉問天嘿了一聲:「你能代表整個神道教?哈哈哈哈,佐藤先生,切磋可是會出人命的!」
佐藤靜齋跟著大笑起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神官,自然代表不了整個神道教,至於人命……若是不能如夏花般綻放,當如靜葉般歸隱……葉先生,不知可否賜教?」
葉問天終於轉過頭來,臉上帶笑,眼神中卻一片肅殺:「既然佐藤先生如此厚愛,在下怎麼能夠推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