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逼上梁山
這一晚,宮家上下的心情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既有憤怒又有欣喜,憤怒的是有人挑釁權威,欣喜的是宮家可以藉此機會更進一步,把林家和韓家都拋在身後。
宮望看向宮智的眼神很欣慰,笑意盈盈。
而有些人的眼裡卻滿是嫉妒,尤其是第三代里,更有人眼裡閃過惡毒之色。
宮德水在宮望的示意下去書房給遠在天都城的宮德木宮德土等宮家人打電話,其餘人則留在客廳商量,雖是半夜卻無人有睡意。
不知是約好的還是巧合,客廳裏手機鈴聲不分先後響起。
響起手機的人都有些奇怪,互相看了看後走一邊聽電話。
其餘人臉色如此,繼續商量怎麼對付敢滅莫家又膽敢挑釁宮家的任冉。
有人看的比較長遠,甚至想到接下去怎麼對付林家韓家。
宮智的眼裡閃過一絲擔憂,低頭片刻后看向宮望。
宮望一臉思索的看著分散四處聽電話的人,眼神平靜。
很快隨著第一個人臉色大變的走回,其餘去接電話的人走回來后同樣都變了臉色。
「老爺子,楚州的劉家垮了,是莫傑做的。」
「老爺子,齊州的三家夜店都被砸了。」
「楚州的四家公司連夜被工商查封。」
「蔣家起了內鬥。」
……
宮望臉色陰沉,手托額頭聽著彙報。
其餘人越聽越心驚,面面相覷。
宮德水打完電話從書房出來,喜氣洋洋,邊走邊說:「二哥說讓我們放手去做,這幾天不僅周明光很安穩,連葉南城都低調了許多……」
話說一半才察覺氣氛有些不對,急忙問:「怎麼了?」
宮禮小聲的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宮德水暴躁的走來走去,怒吼道:「還等什麼!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二哥既然說放手去做,那我們還等什麼!」
宮德金抬手虛按:「老三,你怎麼還不明白?」
宮德水一愣:「明白什麼?」
宮德金看了眼宮望,低聲道:「南都、齊州、楚州,一夜之間都對我宮家出手,老二在天都城一點消息都沒收到,這說明了什麼?」
宮德水這才恍然大悟,吃驚道:「二哥他們在天都城怎麼了?二哥老四老五在一起,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吧?」
宮望冷笑道:「許定海!哼,既然你忍不住了我也不介意讓江南天翻地覆!」
宮智猶豫道:「爺爺,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等著我們上鉤?」
有人哼道:「三個地方一齊出手,擺明是要我們好看,還管他是不是圈套有沒有陰謀!」
宮望冷聲道:「不錯!江南已經忘了我們的能量了,小智,你想太多了。」
宮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宮望沉吟片刻,掃了眼客廳的人,沉聲道:「老七還是去楚州,找莫天,能為我所用就好,不然……哼!宮禮宮義,你們去齊州,看看是誰在搞鬼,老三去給老二老四打電話,然後去長海,其他人安排一下,找人去明州……」
宮望安排好一切后緩緩站起,雙手握拳寒聲音道:「就讓讓江南看看我宮家的力量!」
宮德金抬頭道:「爹,要不要讓人看著林家韓家?」
宮望笑道:「我在這裡,他們不敢動,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我宮家的力量了。」
……
南都宮家一夜無眠,而這個時候,任冉連砸三家夜店后已經被收監了。
事事難料,以為不會有警察來管,所以任冉在砸完最後一家夜店后,毫無顧忌的蹲在門口抽煙,琢磨著再找一家還是先去睡覺的時候警察來了。
任冉一臉鬱悶的被拷在辦公室里的一張木沙發上,這太不科學了!
辦公室里,一個威嚴的中年警察抽著煙眯著眼睛看著任冉,已經看了十幾分鐘了,就是不說話。
任冉被看的渾身不自在。
終於,中年警察緩緩開口:「說,為什麼要搶劫?」
任冉愣了愣:「搶劫?沒有哇?」
中年警察冷哼一聲:「沒有?利趣滿,好時代,還有現在的好樂多,你不是去搶劫那是去幹嘛了?」
任冉訥訥道:「真沒搶劫,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呵呵,沒有別的意思。」
中年警察看著任冉問:「老實交代,是受了誰的指使?」
任冉搖搖頭,詢問道:「警察同志,我能問問是誰報的警嗎?」
中年警察猶豫一下后說:「不方便透露,總之就算這次沒抓到,以後也會抓到你……你不會僅僅是砸三家就算吧?」
任冉老實道:「是的。」
中年警察哼了一聲:「你倒是老實,說吧,為什麼這麼做。」
任冉低頭看著手腕的銀色手銬,不禁開始抱怨許定海不靠譜,怎麼不給自己一個證明身份的東西呢?現在老子怎麼說也是編外的天都城特派員呀,這倒好,特么都帶上手銬了!日!
中年警察見他不說話,正想再問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一個年輕警察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中年警察眉頭一皺,看了眼還在自顧自咬牙切齒的任冉,猶豫一下後點點頭。
年輕警察出門,很快就帶著一個身材修長劍眉星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中年警察站起來問:「韓文軒,這種時間你怎麼會來?」
叫韓文軒的年輕人快走幾步,微笑道:「嚴局辛苦,這麼晚了還在,我實在沒想到能碰上你,哈哈。」
任冉嚇了一跳又嚇了一跳,韓文軒,韓家的人?嚴局?南都公安局長?
嚴建軍嚴局長擺擺手,示意韓文軒坐,然後去旁邊的茶水台上泡了杯茶,想了想又泡了一杯,分別遞給了韓文軒和任冉。
聰明人不用廢話,嚴建軍把茶放在韓文軒面前後就開門見山的說:「為他?」
韓文軒點點頭:「嚴局慧眼如炬。」
說完就看向任冉。
嚴建軍翻了個白眼,直接問:「你們的意思是?」
韓文軒不置可否,笑呵呵說:「我來保釋他。」
任冉一聽就急了:「保釋個屁!你誰啊?」
嚴建軍和韓文軒同時神情一滯。
韓文軒有些尷尬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韓,韓文軒,你應該在南都聽過我的名字。」
任冉撇撇嘴:「沒有,我晚上才到。」
韓文軒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卻隱藏的很好,繼續笑道:「現在我們認識了,你剛來就進了局子,總歸不好。」
任冉看了看手銬,晃了晃說:「這玩意其實沒用,我想走就走,都知道八大金剛吧?我還不是把他們的場子給砸了?一點脾氣沒有!」
嚴建軍神情一凝,宮家八大金剛都是金丹境,小小手銬確實沒用。
任冉繼續道:「我之所以還留在這裡,不過是尊重法律,所以並不需要你保釋。」
韓文軒微微一笑:「理解,那你準備待到什麼時候,不用等到天亮,到時你想走可能都走不了。」
嚴建軍輕輕咳嗽一聲。
韓文軒回頭道:「嚴局,我不是說你們不作為,只是……你明白的,各方壓力之下不得不低頭,不得不做違心事,不是嗎?」
嚴建軍默然。
任冉哦了一聲:「那就等走不了的時候再走唄,這樣我良心上也過得去一點,算是逼上梁山吧。」
韓文軒眼神閃爍的看著任冉,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