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條件
任冉繞啊繞,東看看西看看,看了老半天也沒想到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到最後,實在想不出應該怎麼辦的他只好往旁邊挪了一步后恢復了時間。
黑衣人騎著高頭大馬直衝而過。
任冉惋惜的搖搖頭,怎麼沒有因為慣性而崴了馬腿呢?
黑衣人在其他三人之間停了下來,撥轉馬頭后惡狠狠的看著任冉。
其餘三人對視一眼后同時上馬,好像是訓練有素般各自一拉韁繩。
一時間馬嘶長鳴,刺破耳膜。
任冉面對四人四馬,神情平淡的問:「你剛才想殺我?」
黑衣人冷笑一聲,朗聲道:「不尊重學院之人,死有餘辜!」
隨著他大喝一聲駕,其餘三人再次同時拍了馬屁。
四騎開始同時奔跑,速度不快卻很整齊。
四匹馬,幾乎佔據了整個步行街。
他們還是有眼力件的,看出了任冉身法不凡,如此一來,從根源上斷了他躲避的可能,除非跳到人堆里——那樣更好,可以瓮中捉鱉!
誰敢得罪學院?
藍衣女俠一臉焦急的喊道:「你快跑啊。」
任冉笑眯眯的搖搖頭,乾脆走到中間,再次囂張的伸出手指勾了勾,斷喝道:「來!」
四匹馬很快就到了任冉身前,眼看就要撞上了。
眾人再次眼前一花。
四匹馬呼嘯而過!
只有三匹馬上有人!
另一人呢?
人們這才發現,旁邊一匹馬的主人不知為何已經躺在了地上,緊閉雙眼不行人事。
而那個囂張的敢跟馬對峙的年輕人正雙手抱胸,一腳踩在那人的胸口上,得意的看著對面騎在馬上的三人。
那三人都是臉色一變,有些不相信的互相對視。
任冉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衣角,從地上那人的胸口上放下腳,慢慢朝那三人走去。
「我很想替余鑫年這老不修的教訓教訓你們,可一想到你是他的學生心裡就鬧的慌,老子憑什麼替他管教你們呢?又沒什麼好處!沒勁……」
以黑衣人為首的三人依次下馬,從馬鞍上摘下了懸挂著的佩劍。
噌噌噌三聲。
三把閃著寒光的長劍頓時出鞘。
「……但是你們在步行街做這些危險動作,我作為一個路見不平一聲吼啊……拔刀相助見義勇為的好男兒,不管……好劍!不管管還真是心中不安!」
「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今天是你們學院大喜的日子,這樣吧,你們仨過來給他們磕個頭,這事就算了,我不追究。」
黑衣人冷笑數聲:「磕頭?你這是有什麼毛病沒?我們學院做事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
任冉笑道:「我可是青州葉家的人哦。」
黑衣人再次冷笑:「哼,你一個冒牌貨還有臉說這話?」
任冉笑哈哈道:「被你們發現了?厲害的厲害的,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三人不再做口舌之爭,舉著劍呈品字形走向任冉。
任冉也沒有任何多餘動作,捲起了衣袖準備出手。
藍衣女俠吃驚道:「赤手空拳和他們打?你的兵器呢?」
任冉張狂道:「對付這種無名之輩何需兵器?」
三人臉色陰沉,越走越近。
任冉沉聲道:「一尺之地,無敵!」
經過特訓,任冉的實力確實有了質的飛躍,當然還得算上補藥的功勞。
對付這樣的無名之輩,任冉根本沒有用寂靜時光,靠著因為寂靜時光而習慣成自然,很容易就找到了最佳的躲閃角度。
遊刃有餘!
只是短短几分鐘,三人先後被任冉一拳打了出來,紛紛倒在地上。
任冉撿起一把長劍,隨手抖了抖後走向三人。
藍衣女俠眼睛發亮卻無神,好像在回味剛才任冉的表現一樣。
而其餘人都很吃驚的看著任冉,大部分人的眼神里都是惋惜。
在神州,得罪學院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除非你的實力高到讓神州大學起了招攬之心。
很顯然,這個年輕人只是有點厲害,並非實力超絕。
任冉提著劍走到那三人面前。
三人雙手撐地,不斷倒退。
任冉冷冷道:「當街縱馬,死有餘辜!」
三人臉色驚恐,黑衣人結結巴巴道:「有話、有話好、好好說,我們是、是……」
任冉突兀揮劍。
只聽一聲尖叫,黑衣人捂住了耳朵,鮮血從他指縫中噴涌而出。
任冉嚴肅道:「就你話特別多,你看,連自己都聽不下去要捂耳朵l了?」
其餘兩人立刻把嘴巴緊緊的閉了起來。
見到流血事件后,圍觀的人好像是怕殃及池魚一樣的紛紛跑開,整個步行街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見到這種場景,任冉也沒什麼表示,只是拎著劍在那三人面前來回走著。
三人驚恐不安的看著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黑衣人咬牙忍著痛處,額頭滲出細汗。
任冉來回走了十幾圈后終於道:「我可以不殺你們,不過我有個條件。」
三人紛紛點頭。
任冉嗯了一聲道:「說來很簡單,你們一定可以做到。」
三人仰著頭,滿臉期盼的看著任冉。
任冉呵呵一笑道:「你們今天不準回學院,能不能做到?」
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這算哪門子的條件?難道只是試探?
任冉見三人什麼表示都沒有,就雙手拄劍站定,惡狠狠道:「要是連這都不敢答應的話……留你們何用!」
三人慌忙點頭,不管怎麼樣,先答應了再說。
任冉滿意的點點頭道:「那你們就找個賓館去住一晚,還有,這把劍我徵用了!留下一匹馬,趕緊走!」
三人如臨大赦,急忙爬了起來,扶起那個不省人事的小夥伴,連一匹馬都不要了,慌慌張張的跑了。
任冉自顧自的嘿嘿一笑,歪著頭想了想,唔,去學院走一遭,該行動了。
任冉把劍抗在肩上,轉身朝馬匹走去。
剛一轉身就看了站在四匹馬旁邊的藍衣女俠。
任冉有些奇怪,別人都跑了她不跑是什麼意思,莫非……嘿嘿!
藍衣女俠看著任冉,輕聲問:「你要去學院?」
任冉嗯了一聲,既不同意也不反對,看了看後走到其中一匹看上去比較溫順的馬旁邊,伸手摸著鬃毛。
藍衣女俠繼續問:「你去學院做什麼?為什麼今天不讓他們去?」
任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反問道:「你怎麼還不回去?家裡人要擔心的。」
藍衣女俠撇了撇嘴,嬌哼道:「我已經是大人了。」
任冉哈哈一笑,抱著馬脖子準備上馬。
這是他第一次騎馬,有些緊張。
藍衣女子忽然問:「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任冉猶豫了一下道:「任冉,你呢。」
藍衣女子嘿嘿一笑,表情古怪道:「叫我落落,落葉的落。」
任冉哦了一聲,磨磨蹭蹭的拍了拍馬脖子。
他不想丟臉,想等這個叫落落的藍衣女俠走了再上馬。
可是等半天也不見落落有要走的意思。
落落一直饒有興趣的看著任冉,好像真在等著他出醜一樣。
任冉很鬱悶,終於忍不住問:「那個,你也挑一匹馬?見者有份,呵呵。」
落落忽然臉色一變,任冉嚇了一跳,以為說錯話了。
沒想到落落慌慌張張道:「我先走了,下次再見。」
說著就一溜煙的往步行街另一頭跑了,速度很快。
任冉納悶的撓撓頭,終於抱著馬脖子費力的爬了上去。
坐在高頭大馬上的任冉意氣風發。
濟州學院,老子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