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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山雨欲來 第十七章相愛相殺無勝負

  “你在這練什麽呢。”


  “我去!隊長,你怎麽在這。”


  譚豪正沉浸在自我感覺驚天地,泣鬼神的劍法裏,冷不丁被背後一句聲音給嚇了個機靈。


  “這旁邊是玉屏公園啊,我在公園周圍跑步,就跑到這裏來了。”


  秋默凝穿了一身運動服,香汗淋漓的樣子……

  還挺誘人……

  “大晚上你還出來跑步。”


  “大晚上你不也出來練劍嗎?”


  貌似有點道理……

  “我就瞎練練,瞎練練。對了,我怎樣才能把體內的真氣打出來啊。”


  “你連灌輸真氣都不會?”


  秋默凝有點懷疑譚豪是怎麽活到現在的,傻人有傻福?

  “正是我的不會才能襯托出隊長你的博學嘛。”


  “你跟我過來。”


  秋默凝找了個長椅坐下,譚豪坐在她身旁。


  “閉眼,凝神。身體放空,腦海想象你的丹田,將真氣引導出來,匯集到你的手上。看到了嗎?”


  隻見秋默凝手上閃出淡淡金光。


  “再結合你的功法把這真氣慢慢成型,比如我的秋山劍。”


  金光漸漸化成劍型,在她手中快速旋轉起來。


  “牛掰!”


  譚豪不停的啪啪鼓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秋默凝的小迷弟。


  “少來。”秋默凝斜眼瞪了下譚豪。


  “你來試試。”


  “好。”


  閉眼,凝神。身體放空,腦海想象丹田,將真氣引導出來,匯集到手上。


  譚豪手心出現了一個綠豆般大小的白光。


  “還不錯,至少能把真氣外放出來。以後多練練。”


  “怎麽就這麽大點。”


  譚豪成了個苦瓜臉,難道就拿個低配版的驚神十三破去禦敵?打人身上不是給人家撓癢癢嗎。
……

  “你沒有師傅的嗎?”


  秋默凝想起了王絡川叮囑過自己,沒事提點一下譚豪的修為。


  “沒有。我連修煉功法都是地攤上買的。以前還有半個師傅能稍微指導一下我。現在,自己一個人摸索唄。”


  “沒有人在修行一途引導,你會走很多彎路的。”


  “可我毫無天賦,誰能收我當徒弟。”


  譚豪把自己從頭捋了一遍,楞是沒找到自己有個啥優點。


  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你自己都不自信,誰又能看上你呢?我跑步去了,你在這繼續努力。我跑一圈再回來看看你的進度。”


  秋默凝站起身來。


  “得勒,那我繼續練。”


  譚豪揮舞著木棍,冥想著輸入真氣。


  笨鳥先飛,自己既然沒法和那些天才相提並論,那麽想追上他們的腳步,隻有不停的練。


  別人練十次,我就練一百次!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不能再讓昨天那種麵對威脅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再次出現。


  秋默凝其實並沒有離開,她躲在暗處默默觀察著譚豪。


  流星瞬閃多情賦,婉轉詞哀遙客顧。紅塵緣夢世間終,相愛相殺無勝負。


  這是當初釋能大師給她的詞。


  “相愛相殺無勝負。”


  秋默凝不解,這是說她和譚豪嗎?


  玄策宮,武廳。


  一名身穿白色中山裝的老人看著河伯與一個輕衣男子對峙,不過老人目光大多都落在輕衣男子身上。


  老人名曹颯,是玄策宮長老,掌管玄策宮執法隊。以前他也見過許多來玄策宮拜山頭的,但詭獄這派些小雜碎三天兩頭來一下,真是匪夷所思。


  上一個小子金丹期就敢來挑戰門主河伯。這一個,得,也是個金丹期。


  “我叫方秦,詭獄南城分舵不盡天門下。來這想和河伯您商量一點小事。你們這劍拔弩張的,是招待客人的樣子嗎?”


  輕衣男子眯著雙眼,對河伯緩緩開口。


  “我和詭獄可沒什麽好談的。”


  河伯腰身一扭,整個人仿佛拉開的弓弦,滿滿蓄力,猛然之間,向方秦衝去,空氣都傳來壓迫的刺耳暴鳴。


  這副模樣,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人。


  下一刻,方秦手臂前伸,手臂震得四周空氣,都如同粘稠開水般震蕩開來。


  “無禮!!”


  一聲怒吼,方秦五指成爪,如龍迫大海,狠狠一下,扣在麵前河伯的腦袋上。


  靜!

  整個武廳變得悄然無聲,此時就算落根針在地上,恐怕都能聽見。


  曹颯直接嚇得眼如銅鈴,這是什麽情況?

  這,這不可能!這小子不是才金丹期嗎?


  為什麽?

  為什麽他能一招製住我?


  河伯不敢相信,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

  “玄策宮的待客之道,方某領教了。現在,我們能談談了嗎?”


  “能,能!”


  不等河伯表態,曹颯立刻點頭稱是。


  “請,去會客廳咱們慢慢談。”


  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穩住這小子再說。


  河伯臉色

  變得極其難看,但他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


  畢竟,實力才是硬道理。


  三人在會客廳坐下,河伯在主位上如坐針灸,剛才那一幕,已經把他老臉都給丟盡。


  “河伯,我就開門見山了。上次我宗來貴派的年輕人,你知道在哪嗎?”


  “失蹤了。”


  河伯喝了口茶壓驚。


  “我一劍刺穿了他的胸口,確定他已經死了。本來我叫了兩個弟子去將他屍體埋下,還給了他們一張震邪符,以防不測。畢竟你詭獄的人,有些詭異。”


  說到這,河伯看了眼方秦,金丹期一招製服合體巔峰強者,這說出去誰信?這已經不是詭異能形容,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結果第二天,就剩了兩具焦屍,震邪符也不翼而飛。”


  有點意思。


  方秦摸著下巴,眼神深邃。


  姓楚的還真把九死還魂之法練成了。每死一次,修為就會暴漲。我就說,舵主讓他殺這個老頭,接盤玄策宮,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最後居然傳出來失蹤的消息。果然事有蹊蹺。


  可是為什麽,他要借這老頭假死,還不回分舵。沒道理啊。


  難道他想脫離詭獄?


  “這位方秦兄弟。”


  河伯本來想叫小子,可想起自己剛剛被這個小子秒殺。


  算了,還是叫兄弟吧。


  “老前輩有話請說。”


  這句老前輩以前聽著還順耳,如今聽來,有些打臉啊。


  “我有一事,若是想不通,恐怕今晚是睡不著了。”


  “你是想問為什麽我看著金丹境,卻能擊敗你是吧。”


  “正是。”


  “嗬嗬,因為我詭獄的修煉功法和你們不一樣,我們隻有甲乙丙丁四境。拿你們那一套看我們的功法可是行不通的。乙境巔峰看著隻有金丹期的修為,實際上,可比合體巔峰還強。”


  “那,那天那個小子?”


  “他比我還強半分。”


  “可他為什麽?”


  “為什麽敗在你的手上?”


  “正是。”


  “這就得找到他,才能知道原因了。”


  “不管如何,多謝方兄弟解惑,剛才老朽多有怠慢,還望海涵啊。”河伯說罷,起身對方秦施了一禮。


  “不妨事,不妨事,咱們以後都是自己人了,哪能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自己人?”


  一邊的曹颯開口,他也站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家夥不單單隻是來上門踢館的。


  “沒錯,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第二個目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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