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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山雨欲來 第九十九章我看未必

  郝春雨對著死者斷掉的脖子看了一眼,說:“創口不是太整齊,邊緣有一些鋸齒狀皮瓣,可能是用鋸子鋸斷的。周圍有一些輕微的皮下出血點,鋸掉腦袋的時候一些表皮細胞還是活的,所以應該是死後不久就鋸的。”


  她環顧周圍:“這裏幾乎沒有血跡,肯定不是第一現場,而是棄屍現場。”


  一名取證的警員說:“剛剛發現壓痕的地方,提取到了一些纖維,似乎是那種滲透性很好的紙。”


  “看來箱子裏塞了很多紙,把血吸收幹淨了……這得相當多的紙才行,你們從這裏到路邊看一下,找找有沒有腳印、血跡之類的。”郝春雨說道。


  警員向林浦眼神請示,林浦點頭同意。


  郝春雨對著死者的仔細看,林浦皺眉:“看什麽呢?”


  郝春雨招手叫他過來,說:“左邊比右邊黑,被人咬過,采一下唾液。”


  警員過來采集了,用了兩根棉簽,一根放進試劑盒裏,試劑有了反應,警員稱:“有微量的血液反應。”


  “這血應該是死者自己的,看來咬得比較重,給我紫外線燈。”


  郝春雨拿著紫外線燈對著死者的皮膚檢查,發現她的腹部有一些噴射狀的液滴,警員采集了一下,郝春雨又說道:“這看上去像是飛沫,有人對屍體打過噴嚏……好重的消毒水味,這是汽車上用的。”


  “找到兩組腳印!”警員站在遠處喊道。


  “作個拓模!”林浦說道。


  郝春雨讓林浦過來幫忙把屍體翻一下,林浦說道:“先別急著翻,看看還有什麽遺漏的。”


  “沒了,放心吧!”


  兩人在地上鋪了一層防水布,將屍體翻了個麵,背後的繩子勒痕較為清晰一些,結合手腕上的勒痕,郝春雨說:“之後你可以還原一下勒痕,我估摸著是把四肢綁在背後。”


  “死因是什麽?”


  “一種可能是在腦袋上;一種可能就是體位性窒息,當人長時間限製在某種異常體位,使呼吸運動和靜脈回流受阻而引起的窒息死亡。”


  郝春雨又討了根棉簽,分開死者的雙腿,林浦微微蹙眉。


  郝春雨捂著嘴把棉簽塞入死者下替,取出來,上麵有陳血和某種水性潤滑劑,她的看了半天,說道:“被人牆奸過,而且時間很久,也許是綸奸……失陪一下!”


  郝春雨突然跑到一旁,一通嘔吐,然後擰開一瓶礦泉水漱口,又拿出一盒口香糖喂進嘴裏。


  林浦眉毛一挑,不禁感歎郝春雨這時候的反應才終於像是一個初出社會的小姑娘了。


  差不多做完取證工作,林浦來到郝春雨身旁:“受不了了吧?你在哪學的法醫知識?”


  “學校裏。”


  林浦一愣:“你確定你上的是警校?”


  郝春雨笑了笑,說道:“大學的時候我比較喜歡看書,讀了非常多法醫的相關書籍。”


  “也就是說,你其實一直是在紙上談兵?”


  “嗯……”郝春雨猶豫半天,點了個頭。


  林浦又將信將疑


  的問道:“你對這案子有什麽看法?”


  “多人作案。”


  “怎麽就能確定?”


  “感覺,死者身上的各種細節看,凶手不是慣犯,可是又處理得很謹慎……我是說站在犯罪的角度,應該不是一個人幹的,再加上綸奸這一點。如果解剖證明是體位性窒息,那麽極有可能是意外過失致死,凶手害怕暴露於是在郊外處理了屍體,割掉腦袋也是為了延長偵破時間,我覺得可以從調查失蹤人員入手。”
……

  聽完郝春雨的長篇大論,林浦忸怩半天,說道:“局長讓你做文職真是可惜了。要不我申請下,把你調到一線?”


  “好啊好啊!林隊最好了!”郝春雨滿眼都是星星,雙手放在胸口握緊,做出一副崇拜的樣子。


  林浦額頭一臉黑線,他看了看天,見天色已經很晚了。正要開口讓郝春雨先走,手機卻響起來。


  接完電話,林浦眼中閃出一道精光,他拉著郝春雨上了車:“走,有發現了。”


  “什麽發現?”郝春雨坐在副駕上問道。


  “凶手應該知道附近有監控,監控沒有拍到他的正臉。可是技術組通過監控對比著身形排查出來一個人,是個通緝犯。”


  “找到那個人了?”


  “沒有。”林浦搖頭說道:“可是其他地方的監控卻拍到他出沒在興義賓館附近。”


  興義賓館就在兩公裏外,兩人到了以後林浦開門見山,他掏出證件:“警察,來查案。”


  店主驚訝地張張嘴:“警察同誌啊?來找誰?”


  林浦從手機裏翻出通緝令,遞給店主辨認,店主戴上老花鏡看了半天,驚訝地說:“天啦,這家夥竟然是通緝犯,我就說他看著不像好人!警察同誌,我是真不知道,知道我肯定報案。”


  “帶我們去看下他的房間。”


  “行,我這就帶你們去。”


  店主帶他們來到三樓的一間客房,林浦讓他先走。


  這房間裏放著一個大箱子,林浦一眼就看見了,他戴上手套過去檢查它的邊角,說道:“這箱子,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想說現場發現的壓痕?”郝春雨道。


  林浦將其打開,裏麵有一些衣服,衣服下麵藏著一瓶成分不明的藥片、一個扳手、一捆繩子、一副勞保手套、現金上千元,此外還有若幹本澀情刊物。


  “這裏距離拋屍地點不過兩公裏路途,加上我們找到的物證,基本可以認定,無頭女屍正是通緝犯王某一手炮製的。”


  郝春雨俏眉緊鎖,半晌後微微搖頭:“我看未必。”


  林浦見郝春雨不同意自己的觀點,心裏既有些被否定而感到一絲不爽。但同時,他也為郝春雨能堅定自己的想法,不因為自己是他的上司就一股腦的附和而感到高興。


  林浦頓了頓,說道:“你剛剛也說了,死者死亡時間在四十八小時以上,賈某在南城活動的時間也差不多是三、四天前,你敢說二者全然沒有聯係?”


  郝春雨說道:“王某要滿足欲望,花點錢找個野ji就


  行;還有,他為什麽要在這麽近的地方拋屍?不是引火燒身嗎?最重要的一點,拋屍就拋屍,他為什麽要多此一舉把死者的腦袋割下來。割腦袋這種行為說明死者的身份會對凶手不利,王某的信息前幾天局長讓我整理資料的時候我看過。他是外地來的,放在他身上說不通。”


  “那你要怎麽解釋箱子?”


  “箱子?”郝春雨笑了笑:“那麽大箱子,裝上屍體,知道有多重嗎?兩公裏說來不遠,但要是手提幾十公斤走過去,可一點都不輕鬆,所以凶手肯定有車,既然有車,他就會選更遠的地點拋屍。”


  林浦聽完,微微點了點頭:“有些道理。但是王某的嫌疑依舊不能解除。”


  郝春雨聳聳肩,她看了看手機,上麵顯示已經半夜十二點。


  “林隊,這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林浦說道:“我開車送送你吧。”


  郝春雨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賓館,正要上車,林浦卻見郝春雨盯著不遠處的一個夜總會門口一動不動。


  “看什麽呢?女孩子家家的,可少去那種地方。裏麵可有不少暗娼。”


  “你說,裏麵有暗娼?”郝春雨頭也不回的回道。


  “對啊,怎麽了?”林浦又看了看,這才發現郝春雨並不是在盯著夜總會門口,而是在看門口勾肩搭背往裏麵走的兩個男人。


  “林隊,我們是警察對吧。”郝春雨說道,她語氣驟然冰冷異常。


  “對啊。你怎麽突然問這個?”林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警察不應該管這種私下裏做皮肉生意的人嗎?”


  雖然不知道郝春雨為何突然這麽說,但身為警察,這事沒有不管的道理,林浦當即給轄區派出所打了電話,特別叮囑叫他們不要開警車過來,以免打草驚蛇。
……

  譚豪今天和文傑是喝了個天昏地暗。兩人喝得勾肩搭背,親密異常,就差燒黃紙,斬雄雞,拜把子做異姓兄弟了。


  他們吃完飯,文傑提議帶譚豪去個好地方玩玩。譚豪迷迷糊糊的,既沒有同意,當然也沒有反對。


  譚豪和文傑進了包廂,文傑也是財大氣粗,特意和老板說:找十個你們這最漂亮的妹妹,好好伺候伺候我這個兄弟。


  文傑應該常來這裏,這老板恐怕和文傑也是老相識了,當即會意。


  於是,譚豪身邊鶯鶯燕燕多了十個姑娘,他感覺自己簡直到了女兒國,好不快哉。正當他要上下其手時,外麵猛然傳來一聲:掃黃的來了!大家快跑啊!

  譚豪的酒立刻醒了大半,緊接著他就看見郝春雨一腳踹開包廂大門。然後這小姑娘上前二話不說,直接給自己眼睛上來了一拳。


  譚豪化神境修為的身體豈是普通人能傷到的,隻聽郝春雨哎喲一聲,自個捂著手叫了起來。


  不過郝春雨也不服輸,她不顧譚豪的苦苦哀求,反手將譚豪拷了起來。譚豪若是真想反抗,郝春雨哪能攔得住他,可譚豪卻生怕傷了春雨妹妹。於是.……

  譚豪被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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