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扭轉局勢
“殿下此言差矣,玉妃娘娘留給殿下的珍寶,不是金牌,而是雪公主,霓裳救了雪公主,自然是有功的,理應向殿下討要同等賞賜,才不辜負公主在殿下心目中的位置。”鳳霓裳句句在理,讓人難以拒絕。
有意思……
短暫的沉默之後,就在鳳霓裳以為計劃會失敗時,拓跋宸軒解下腰間的免罪金牌扔了過去,“拿去,伶牙俐齒,幾年未在朝中,居然不知還有你這號人物了。”
“多謝殿下!”
緊緊握著手中的金牌,鳳霓裳眼底的暗色更濃了,保命符到手,接下來她就可以大幹一番了……
而此時東宮的另外一處偏殿中,傳來錦衣撕裂,還有女子的呼救聲,皇鑾床內,春光乍現,鳳千城血紅的眼中,隻有女子姣好的胴體,整個人像發了瘋一樣的宣泄著,直到女子雙腿間流出粘稠的血跡,他整個人才清醒了過來。
“怎麽會這樣……”
看清眼前這一幕的鳳千城驚恐的跌坐在地,女子的樣貌,讓他猶如遭受晴天霹靂。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鳳千城跌跌撞撞的穿好衣服,衝出滿是浮靡之氣的房間,而身後的床上,昏迷過去的人正是犯了孕症準備回房的太子妃劉柔。
……
“娘,救我,快救我!”
鳳千城驚慌失措的逃回鳳府,身上的血跡讓大夫人與剛剛回府的鳳無霜呼吸幾乎驟停,大夫人連忙讓無霜將房門關上,抓著鳳千城的肩膀上下檢查了一遍,“我的兒啊,你哪裏受傷了?快讓為娘看看!”
“哥哥,你這是怎麽了?”鳳無霜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
“不是我!”鳳千城推開大夫人的手,“我……我不知道怎麽回事,糊裏糊塗的竟將太子妃給……”
剩下的話,不用說也夠她們母女二人提心吊膽的了,鳳無霜整個人都愣住了,聲音開始顫抖,“那你這血?”
“是太子妃腹中的骨肉,這可怎麽辦啊?太子一定會殺了我的!娘,我還不想死!”鳳千城嚇得渾身顫抖,若不是有大夫人扶著,整個人就要癱軟在地了。
“別急,別急!”事態嚴重,大夫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太子妃可曾看見過你的相貌?”
“應該沒有。”鳳千城搖了搖頭,“天太黑了,那屋子也沒有燭火。”
“那你出太子府的時候,可有人瞧見你了?”大夫人沉下心,接著問。
“沒有,我是偷偷從後門溜出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鳳千城這兩句話,無疑是給大夫人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幫鳳千城整理了一下衣衫,意外發現他身上的玉佩不見了。
那玉佩鳳家子女每人都有一塊,鳳千城當下就急了:“娘!怎麽辦?玉佩一定是落在那了。”
“城兒,你別害怕,既然沒有人看清你的樣子,那還是老規矩,讓霓裳那個死丫頭替你背黑鍋。”
鳳霓裳!
對!
想起她,鳳千城眼睛一下子亮了,大夫人繼續道:“為娘讓人立刻去將她的玉佩偷來。你放心,有為娘在,定能保你跟霜兒一世平安。”
三人默契的對視一眼。陰謀正在黑暗中醞釀,而躲在暗處悄悄離去的鳳霓裳,已經將這些話一字不差的全聽了去。
難怪,前世她一覺醒來,不僅失貞,而且還丟了玉佩,最後被認定成侵犯太子妃的淫賊,皇上念及鳳家幾代功勳,沒有判她死罪,而是發配充軍,後來她在戰場上漸漸嶄露頭角,拓跋澈也因此發現了她的才能,一步步欺騙她,將她當成棋子利用。
這一世,她再也不會那麽傻了!
……
第二天,皇宮。
“看看你們鳳家做的好事!”
拓跋帝臉色鐵青,將玉佩狠狠砸在鳳家三人麵前,太子妃被人侮辱,腹中孩子也沒有保住,這對尋常人家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更何況是皇家。
拓跋澈冷著一張臉,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那雙眼睛,讓鳳千城一陣虛軟,大夫人怕兒子不爭氣,連忙開口,“皇上息怒,太子殿下息怒,這玉佩不是我們家城兒的,他的玉佩一直都在身上,侵犯太子妃的另有其人。”
“是啊,皇上,我的玉佩一直隨身攜帶。”
鳳千城連忙力證清白,從腰間拔下玉佩,高高舉過頭頂。
拓跋帝眼眸沉沉,大夫人立馬暗示道:“啟稟皇上,我們鳳家,可不僅隻有一位公子。”
聞言,拓跋宸軒嘴角不留痕跡的微微上揚,看來那個小丫頭又有麻煩了……
“是啊,鳳家那位三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肯定是他!”
“既然鳳大公子的玉佩在,那昨晚羞辱太子妃之人,定是鳳三。”
朝臣們紛紛得出大夫人想要的結論,在大家看不見的角度,大夫人跟鳳千城相視一笑。
“宣鳳三覲見!”
一陣陣傳話聲,在皇宮此起彼伏,鳳霓裳深吸了一口氣,穿著輕羽衫緩緩走了進來,頓時耳邊傳來倒吸聲,人人都在議論她鳳三的名字,前世也是這樣,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帶入皇宮,也是走的這條路,聽得也是這些話,當時的她既茫然又不知所措,最後替鳳千城背負了所有的罪名,在蠻荒之地受盡了苦楚,但這一世不一樣了!
她!
鳳霓裳回來了!
見她穿著女裝來了,鳳家人幾乎一陣頭暈目眩,鳳無霜怎麽都沒想到,她居然會穿著她送給她的衣服,這麽高調的出場。
絕美的麵容,讓拓跋澈眼前一亮,不自覺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鳳霓裳緩緩走到皇帝麵前,在拓跋宸軒含笑的目光中落落大方的行禮,“鳳三,參加陛下。”
“你是鳳三?”拓跋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
拓跋澈挑眉,審視的目光看著鳳霓裳,難怪初見時,就覺得她身材比一般男子嬌小,這一身淡黃色的衣衫,倒是顯得她可人了不少。
“你怎麽敢!你怎麽敢!”大夫人又急又氣,但又不得不壓低聲音。