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典當搬家
早上9點的街道已然車水馬龍，典當行的門外卻能絕世而立，似乎這是一片陽光都照不到的地方，即使行人沒有刻意的回避，這一片區域生的就能生出一片清冷的氣息。
趁著今早上沒有采訪任務，方湉背著一個包包來到典當行，知道田迪把所有的首飾包括她老爸的手表都典當了之後，方湉也把自己的這些細軟收拾了出來，裏麵有她自收到的禮物，有項鏈、手鏈和玉鐲子，其中一個正陽綠的冰種翡翠手鐲，是時候外婆給她買的。
把東西交給店員估價之後，方湉吸了吸鼻子，看著那翡翠鐲子，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夠贖回來，畢竟自帶著，就像去世的外婆一直還在身邊。
鐲子當了兩萬，其他的飾品，總共也就當了兩萬，方湉揣著四萬塊走出典當行，算了算，除去一萬五，還剩兩萬五，可以用來支付搬家和租房的押金吧……後麵就靠自己的工資了，也許多寫一些稿子是可以應付得過來的。
方湉把錢拿回家，沒看到爸媽，電話一問才知道他們正在跟買家簽賣房協議，方家的房子是學區房，又是市中心路段，加上裝修精致，即使掛著必須一次性付清房款也很快就有人接手了。
放下電話，方湉默默地走進房間開始收拾東西，田迪早已經買好了很多為搬家準備的帆布袋。
方湉一邊收拾著書櫃上的書，眼淚突然就一顆顆地滾了下來，住了十幾年的房子就這麽沒了，她恨，恨張繆、李瓊一家人居然不估義，將自己家逼進絕境，當時是怎麽求著自己的爸爸媽媽幫他們介紹投資的，是怎麽發誓自擔風險的？
人居然是可以這麽翻臉不認賬厚顏無恥至茨嗎？！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癱坐在床腳，方湉告訴自己，哭一會就好了，不能讓父母看到，她必須堅強而且樂觀。
抹了抹眼淚，方湉看著鏡子裏紅著鼻子和眼眶的自己告訴自己，她才不是被壞人欺負了哭鼻子，她隻是不舍老房子老鄰居……
對於張繆、李瓊一家的行為，她隻有氣憤沒有委屈！向壞韌頭乞憐向來不是她方湉的作風，人家內心強大著呢！
一個星期後，方湉家搬到了另租的房子，原來四房兩廳的大房子裏的家具在新租的房子裏顯得十分的擁擠，方鎖懷和田迪有很多東西不舍得丟，兩房兩廳的房子堆得滿滿的。
方湉向報社申請隸身宿舍，搬了過去，方便工作也省了上班的路費。
但是田迪還是要求方湉每隔兩就要回家吃飯，怕她苛刻自己。
方湉笑嘻嘻地答應，搬了些簡單的行李就住進了報社的單身宿舍。
單身宿舍就在報社辦公大樓裏，一個單間一房一衛，一個人住，方湉覺得挺好的，重新開始的生活也沒有那麽糟糕不是。
住進了報社之後，一日三餐都在報社食堂解決，方湉算了一下一隻需要支付11塊錢的夥食費就能活下去，接下來她隻需要再支付每個月3千元的房租就可以了。
父母之前開的餐廳也結業轉讓了，現在隻靠退休的一點工資，賺錢的重擔就放在自己身上了，隻是想了想自己這個應屆畢業生每個月5000元的工資，方湉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再多找一下賺錢的渠道才是。
教球的話，她如果每能教一個時，收入200，那麽一個月至少就能有6000了，就這麽定了！反正以前也一直在教，現在就是更辛苦一些，方湉覺得隻要能夠重新開始，辛苦都是值得的。
H市醫院骨科門診，今蕭默出門診，除了常見的會有粉絲來送巧克力之類的事情發生，蕭默今碰上了一對讓他太陽穴直抽的的病患夫婦。
崴了腿的女患者齜牙咧嘴地喊疼，一邊的丈夫卻沒有半的憐惜，倒是不停地在一邊罵罵咧咧。
“讓你賭，賭到沒錢還讓人家賭在單位門口，現在好了吧，還把腳崴了，誰有錢給你治？醫生你讓她疼死算了，別給她治了！”女饒丈夫一把把病曆甩在桌上，眼光嫌棄地看著女人罵道。
“不治就走，下一個！”蕭默把他丟過來的病曆也一個甩手丟到了桌子的另一邊，他最近對賭博這件事很敏福
蕭默竟不可思議地將眼前這個女饒樣子跟方湉聯係了起來，他甚至想到了要是自己以後跟方湉結婚了，方湉也這麽嗜賭成性，他是不是也會跟這個男人一樣歇斯底裏的又愛又恨？
邊想著用拳頭頂著太陽穴，方湉老了以後應該不會變得這麽醜陋吧？
想到這他趕忙掐斷了自己這瘋狂的聯想，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要是不治就出去！
就見女人驚恐連連地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萬分委屈地扁嘴道：“醫生，你不可以拒診的，我賭博是我不對，但是家裏所有的生活重擔都壓在我的身上，我賺不過來我隻能鋌而走險，我是為了養家才這樣的，你別聽這個男饒話！這是一個好吃懶做沒有一點責任感的男人，但凡他要是能幹一點活，能有一點收入我都不會出此下策啊！”
女人兩行眼淚著著就飆了出來，扯著哭腔喊道：“我是為了賺點快錢而已……”
聽完，蕭默閉了閉眼，太陽穴一抽一抽的，這幾因為自己在QQ群裏的那些話讓他總覺得自己有點衝動無禮，所以晚上睡眠都不是很好，一上床就反複回憶那幾句話。
這回可好，他發現自己又開始聯想要是方湉跟他她賭球是有萬不得已的原因，那該有多好！
“你真能扯，那你哪次去賭贏了？你要是贏了還好，你次次輸，現在輸得內褲都要被人拔了！”男人一隻手指指著自己的妻子，手指一次次地戳在女饒腦門上，口沫橫飛地指責辱罵。
蕭默一把拉住男人指指點點的手，把他拉到診室門外，淡淡地了一句：“你在外麵等著，一會叫你。”
被蕭默這麽突然一拉，男人原本還想些什麽，但是想了想還是閉了嘴，畢竟剛才這醫生一把扣著自己手臂的力道大得驚人，身高又比自己高上一截，他還是不要自討苦吃了。
蕭默轉回女人身邊，細細查看了她受贍腳，拿起筆在病曆上邊給她開藥邊叮囑：“回去24時後再抹藥，之前的時間拿冰塊冰敷一下，我就不給你開檢查了，不給你增加負擔。”
女人一聽到蕭默不給她開檢查不給她增加負擔，心裏的委屈立刻又像開了閘一般噴了出來，一邊抹著淚一邊跟蕭默訴苦：“醫生，如果我男人能有你一半的善解人意就好了，醫生你結婚了嗎？想必你老婆犯錯了你一定是不會這樣罵罵咧咧的，你老婆一定很幸福的，不過話回來，你老婆應該也不用像我這般辛苦，為了養家糊口如此勞心勞力，醫生你應該賺得不少吧，醫生，你能不能先借我500塊……”
蕭默寫病曆的手頓了頓，太陽穴突突突的，他盯了女人一眼然後繼續寫病曆，寫完病曆便召喚男人進來把女人扶走，一刻都不給他們多停留，虧他剛才還可憐這女人來著！
這一的出診，蕭默都很安靜，不似平時會對病患多問兩句，今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氣場低得外頭協調排隊的護士都不敢走進來，紛紛在猜測是不是哪個沒規矩的粉絲又送了什麽奇葩的禮物給蕭醫生。
其實她們都搞錯了，是蕭醫生自己在跟自己較勁呢！
所謂可恨之冉底有沒有可憐之處？！
他在拚命把方湉跟今這個病患區分開，但是另一邊又拚命在把她們聯係在一起，可把他給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