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山雨欲來 第四十四章宛若謫仙
阿狗一腳踩在不省人事的矮個子頭上,直接將其踩得腦漿迸裂。
她抬頭一看,舒瘤已經逃得不見蹤影。
“嗬嗬,浮屠殿居然指望這種貨色為他們報仇。”阿狗不屑得說道。
當初浮屠殿殿主嘔心瀝血培養他這個兒子,但他學會的隻有吃喝嫖賭,為非作歹。
什麽強搶民女,踹寡婦門,挖絕戶墳等等,隻要是壞事,沒有他不幹的。
久而久之,他不但成為了整個浮屠殿的禍害,還成為了整個城的禍害,隻要他出現在街道上,保證家家戶戶關門。
浮屠殿殿主什麽法子都想過了,關禁閉,打斷雙腿,什麽都不管用,最終隻能放棄。
後來日寇入侵,這小子頭一個通敵,浮屠殿殿主發現後不但沒有阻止,反而變本加厲,整個浮屠殿都成為了日寇的爪牙。
“不過這家夥.……可不像是浮屠殿的餘孽啊。”阿狗又看向地上不成人樣的矮個子,拿腳狠狠的踹了一下。
當年自己覆滅浮屠殿,隻有舒瘤在整個浮屠殿的掩護下逃之夭夭,時隔幾十年,本以為以這家夥的天賦老早就死了,沒想到他居然活到了現在。
修行者的壽命和境界息息相關,不少人修真都是為了求長生,境界越高壽命就越長,但其實世上哪有什麽長生,不過是活得比普通人久一點罷了。
舒瘤如今恨不得多生兩條腿,剛才矮個子被打趴下時他見勢不妙頓時就溜之大吉,他玩命的逃啊,生怕阿狗追上自己。
當初阿狗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滅了浮屠殿,她刀光劍影中渾身染血的模樣如同修羅地獄中惡鬼一般,在舒瘤心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映像。
浮屠殿主拿整個浮屠殿作為代價才換來了他的一線生機。
後來聽聞阿狗被關進仙獄,舒瘤自己都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興奮?或者是,失落?
他一直為不能手刃仇人而耿耿於懷,卻又為不用再擔心被阿狗滅殺而高興。這幾十年來,他終於沒有再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直到.……他聽到了阿狗
逃出來的消息。
沒有想象中的恐懼,舒瘤收到消息後無比的興奮。阿狗在仙獄中日日夜夜受著折磨,定是幾十年原地踏步,而自己卻時刻在變強。為了保險起見,舒瘤還付出天大的代價請來了玄冥教的天水長老。
這可是大乘期的絕世高手啊!
預想中碾壓阿狗的情況沒有出現,天水長老居然都不是阿狗的幾合之敵,就算是服用了禁藥,也不過是多苟延殘喘了一會。
這,和想象中的劇本差距實在太大。
舒瘤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他根本不該現身,更不該妄圖找阿狗報仇,當直麵阿狗時,他就好像是渾身沒勁,連提刀的勇氣都沒有。阿狗已經成了他心頭的夢魘,無時無刻不在他夜晚熟睡時驚醒他。
她還是那麽強,強到.……讓人絕望。
“我在這!在這!”
舒瘤感覺自己終於迎來了生的希望,前方是玄冥教過來接天水長老的車,車上有獨特的陣法,可以隔絕他人窺探。
按照他的設想,這麽多人齊出,殺了狗魔,完美收工。要是夠順利說不定今晚還能一起去泡個澡。
可惜結果總是事與願違。
夜色寂寥的街道上,一輛奢華的轎車在急速前行,周圍車輛更是與這輛轎車保持一定的距離,深怕在這道路上與其發生碰撞。
“舒瘤,你最好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了?”車內,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極其不滿,向舒瘤質問道。
“她太強……強了,天水長老也不是她幾合之敵。”舒瘤聲音顫微,眼中也有著恐慌之意,口中話語更是有些說不下去。
中年人倒吸一口冷氣,雙眼當中劃過驚悸之色,隻是因為戴了墨鏡,舒瘤也看不到他的失態。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天水可剛剛突然到了大乘境,如果連.……”
滋——-
驟然。
不等中年人說完,司機猛然一腳刹車,讓車子滑行出數米之緣,直接撞在了防護
欄上,更讓車內的兩人陡然一驚。
“老張,你怎麽開車的?”中年人怒斥道。
“澤大…大人…前麵有人……我……。”司機慌亂道。
“有人怎麽了,直接給我撞死他。”本來澤東心情就不好,再遇到這種事,殘暴不仁的本性直接暴露而出。
“哼,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竟敢攔車找死。”澤東說著話,直接打開車門,便朝前方道路看去。
嗚嗚嗚!
寒風呼嘯,冷風彌天,一道孤寂的身影從黑夜中漫步而來。
她迎著風,踏著地,在徐徐前行。
天,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這雨來得如此猛烈,沒有絲毫征兆。
大雨狂舞不息,伴隨著寒風如猛獸咆哮,深入骨髓般的寒冷,更是侵襲在澤東兩人心神之上。
踏——踏——踏。
如亡魂戰鼓在擂動,似葬魂哀歌在奏響,阿狗每一個腳步的落下,就好似冥神在行走人間,仿佛隨時會將萬物靈魂收割。
“這廝哪是什麽狼狽出逃的妖孽!”
當阿狗的麵容展露在澤東和舒瘤麵前,也讓二人驚駭不已。
澤東已經完全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抵達了大乘境的大修行者。
要知道,他們驅車前行,速度已然有了八十邁,速度可是極快,對方卻能在他們之前攔了下來,如果不是大乘期的絕世高手,這怎麽可能?
可惜,對於澤東的話,阿狗並無作答。
阿狗在大雨中繼續前行,凜冽寒風吹起她披散的發絲,大雨卻又淋不到她身前,就如同她身前有一道屏障,隔絕了雨水。
她就好似活在人間的謫仙一般,給人一種飄逸出塵之感。
“停下,你給老子停下!”
麵對越來越近的阿狗,澤東麵容猙獰,背後已然被汗水打濕,雙手更是不斷顫抖,隻因他完全能感覺到,他麵對的好似不是一個人,而是傳說中的神,那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備受煎熬,仿佛要將他折磨的發瘋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