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山雨欲來 第一百零七章溫水煮青蛙
譚豪頓時不開心了，腦門上都是黑線，一句句重複著：“不是什麽好人……不是什麽好人……什麽叫不是好人？”
楊爽撇撇嘴，隨後可憐巴巴的看著譚豪道：“那個……能幫我保密麽？”
譚豪嗬嗬一笑：“保密？你剛剛說我啥來的？直男癌？不是好人？還保密？我要是不喊出去，我感覺都對不起你給我貼的標簽。”
楊爽一聽，趕緊道：“別……我錯了。你是個好人！”
譚豪聽到這話從楊爽口中說出來後，腦子裏瞬間閃過一組備胎的畫麵，臉頓時黑了……：“你這是在侮辱我麽？”
楊爽立刻明白了譚豪的意思，連忙搖手道：“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壞人行不？”
譚豪兩眼一翻：“得，不侮辱了，改罵人了是不是？”
楊爽頓時懵逼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譚豪看著楊爽那苦兮兮的樣子，無奈的揮揮手道：“行了，你別說話了，沒事了吧？沒事我就走了啊。”
譚豪搖搖頭，轉身就走。
楊爽看著譚豪的背影，忍不住問道：“我總覺得你還是在討厭我。”
譚豪理所當然的啊了一聲，算是肯定了楊爽的問題。
楊爽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麽？”
譚豪回頭看了一眼楊爽，淡淡的道：“你的生活很慘，我很同情，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之前的那條微信？”
楊爽愕然，不解的看著譚豪。
譚豪歎息道：“你光顧著自己的苦了，可曾想過，別人的苦？如果換一個人，辛辛苦苦一輩子攢點錢想要結個婚，然後找了你……”
楊爽不甘心的道：“我……那是過去。”
譚豪搖頭說道：“你還是沒明白重點，你既然想要結婚了，為什麽還在接客？既然你沒收心，談什麽結婚？別人可是付出真心、真愛、一家人的全部去娶你，你就這麽應付人家？過去不談，但是眼下呢？
一個人不要太自私，真想結婚，改變不了過去，最起碼你得改變現在吧
所以，我同情你，但是不喜歡你，就這麽簡單，拜拜！”
譚豪說完，轉身就走了。
楊爽聽到這些話，呆愣在原地，看著譚豪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回了家，譚豪立刻就被譚媽嘀嘀咕咕的問了個不停。譚豪隨口敷衍幾句，吃了飯，便往監天司而去。
……
“真是獨孤晟？”
王絡川的辦公室裏，譚豪將獨孤晟的事前前後後講了出來。
“如果獨孤晟所言不虛，我懷疑那個血騎將很有可能還在南城。”譚豪說道。
“你覺得他會去哪？”王絡川問道。
“這還用覺得？肯定是去找方秦了啊。”
“嗯。他一定先去的魔脫山，可是那裏已經被我們付之一炬。而詭獄新的落腳點，我們並沒有找到，他們如今行蹤詭秘，和不盡天當權時大不相同。”
譚豪想了想，
說道：“詭獄在南城紮根多年，盤根錯節。他們在暗地裏一定和不少宗門有過接觸，從這一點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嗬嗬。”王絡川笑道：“豈止是和宗門有過接觸，南城裏不少宗門根本就是詭獄扶持起來的。還有不少民間企業，公司，都是詭獄的產業。”
“王老大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上次不把他們一網打盡？”
王絡川頓時明白，譚豪說的是上次進攻魔脫山的時候。
“你還是太年輕了。我來給你打個比方把，看著。”說著，王絡川抽出一隻鋼筆，在一張紙上畫了個圓。
“我們將這個圓比作南城，從中間切一刀，一半是監天司管理下的宗門，一半是背後由詭獄操控的宗門。而詭獄的這半邊圓裏麵，還包括了不少企業，公司。這些年來，詭獄就宛如病毒一般，已經感染了大半南城的民間企業。”
“我一旦對這些企業下手，南城將要承受的經濟損失是南城根本無法承受的。我不能這麽做，上麵也不會讓我這麽做。”
“而那些宗門，有詭獄扶持的，也有迫於詭獄壓力，或者把柄落在他們手裏，不得不卑躬屈膝的。一杆子不能打死一群人，我若是用強硬手段收拾這些宗門，他們反而會臨死反撲。就算我將他們全部消滅，南城修真界也會元氣大傷，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所以你隻能用懷柔手段慢慢瓦解他們？溫水煮青蛙？”譚豪問道。
“不錯。”
“那就從這些宗門以及企業順藤摸瓜的話，能否找到方秦的位置？”
“還用你說？我早就這麽做了，可惜他們似乎也不知道，方秦好像和這些下線全都斷了聯係。”
聽完王絡川這話，譚豪無奈的聳肩，半晌才又開口：“對了，王老大。默凝的手機我打不通，你能打通嗎？”
“默凝？”王絡川有些疑惑，叫得這麽親，譚豪什麽時候和自己師妹關係這麽好了？
不過他還是回答道：“鳳埡山上是沒有信號的，你打得通才有鬼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譚豪喃喃道，都2020年了，居然還有手機信號到不了的地方。
……
最近幾天，隨著媒體全方麵鋪開報道跟進，“無頭女屍案”轟動一時。
郝春雨隻是個普通的技術警員，就算林浦為她美言，想要她到一線做事，可局長顧忌到郝春雨的背景，還是沒有同意。
萬一這姑娘出點什麽事，怎麽和她家裏人交代？
應此郝春雨隻負責著情報整理分析工作，但同樣忙得焦頭爛耳。整個科室成員被抽調一空，她加班兩天下來，信息倒是處理了一大筐，就是沒有發現嫌疑犯的蹤跡。就好像忽然人間蒸發一樣，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火花飯館。
“我請你吃麵，咋還悶悶不樂的？”譚豪對著郝春雨說道。
他話音剛落，阿炳就端著兩碗麵上來，譚豪貼心的給郝春雨遞了一雙筷子
。
郝春雨有些苦惱道：“還不是無頭女屍案啊，現在這個案件已經引起省裏的高度重視，相關文件接二連三下達，市裏已經成立專案小組，由常務副市長任專職組長，抽調一批技術骨幹和精兵強將組成，搞的我們刑偵隊苦不堪言。”
“上次不是查出點眉目了嗎？被害人知道是誰了嗎？”
“廢話，死者都不知道是誰還怎麽查？你當我們人民警察是吃白飯的啊？上麵已經下達了死命令，一個星期內要把凶手緝拿歸案。如果沒有完成任務，隻怕我們局裏很多領導都要被問責處理。”
譚豪有些好奇：“你不就一個小兵嗎？也會被連累？”
郝春雨沒好氣的白了譚豪一眼道：“領導遭殃，我們這些小兵還能有好日子過？別的不說，起碼有一段時間在整個市公安係統裏，我們片區的刑偵隊隻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譚豪嘴角彎出一個弧度：“要不要我再幫幫你？”
郝春雨仰起雪白玉頸，寶石般明亮的雙眼直勾勾盯著譚豪，眼神極為的期待。
無頭女屍案中的被害人叫張珊珊，是房地產公司的會計師，在單位風評很好。她做事踏實，平時也不與人結仇，甚至連吵架也沒有發生。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被人論奸砍頭，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經過刑偵的初步排查，張珊珊之死可能與她舉報公司財務問題有關，因為在她舉報的第三天晚上就出事了。
雖然警方有懷疑對象，並且已經進行布控，嚴密監視，但這些人卻異常狡猾，行事滴水不漏。在沒有足夠證據下，警方也不能打草驚蛇。從這個案件背景來說，很有可能是窩案。真要有動作了，肯定是拔出蘿卜帶出泥，會倒下一大批人。
譚豪很認真聽郝春雨的闡述，時而點頭，時而沉思，遇到不懂之處，適時插嘴詢問道：“這事牽扯麵如此之廣，一些重要部隊都開始介入調查了？”
郝春雨雙手頂著圓潤晶瑩的下巴，一臉鬱悶道：“誰說沒有，市反貪小組、紀委、財政局、規劃局等多個部門已經成立調查小組。可眼下問題是越鬧越大，線索卻越來越窄。”
譚豪聽後也不由搖搖頭，等部門相互扯皮完，黃花菜也涼了。
“你們目前的工作重點與突破口放在哪裏？”
郝春輕輕咬了咬紅唇，輕聲道：“我們單位目前重點工作就是要捉捕凶手，希望能在他身上挖出背後指使人，以點帶麵，堪破全局。但紀委與財政局側重點又不一樣，它們希望能從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財本上挖出一些名堂，但以目前的進度來看，相當困難。”
譚豪手指輕輕敲著桌上，聲音有很強的節奏感，他沉吟了一下，抬起頭道：“查出那凶手的基本資料了嗎？”
“查出來了，有四個犯罪嫌疑人。他們都和死者認識，甚至有兩個關係和死者還很好。現在都已經失蹤了。”
“難怪他們要砍下死者的腦袋。”譚豪微微點頭說道：“人在死亡的那一瞬間，眼睛就像照相機一樣，會把死時看到的東西保留下來。熟人下的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