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挑撥
鳳無霜不知拓跋澈在朝中的失利,她本就強勢,現在懷了孩子,在府中更是囂張跋扈。
她隨便得找個錯處就把冬雪壓倒了自己院兒裏。
她冷眼看著麵前跪著的冬雪,臉上寫滿了得意:“這會兒裝什麽可憐啊?你不是很得太子寵愛麽?找太子來為你做主啊?”
她看冬雪這個小賤人不爽已經很久了,以前仗著太子寵愛,不敢將她怎麽樣。現在自己壞了身孕,此時太子又不在府中,所以便有恃無恐了起來。
冬雪跪在地上顫抖不止,她本就害怕鳳無霜,現在她沒了倚仗,更是宛如小獸一般。
“來人,將這個小賤人給我拖下去,賞二十板子。”
鳳無霜輕聲命令,決定了這個小丫鬟的命運。
現在太子不在府中,誰又敢違逆這位正牌的太子妃,連忙有幾個侍從將她拉了下去行刑,動作絲毫不帶手軟。
另一邊,鳳霓裳和拓跋宸軒兩人一唱一和的將皇帝忽悠了過去,皇帝不僅赦免了高延霆的罪,還將高延霆賜給了拓跋宸軒做侍衛,讓拓跋澈吃了好大的一個蹩。
他滿懷憤怒的回到府中,想要發火,卻不知道要找誰,隻好在府中大肆撒野,砸了不少東西。
他在院內正生著氣,忽聞外麵一片嘈雜,他蹙著眉,喚進來一個人:“外麵出了什麽事兒?”
一個小丫鬟進來,戰戰兢兢的應道:“回太子殿下,是冬雪侍妾一不小心打碎了茶盞,太子妃正在罰呢。”
拓跋澈眉頭一蹙,心中更是煩悶,暗罵鳳無霜的不安分。
爭風吃醋也就罷了,還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對侍妾出手。
拓跋澈帶著滿腔的憤怒來到鳳無霜的院裏。
隻見冬雪後背血肉模糊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而鳳無霜握在椅子上,得意地看著她。
這一幕引起拓跋澈深深的反感,他知道鳳無霜一向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卻不曾想到她竟然能殘忍至此。
“住手!”他厲聲道。
鳳無霜沒想到她會突然前來,愣了一下連忙跪下行禮。
拓跋澈走到冬雪身邊,見她已經模模糊糊的失去了意識,皺了皺眉吩咐人將她帶了回去。
她此時的所作所為正撞槍口上,拓跋澈現在怒火滔天,又見她鬧著這麽一出,自然是按捺不住,厲聲罵道:“鳳無霜,你貴為太子妃竟然如此殘暴,冬雪隻是打翻了一個茶盞你竟然待她如此!”
鳳無霜跪在地上,稍微有些心虛,但想到現在自己還懷有身孕,便有恃無恐道:“冬雪自己做錯了事兒,臣妾也是奉太子府的規矩辦事。”
她這一番言辭簡直要把拓跋澈氣笑了。明明是自己妒忌成性,竟然還能這樣推脫。
拓跋澈怒道:“太子府的規矩?本宮身為太子,竟不知府中有這樣的規矩。”
他現在公事、私事兩不利,自然也沒沒有太多顧忌,直接喚來人道:“來人掌嘴!”
鳳無霜一愣,不可置信道:“太子殿下,你說什麽?”
拓跋澈冷眼看著她不說話,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嬤嬤前來,一個按住鳳無霜,另一個負責行刑。
兩個老嬤嬤在太子府呆了很多年了,但對鳳無霜下手還是有所忌憚,不敢下太重的手。
但繞是如此,鳳無霜的眼中依舊滿含著怨毒。對她來說,現在艱難的不是特通,而是恥辱!
她一個懷著身孕的正牌太子妃,現在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太子掌嘴!她越來越怨毒,滿心滿眼都是憤怒。
她很這個不明是非的拓跋澈,但更加怨恨那個勾引了太子的小賤人冬雪。
當晚,鳳無霜依偎在葉安的懷裏,葉安輕柔地拂過她臉上的巴掌印兒。
葉安歎道:“太子殿下也真下的去手,這也太重了些。”
他還沒看見冬雪那滿身血肉模糊的樣子,便不自覺的憐惜鳳無霜。
鳳無霜的眼中帶著怨恨,在葉安耳畔輕聲念叨著一個計劃。
葉安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不可置信的看著鳳霓裳。
鳳無霜仰頭看他,一臉驕傲,眼中含著一些淚水:“怎麽,你不敢?”
葉安笑了兩聲:“美人在側,還有什麽不敢的,隻是有些驚訝,我的寶貝兒竟然這麽有手腕兒。”
鳳無霜也笑,有手腕麽?
也許吧。她從小便什麽都是最好的,不允許有任何人跟她爭搶。
否則就要將那人置於死地,絕對不允許他有半點的轉圜之機。
葉安不禁笑笑:“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你有此等陰計,也許還會更高看你一眼。”
之後,葉安便喬裝易容,換成了拓跋澈的模樣,進入了冬雪院中。
鳳無霜眼看著他進去,冷聲一笑,跑到了拓跋澈房中。
拓跋澈正要休息,見她闖進來,當即不滿,怒道:“你又要鬧哪兒一出?白天還沒打夠你麽?”
鳳無霜置若罔聞,端莊跪地,道:“太子殿下,今天白天在大庭廣眾之下妾身不便多說,現在來請太子殿下同我前去,您便知曉是怎麽一回事了。”
她低著頭一臉謙卑,將眸中的那一抹算計盡數壓下。
拓跋澈十分莫名其妙,見她說的誠懇,便一臉狐疑的跟著她出去。
王府夜裏寂靜,一絲蟲鳴也無,拓跋澈卻在這寂靜中嗅到了一絲奇特的氣息。
鳳無霜一路將他帶向冬雪的院中,拓跋澈更是不解,一臉莫名:“大半夜的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麽?”
“太子殿下莫急,接著看下去就好。”
鳳無霜將拓跋澈帶到冬雪的院子外麵讓開,拓跋澈不明所以的朝屋裏看去,竟清晰的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在冬雪房中一閃而過。
他瞳孔緊縮,不敢置信的看向鳳霓裳,鳳霓裳嘴角仰了一下,苦笑道:“雪侍妾一直在做這種事兒,妾身得知才拿了她來質問,隻是白天時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敢冒然說出來,怕壞了太子名聲……”
她這話說的為難,吞吞吐吐之間才含蓄的將意思表達到。
拓跋澈此時已信了三分,怒火衝天,闖進屋子。
此時屋中已沒有了什麽男人的身影,卻見冬雪衣不蔽體,一臉迷蒙著,分明是剛剛行了房之後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