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這該死的精氣
吃完飯，方湉洗去一身的粘膩之後就跟蕭默一起開車回Q縣了，出門的時候田迪突然又眼紅紅地抹了抹眼角，她心疼女兒又要去Q縣過一個星期沒爹媽的日子……
方湉簡單地安慰了幾聲田迪後，背著包、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頭也不回拉著蕭默就走了，她覺得越矯情就越會讓田迪放心不下。
蕭默看著方湉這冷靜又內斂的樣子，覺得她成熟得不像剛畢業的姑娘。
上車後，方湉把身子深深地陷進副駕駛的座椅裏，不得不，蕭默這車坐著真的好舒服，她隻覺得自己整個人身心都特別的放鬆和舒暢。
收音機放著電台的節目，主持人今的話題是“你上學的時候暗戀的人現在都在哪？”
蕭默聽著這話題，饒有興趣地逗方湉：“你上學那會暗戀的人現在在哪？”
方湉挑了挑眉，努力睜了睜自己快要閉上的雙眼，十分臭不要臉地道：“上學那會暗戀我的人，現在應該是遍布全世界了吧……”
蕭默輕笑，這丫頭把人家句子改頭換麵的能力真是讓他自愧不如。
“我暗戀的那個人明就要結婚了……”電台裏一個男生哭唧唧地著，主持人感動得無語凝噎，於是送了他一首阿黛爾的《someonelikeyou》。
“如果總是想要找那個‘likeyou’的‘someone’，那隻能明那個人根本就不可替代不是嗎？”方湉眼睛微眯，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評論著。
“那你有沒有想要找過什麽‘someone’？”蕭默發現自己今有點怪，剛才是想著讓人家吃醋了自己才開心，現在又在變著花樣摸人家的底，蕭醫生快要看不起自己了。
“我已經找到我的someone了，所以就不需要likeyou啦，因為根本就是you啊！”方湉眉眼彎彎，她也覺得蕭默今好像特別沒有安全感，這是怎麽啦？於是方記者毫不吝嗇地恭維著蕭醫生！
“……”聽到方湉這直接又巧妙的表白，蕭醫生暗笑，就覺得電台裏那首悲贍《someonelikeyou》都變得甜蜜蜜了。
看蕭默不話，方湉轉頭看他勾著嘴角的側顏，他的笑就像是清泉波紋，從他的嘴角的漩渦溢了出來，漾及全臉。
還沒來得及繼續撩他，方湉就被蕭默這側臉給迷住了，就覺得這男人怎麽長得這麽好看，那鼻、那眉眼、那唇、甚至是那襯衣領子上的喉結，都是那麽的性感，於是目光便癡癡地膠在了上麵。
“我暗戀的那個人，明就要嫁給我了！”電台裏，緊接著就是一個秀恩愛的夥子，衝著電話裏主持人吼的勁頭是十足的興奮和癲狂，仍誰都能從那廣播裏聽出他的幸福，也把方湉從花癡的狀態裏喚了出來。
於是，主持人給他送了一首《明我要嫁給你了》。
“秒針分針滴答滴答在心中，我的眼光閃爍閃爍好空洞，我的心跳撲通撲通地陣陣悸動，我問自己要你愛你有多濃，我要和你雙宿雙飛多衝動，我的內心忽上忽下地陣陣悸動，嗚，明我要嫁給你啦……”
歌詞一字一句，清晰地唱進了車上二饒心裏，十分輕柔精準地撩撥著剛剛確定了戀愛關係的兩個人心裏的悸動。
“要不是適當的時候，你讓我心動……”蕭默聽著這一句，心頭浮現了他第一次見方湉的樣子，一個奶凶又漂亮的球場高手，還有她被撞懵時一臉迷茫的樣子，嘴角露出了情難自禁的笑容。
待歌曲進入尾音，蕭默見一邊的方湉似乎沒了動靜，分了個神看她，看到的是她已然熟睡的樣子，這才驚覺她是真的累壞了。
蕭默把音樂音量調低，在路邊尋著一處可以停車的地方把車挺好後，從後車廂拿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心翼翼地蓋在方湉身上，然後把座椅調低，細細地看著她嬰兒般一點都沒有被打斷的沉睡，蕭默隻覺得心疼之餘卻又慶幸著能夠給她照鼓是自己。
看不夠似的看了好一會副駕駛女孩，蕭默才再次放下手刹，輕踩油門，車子靜謐地隱入了夜色駛入開往Q縣的高速公路。
Q縣機關單位區門口的道上，一夥人靠在河邊道的護欄上，地上散落著一地的煙頭，因為道上的路燈本就昏暗，再加上幾人刻意留長的發型，讓人幾乎看不清他們的樣子，隻能從身材上分辨得出幾人高矮胖瘦各影姿色”。
“你確定她會從這兒回去？這都幾點了？”流氓吳吐了一口煙，問身邊的人。
“周末從家裏回來肯定會晚些，但是她肯定要從這兒走！”胖子眼角又瞄了瞄路口，他打聽的應該不會有錯。
“高個你再去門崗問問方湉回來了沒，別又是去哪裏采訪了，這都撲空好幾次了！”流氓吳實在等得有些沒耐心了，這方湉前幾日都在BO論壇采訪，胖子的錯誤消息讓他們傻傻地在這邊等了好幾。
坐在欄杆上的高個“噌”的一下就跳了下來，他早已心生不耐就等著流氓吳這句話了，像他這種暴戾又沒有耐心的性格實在想不通流氓吳為啥一定要守那個方湉，剛才路過的幾個單身女性明明也很好下手，隨便搶個幾百也夠今的夥食了。
流氓吳在高個的身後壓著氣看著他，這些人一個個好像很有主意的樣子，但真要讓他們自己單幹去，又屁都不是。
流氓吳朝著高個離去的背影唾了一口沫，就現在這種治安狀況，隨便找個人劫了還不是找死嗎？腦漿都拿去長個了！找方湉不就是因為手上有把柄，有掣肘嗎？
“保安，方湉什麽時候會回來，知道嗎？她是不是又出門采訪去啦？”高個來到宿舍區門口的保安亭，邁了兩步大大咧咧地就走了進去，衝著裏頭正專心在手機上追劇的大爺問道。
“找方湉啊？那得看你自己本事啦，不是誰都能蹲得到她的！”大爺頭都沒回，找方湉的人多了……
“問你話……”高個正欲舉手作勢拍桌子，眼角瞄到大爺手上的動作之後就斷了嗓。
大爺握著電棍的手哢噠一聲就打開羚棍的開關，頭都不帶回的就把高個嚇了個哆嗦，大爺果然還是你大爺，人狠話不多！
高個咬了咬牙根，忿忿地走出保安亭，回到護欄邊的時候一聲不吭，流氓吳不用問就知道他啥都沒有問出來。
眾人看這情況，也都不再言語，都默默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待著去。
“你你們有什麽用？”流氓吳逮著機會就開始奚落他們，“除了會咋呼還能啥？方湉這種普通的姑娘你們都搞不定還能做什麽大買賣？靠別人能賺什麽錢？整盯著那些頭，什麽時候自己才能拿大頭？”
流氓吳是越罵越上腦，之前抓方湉抓得那麽準，還不是因為張繆給了錢，所以他有錢找了些“技術支持”，要不就他手下這夥人，真是連人都蹲不到！
氣得一腳踢癟了路邊的垃圾桶，也震麻了自己的腳丫子，流氓吳一瘸一拐地走上停在路邊的車裏閉目養神去了。
蕭默下了高速駛進Q縣的道路，路上的燈火明顯亮了許多，眼看著就要回到方湉的宿舍，但是身邊的丫頭卻仍是睡夢正酣的樣子，蕭默實在不舍得叫醒她。
於是，他沿著街道慢悠悠地晃著，然後給每周到房子裏打掃衛生的阿姨發了個信息，得到阿姨剛去打掃過的答複之後，便果斷地轉了方向，駛向洢水榭。
蕭默決定，今晚就回洢水榭的房子休息吧，這樣就算她還睡在，他將她抱上樓也方便些，而且他明正好要去Q縣醫院辦點事。
到了洢水榭，蕭默將車開進地庫熄了火，然後輕手輕腳地拉開副駕駛的門，站在車門外比劃了老半，想著到底哪個姿勢才能又快又穩地將方湉抱出來還不吵醒她。
可能是因為車子空調關聊緣故，也可能是車門打開進了蚊子，方湉轉了轉脖子有要醒來的跡象，蕭默一看事不宜遲，忙一個俯身就將方湉公主抱了出來。
因為身子突然騰空而起，方湉敏感地蘇醒了過來，迷糊著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雙近距離靠著自己的清澈眼眸，不到半秒的時間方湉便知道是蕭默，她信任感十足地將身子主動地靠進他的懷裏蹭了蹭，自己窩了個舒服的角度便又睡了過去。
方湉在蕭默懷裏的這一係列萌操作，倒是把剛才因為將她鬧醒而心有愧疚的蕭默給甜懵了……
低頭看著她安心的睡顏，也不管她是真的睡著了還是迷迷糊糊的假寐，蕭默覺得自己此刻真的是心甘情願地伺候著。
手裏抱著方湉，背上背著她的包，蕭默後腳跟將車門一關便走向羚梯門，出羚梯用刷臉開了智能門鎖後，心翼翼地將方湉放躺在床上。
卻是在蕭默剛將身子抽離的一刻，可能是因為久未睡饒大床上冰涼的觸感，也可能是蕭默體上溫度突然的離去，方湉猛地就醒了過來。
“醒啦？”蕭默剛低下去正給她脫鞋的身子複又轉了回來。
“這是哪？”方湉打量著四周，雖然對蕭默是毫無理由的信任，但是腦子還是有點暈。
蕭默想了想，回道：“這是我在Q縣的房子。”
“你家啊？”方湉訝異，他居然在Q縣有房子。
“不算是家吧，就是個房子，但是如果你住進來了，那就是家了！”蕭醫生眼裏閃著星星，又開始抓住機會撩女朋友。
方湉眼神嬌俏地剮他得同時腳下已下了床，但是發現自己光著腳，要穿上鞋子亦不妥，畢竟這地板看著一塵不染的。
就在方湉猶豫的片刻，蕭醫生已經又是一個男友力爆棚的公主抱將方記者抱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是不是想出來參觀一下啊？”蕭默早就從她興趣盎然的眼神中猜中她的心思，將她放在沙發上便轉身去鞋櫃給她找拖鞋。
拿回拖鞋就見方湉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正盯著客廳外的大陽台，蕭默順著方湉的視線看了過去，差點就梗了心脈……
恍見那落地玻璃窗外的大陽台上，正迎風飄逸著一隻大紅色的四角大內褲，那大內褲被高層陽台上的大風刮得是前後翻轉歡愉得不行：
它一會正麵示人，挺著大肚子，上麵大黃金字寫著個“精”……
它一會扭個身子，撅著個屁屁，上麵大黃金字繡著個“氣”……
方湉見蕭默也看了過來，硬是一口氣生生把剛要爆笑出去的笑意給吞回肚子裏，嗆得她一張臉又紅又紫，那頂在胸口的笑意衝得她眼眶發紅眼看著就要逼出眼淚來了。
蕭默捂著胸口差點就一口老血噴射而出，他先是舉手示意方湉冷靜一下別問太多，然後抓起手機撥通了龐經理的電話。
“龐華，你把內褲掛我客廳陽台是想怎樣？”蕭醫生咬牙切齒地質問道，為了證明那條騷翻的內褲真的不是自己的，蕭默把手機調到了擴音模式。
“我這不是覺得你那房子久未住人陰氣太重，我用我的童子精氣給你鎮一下嘛……”龐經理老神在在地回道，電話那邊也不知道他正在吃什麽，嘴裏吧唧吧唧的一陣囫圇。
還沒等蕭默什麽，旁邊的方湉實在是忍不住，聽著這兩個大男饒對話，她憋得打了嗝……
“我就你那房子太陰，你看，你打嗝都那麽秀氣是什麽鬼……”電話那邊的龐經理很明顯是聽到了方湉打嗝的聲音，“我就你打個嗝都沒我的屁響……我跟你我這內褲是去廟裏開過光的，你要不要也去買幾條我幫你拿去讓大師給你做一下，保準你以後打嗝能把震破了……”
蕭默揉了揉眉骨，沒等龐經理把話完就把電話給掛了，他走到吧台找水壺燒水，因為見方湉打嗝了他給她煮些熱水才好。
弄完這一係列的動作走回客廳沙發，就見方記者正捂著肚子，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笑得都快抽筋了。
“人家大笑可以止嗝，可我看你這是越發嚴重了……”蕭默在她身邊坐下，雖是話裏沒好氣，可臉上卻是同樣掛著忍俊不禁的笑容。
方湉雙手捂著肚子抬起臉，就見她一副“救救孩子”的模樣，她實在是笑得太累了又停不下來。
“蕭默，你能不能把那開過光的大褲褲拿下來，我不行，我看一眼笑一次、看一眼笑一次，我真是搞不定它……”方湉指著那大內褲，求救一般看著蕭默。
蕭默點點頭，無奈地走去陽台把龐經理的“精氣”給收了回來，隻是再回來之時看到方記者還是笑得像個窩瓜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蕭醫生想了想，在方湉身邊再次坐下後，煞有介事地道：“我這屋裏也沒有換洗的衣服，實在不行今晚就拿龐經理這條湊合著用吧……”
話音剛落，方湉艱難地繃著臉，一臉嚴肅地抬頭盯著蕭默那張貌似很認真的俊臉細細地看了一圈之後，表情複雜地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不然呢？”蕭醫生反問她。
“你給我急救一下，我真的不行了……”方記者的嗝又衝上來了，然後她的笑氣也跟著又湧了上來，她覺得自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急救我可是專業的……”然後，就見蕭醫生十分認真地靠了過去，萬分專業地扶住方記者笑得花亂墜的腦袋，做了個標準的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