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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秋螞蚱

  回頭一看,于飛正不懷好意的打量我。


  同樣,他也以為我不懷好意:「你在幹什麼?偷偷摸摸跟在老趙後邊兒,莫非自己沒找出我媽媽身上的問題,還想和老趙搶功?」


  「沒那閑功夫。」


  我一把打掉于飛的手:「上個廁所,還得跟你彙報?」


  于飛一撇嘴:「上廁所你貼在老趙的廁所門口,怎麼廁所這麼多空位你不上?騙誰呢?」


  我也厚個臉皮:「怎麼的,三號廁所對我有利,我就上三號一個坑,你住海邊呢?還管人在那兒上廁所?」


  于飛一時語塞.……

  「嘩啦」一聲馬桶響,一身綠的趙蚱蜢出來了,他一出來,一眼看在我身上,他看我時我也在看他。


  他眼中精光乍現,一道綠翡翠似的光閃過。


  奇怪,趙一方進去一小會兒,面相卻發生變化了。他的印堂到田中部位,有一條淡淡水綠色波紋。


  他一見我打量他,知道行內看相的人就是這麼盯著別人看的,神情有些不自在,轉身要走,卻被我一把拉住:「你還有事嗎?」


  「趙先生,」


  我說:「雖然我不知道你什麼來歷,但咱們走陰陽的,講究一個天地良心。你已經得了自己想得的東西,難道不幫人辦實事嗎?」


  趙蚱蜢神情冷淡:「關你什麼事?」


  好。


  剛才我說不知道你的來歷是想替你這樣一下,現在你這麼不識抬舉,別怪我放大招了。


  一跨步攔在他面前,直視他帶翡翠綠光的眼睛:「這馬上要秋夏交界了,降雨時雷電也大,你這小身板兒,經不起一道雷吧?到時候被雷劈了,剛才到手的東西,很快也會變成別人的了吧?」


  「你……」


  趙一方一聽,十分吃驚:「你怎麼知道我是……我也不想這樣走,可我沒時間了。」


  我說:「知道,你沒時間了,馬上十月份了嘛。你只要告訴我,那兩隻王八從哪裡打撈上來的,剩下的事我幫你善後怎麼樣?」


  「你?」


  趙一方狐疑的看我一眼:「你也想要.……」


  「別誤會!」


  我連連擺手:「你也知道陰陽先生的規矩,要解決邪事,總要知道因果。也要知道邪物從哪兒出來的。否則,我怎麼幫你擦屁股.……啊呸,善後。」


  趙一方一聽,我還真心想攬這事,嘆了一口氣:「好吧,地址在鄰市上水鎮長壽村。你若真為我善後了這件事,而我明年還在的話,一定來找你。」


  找我?


  趙我幹啥?我又不是你的夢中情人。


  一邊的于飛懵逼了,完全沒聽懂我們在說什麼,只一個勁兒拉趙蚱蜢的衣袖:「老趙,你們在打什麼啞謎?走吧,咱們還有事呢,跟這野狐禪磨唧什麼。」


  趙一方點頭:「對,時間不多了。」


  說完,和于飛一起走先行一步,離開了廁所。


  他們剛一走,一隻手又搭在我肩膀上。


  你娘,又誰?

  剛想一把抓住手來個過肩膀摔,江平川那清清冷冷的聲音帶著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響起:「你看出這趙一方是什麼東西了?」


  我回頭一個白眼:「你不也看出來了?怎麼,跟我來廁所幹什麼?」


  「誰跟你來的?」


  江平川看都沒看我一眼:「我餓了,來叫你陪我去吃飯。」


  「真的?」


  我一聽雙眼就亮了,不為別的,跟江平川這王八蛋吃飯,不用付錢啊。而且他吃的賊好,那些菜價我一看都肉痛。


  江平川長腿一邁,率先一步走了。


  那意思我明白:不去算了。


  那哪兒能不去呀?反正石鐵心暫時也沒事了,趕忙狗腿子似的跟上江平川,一直到門口他停車的地方去了。


  門口,石鐵心正送岳畢方呢。


  正好出來,便一起走了,岳畢方對我還挺不好意思的,畢竟他帶我來的,被人半路截胡,他挺過意不去的。


  我說沒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本來想告訴他如果石鐵心再出什麼問題,隨時找我。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誰剛剛大病康復會喜歡聽這種話啊。


  就和江平川一起吃飯去了。


  吃完飯回一品閣,江眉月也從學校回來,一聽我們去看事竟不帶她,非要我給她講講石鐵心家的事。


  一聽最後有個綠螞蚱似的趙一方,非問我趙一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神秘一笑:「不可說,不可說……」


  還沒不可說完,耳朵又被江眉月擰上一百八十度,這是她的殺招,我連連求饒:「大俠饒命,跟你講跟你講。」


  等她把手放開,還去捧了一桶爆米花坐下,我才問她:「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夏蟲不與語冰?」


  江眉月點點頭:「背後還有什麼說法嗎?」


  孔子周遊講學,聲名遠播。


  後來就有一個渾身綠油油的人,來和孔子的弟子辯論,問一年有幾個季節。


  弟子說春夏秋冬四季。


  綠油油的人卻堅持說三級。


  兩人僵持不下,提議去找孔子評理,弟子信心十足問孔子一年有幾個季節,孔子卻堅定的說只有三季。


  那個綠油油的人一聽,十分高興的走了。


  弟子問孔子,老師一年明明有四個季節,您為什麼說只有三季呢?

  孔子說你沒看到那個人渾身綠油油的,他根本不是個人,是一隻螞蚱。你說說,一隻螞蚱,它能活過秋天嗎?你和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冬天的人爭論,有什麼意義嗎?這是爭不出結果的。


  江眉月一聽:「啊?這麼說,趙一方是只螞蚱啊?」


  我點點頭:「應該是,否則他怎麼說自己時間不多了。應為馬上十月份了,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秋後的螞蚱沒幾天蹦躂的了?再過幾天,螞蚱們要領盒飯了。」


  對於螞蚱精來說,熬過秋天撐到冬天,併到明年春天,便是一場劫難。


  所以他才說,如果他能活到明年,一定來找我。


  我日,有點恐怖啊!


  「那石鐵心呢?」


  江眉月又問:「我聽你的意思,趙一方壓根沒把她肚子里的東西取出來,過不了幾天,石鐵心又會犯病?」


  「嗯。」


  我一邊把玩手上一隻玉如意,一邊想:「準確來說,趙一方只取走了王八的形,和附身在王八裡面的石鐵心父親,而沒取走魂。因為他的終極目的只是那隻王八,而且石鐵心子宮裡還有別的東西。趙一方修為不夠,根本沒有看出來。」


  江眉月一個白眼:「人家沒看出來,你看出來了?」


  「那是當然。」


  這段時間做了不少好事,功德也漲的厲害,能看的東西自然也更多了,等會我就去問問江平川自己升階了沒:「你等著吧,過不了幾天,石鐵心指定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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